第4章 金主大佬和抑鬱症歌手4(第1/2 頁)
傅寒闕早就習慣了應疏鍾玉石俱焚一樣的態度,屋內24小時有人輪守,每四個小時就換兩個人,嚴的不能再嚴。 應疏鍾在醫院待了三天發現他沒有任何辦法,於是他開始絕食。 傅寒闕剛剛把粥買回來,就被他有氣無力的打翻在地上。 他神色懨懨,臉頰消瘦,傅寒闕看著他深深凹陷的鎖骨,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出去。 他在床邊坐下,應疏鐘沒有抬眼,低著頭說: “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死呢?” 為什麼想死,這個問題傅寒闕問過,應疏鐘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傅寒闕。 傅寒闕張了張嘴,把問題嚥了回去,握住應疏鍾透著病態蒼白的手腕,上面還插著針管,他機械似的開口: “不吃飯算了,我讓他們來給你輸營養液吧。” 應疏鍾還是沒說話,傅寒闕在他手腕上親了又親,突然聽到一陣微小的抽泣聲。 他停住了動作,緩緩抬頭,看到應疏鐘面無表情卻滿是淚痕的臉龐。 傅寒闕心中那股針扎似的疼痛再次湧了上來,他在一旁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去擦他的眼淚。 傅寒闕聲音沙啞,說:“願願,不要哭。” 應疏鍾目光呆滯,傅寒闕蹙著眉,溫聲喊了他好幾遍,他都沒有答應,只是一直望著一個地方掉眼淚。 傅寒闕意識到什麼不對,摁響床邊的鈴,讓他們喊了心理醫生過來,是應疏鐘的主治醫生,梁眉。 梁眉喊了應疏鍾幾聲,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低聲說:“傅先生,請您先出去一下。” 傅寒闕應聲,站在走廊裡,看著夕陽下遠處抱做一團的兩人,目光中不由得流出幾分豔羨,意識到自己在羨慕什麼後,他對自己嘲諷一笑。 他最想要的東西,已經被他親手毀掉了。 傅寒闕想到依舊停留在99的好感度陷入迷茫,他又問系統: “為什麼好感度沒有下降呢?” 520還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看著已經開始見紅的精神值條,冰冷地說: “宿主,您還是先關心一下目標的精神值吧,只剩下最後五點了,一旦歸零,目標會變成一個瘋子。” 傅寒闕愣住了,他的手攥了又松,最後只是悶聲說:“瘋了我也要養。” 520看著他這副模樣,過了幾分鐘又突然出聲說:“可是那樣的話,算任務失敗。” “您有想過您死了之後,他會遭遇什麼嗎?” 傅寒闕愣住了,他閉了閉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傍晚走廊白熾燈亮起,照亮了傅寒闕憔悴的臉,梁眉已經在裡面待了兩個多小時了,她還沒有出來。 傅寒闕動了動發麻的腿,想走進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低頭往外走的梁眉。 梁眉捂著自己的頭,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說:“傅先生,如果我接下來的話多有得罪的話,請您擔待下。” 傅寒闕應了一聲,想往裡走,但梁眉叫住了他:“您跟我出來一趟吧。” 他回頭看了眼站在走廊上的兩個屬下,他們起身走了進去,傅寒闕才安心的跟著梁眉走到她的診室。 他坐下,梁眉開始拿著一張又一張的自測表推到他面前:“情況很差,重抑重焦,有幻覺幻聽等一系列軀體化症狀。” 傅寒闕眉頭緊蹙,梁眉端詳著他的臉色,深吸了口氣,說: “您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嗎?他拒絕做一切自測表,我只能靠和他的聊天來試探他的病情,但是隻要我的話題稍微一轉彎,他就會立馬察覺到,並拒絕跟我交流。” “現在最壞的情況,其實是他接受了自己有精神疾病這個事情。” 梁眉看著傅寒闕青筋凸起的手臂,頓了一會接著說:“他之前拒不接受承認自己有病,您……應該清楚原因。” 他當然清楚,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彼此傷害,他捏著應疏鐘的臉,殘忍至極的一遍又一遍告訴應疏鍾自己不會愛他,嘲諷他是一個精神病。 後來他安穩了一段時間,傅寒闕以為他終於聽話,但是他在浴室裡割腕了。 傅寒闕看到那血紅色的水和他泡的發白的手腕,不受控制的暈眩起來,那種恐懼感再次席捲全身。 他是從那時候找上樑眉的,梁眉告訴他,應疏鍾在全面崩潰之下把他當做救命稻草,他活了24年最缺的東西其實是愛。 粉絲,朋友,親人,愛人,在經歷一切痛苦之後,傅寒闕給了他最深最重的一刀。 他的思維已經陷入了一種病態的,卑微的方式,他用各種極端的方式傷害自己。 他想透過這種方式引起傅寒闕的注意,只要傅寒闕給他一點點他想要的東西,只要傅寒闕付出一點溫柔和耐心,他會單方面原諒傅寒闕。 但是傅寒闕沒有,他把愛人當成敵人,兵戈相向,親手撕爛應疏鐘的希冀。 傅寒闕垂眸。 拒不承認是想繼續留在他身邊,那現在為什麼又要承認呢? “他對您的愛,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梁眉開口,說出了他不想承認的答案,傅寒闕想到剛剛他親吻應疏鐘的手腕,應疏鍾就開始哭泣。 他的表情凝固了,他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在哭嗎?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