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主大佬和抑鬱症歌手8(第1/2 頁)
傅寒闕在公司開完會後,匆忙往家裡趕。 如果不是這次事情需要他出面簽字,他是沒打算來公司的,近些日子都是開視訊會議,他在家裡寸步不離守著應疏鍾,他怕應疏鍾出事。 突然一個實習生突然撞到了他身上,手中檔案灑落一地。 實習生嚇得臉都白了,傅寒闕卻沒空注意她。 因為她散落的檔案裡夾著一張照片,那個人傅寒闕熟悉的不行,是應疏鍾。 上面簽著一個稱呼“願願”。 實習生驚慌失措蹲下去撿檔案,傅寒闕也蹲了下來幫她,手指夾住那張照片遞給她。 她有點受寵若驚,小聲說: “謝謝傅總……” 傅寒闕問她:“我記得照片上這個人,不是宣佈退圈了嗎?” 實習生低著頭不敢看他,解釋道:“我很喜歡他,去看過他的演唱會。” “現在也很喜歡嗎?” 傅寒闕又問。 實習生沉默幾秒,用力點了點頭: “對,他是我長這麼大以來,最喜歡的一個歌手,可惜我只看過一場演唱會……” 一旁經理見她止不住話頭,連忙用手肘搗她一下,實習生閉上了嘴。 傅寒闕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照片上的人被萬千綵帶包圍,笑的歡快,像只自由的小鴿子。 他輕聲說:“我也很喜歡這個人。” 傅寒闕走進電梯,又想起那張親籤。 “願願”這個名字,是他出道之前的ID“得償所願”,他沒火之前,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傅寒闕是其中之一。 在很久之前,傅寒闕扔了很多禮物刷屏,問他為什麼叫“得償所願”。 他依稀記得應疏鍾19歲青澀的臉龐,上挑的狐狸眼還沒有經歷人間苦澀後的沉寂,亮晶晶的不諳世事。 他說,因為小時候家裡窮,買不起吉他,長大後在學校參加唱歌比賽,得了第一名,他就用四百塊錢獎金買了幻想很久的吉他,他覺得自己得償所願了,所以叫得償所願。 五年前的寒冬傍晚,傅寒闕躺在醫院病房裡剛剛從重症病房裡轉到普通病房。 傅家眾人在傅老爺子死的那晚上拼的你死我活,為了遺產爭紅了眼。 傅寒闕打小被他的兩個哥哥坑,長大了被自己親爹坑,親爹死了也不忘在遺產上挖坑,把傅氏集團30%的股份全給了傅寒闕。 但傅氏已經差不多全部被架空,股價暴跌,內部蛀蟲一堆,還一堆涉及金融方面的問題,是一個很大的爛攤子。 傅寒闕明白這一點,他還知道最值錢的其實是a市的房地產公司和緬區的翡翠礦。 老爺子把最大的肥肉給了自己的小兒子。 兩個混吃等死人間作樂的哥哥不知道這些事,和傅寒闕斗的你死我活,最後全死在傅寒闕手底下。 傅寒闕在病房躺著的那幾天,也是看小主播直播的最後幾天。 螢幕中,他赧然地說自己公司面試透過了,可能會出道發唱片,傅寒闕刷了最後一次禮物,他打字說: “祝願我們都得償所願。” 可真正得償所願的,到最後只有傅寒闕一個人。 他親手把應疏鐘的願望摧毀。 傅寒闕對“願願”這個稱呼很有執念,他一直在喊,彷彿這樣就能回到五年前,彷彿這是對應疏鐘的祝福。 他想著應疏鍾以後還可以“得償所願”。 電梯“叮”一聲,門開了。 霓虹燈密密麻麻閃爍,在夜色中如璀璨寶石一樣亮眼,傅寒闕望著這棟憑自己一己之力化腐朽為奇蹟的大廈,心中滋味萬千。 曾經他金錢至上,對權力有著病態般的迷戀,對世間真摯情感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可人總是不滿足的,當他擁有一切時,他卻對曾經嗤之以鼻的東西,趨之若鶩。 然後在愛面前俯首稱臣。 傅寒闕止住思緒,微微垂眸,他坐在後座上,望向窗外,他抬手,示意司機開車回家。 他又迫切的想見應疏鍾了。 後花園 初秋就有不少花落了一地繽紛,應疏鍾今天很乖,他安靜地躺在搖椅上,周圍火紅色月季把他包圍,長髮垂到鎖骨附近,落在凹陷處。 搖椅輕晃,他身上蓋著的一條毯子歪斜,只堪堪遮住了腿。 一旁剪枝的傭人見傅寒闕來了,想叫醒應疏鍾,卻被傅寒闕制止,他把食指豎在唇邊,輕輕搖頭。 傭人很識趣的退下,花園中只剩他們兩個人。 傅寒闕俯下身去,把毯子重新蓋在他身上,應疏鍾睡的很淺,只是這麼一個動作,他就被驚醒,他睏倦地說:“我想在這睡覺。” 傅寒闕的手按在他腹部上揉了揉。 “張嫂說你今天又胃疼了,晚上容易著涼,要不要我去拿張厚毯子,嗯?” 應疏鍾側過身去,悶聲說: “隨便你。” 傅寒闕緊張的心情松泛了些,他暗暗鬆了口氣,慶幸今天應疏鍾並未對他兵戈相向。 他再拿著毯子出來時,應疏鍾百無聊賴地在晃椅子玩,傅寒闕索性直接擠過去。 那是一個雙人搖椅,但是並沒有很大,他一上去,兩人肉貼肉擠在了一塊。 傅寒闕見應疏鐘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把毯子將應疏鍾整個人包起來,然後攬進了自己懷裡。 應疏鍾安靜地窩在他懷裡,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