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金主大佬和抑鬱症歌手13(第1/2 頁)
傅寒闕被接回傅家那年,剛滿十四歲,一個狂妄不羈,卻又爛漫的年紀,可他沒有同齡人的這種特質,因為他有一個紅燈區工作的母親。 這導致他精明算計,年紀輕輕渾身就充滿著市井氣息。 那天傅景延走進會館,點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那年十八歲,也是一個天真的年紀。 老男人送幾個包,幾條裙子,紅包塞進她的手裡,她就淪陷了,她給傅景延生了個孩子,可惜傅景延並不領情,並且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周圍人紛紛嘲笑她,她把怨念全部疊加到那個尚在襁褓裡的孩子身上。 對於傅寒闕而言,前十四年的生活,沒有生活,只有生存,他成了會館裡的小僕人,誰都能指使的那種。 甚至在必要時刻,他還要主動湊上去,替自己的母親尋找各種客人,把他們引入那間豔粉色燈光的屋子裡。 有段時間查得嚴,傅寒闕坐在門外當盯梢,如果有條子過來,他好及時通知母親。 這年他十三歲,沒有上學,沒有特長,最瞭解的東西是女人的身體,和那檔子事。 他爛在紅燈區裡,逃不出去。 直到一年之後,他迎來了自己的命運轉折點。 會館裡有個女人自殺了,最愛抽菸的那個,三十多歲把全部家當送給了一個男人,結果那男人並沒有離婚,他捲上錢,又拍拍屁股回去找自己的老婆了。 這件事鬧的很大,會館出名了,傅景延透過新聞,找上了門。 他的母親已經沒了少女時期的赧然,看向傅景延的目光滿是貪婪和算計,得知傅景延要把傅寒闕帶回去後,她坐地起價,拿出一副賣兒子的架勢。 最終,傅景延揮揮手給了她兩百萬,母親把他厭煩的往前一推,他就跟著傅景延走了。 傅家那時候就出了很大的問題,需要一個背鍋的隨時可以替他們進去坐牢,所以傅景延想到了這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傅寒闕在家裡,太太總是扇他耳光,兩個兄弟對他拳打腳踢,傅景延對這一切不聞不問。 到了學校裡,傅寒闕被孤立,遭受校園霸凌。 所以他一開始是很不理解為什麼應疏鍾總是要死要活,因為他是自己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痛苦不能比較衡量這件事他也是後來才懂。 傅景延對他的要求嚴苛至極,好在傅寒闕聰慧過人,加上他還努力,在二十二歲那年,空降傅氏集團,一路往上爬。 眾人的鄙夷不屑的目光也漸漸變成了欽佩。 談生意免不了在酒桌宴會上,所有人都表面上對傅寒闕客客氣氣,背地裡怎麼髒怎麼罵。 一邊享受著合作帶來的利益,一邊又把這個給他們帶來利益的人指責到底,生怕撇不清關係玷汙了他們的清高名聲。 “婊子生的”這句話他沒少聽,但傅寒闕好像也沒有辦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傅寒闕有段時間,患上了焦慮症,嚴重到睡不著覺,高強度的學習和工作差不多把他逼到崩潰,他經常半夜蜷縮在床角,妄想自己的地位再高一點,再高一點,直到所有人都仰視他,所有人都敬重他。 這樣孤寂的夜晚,他總愛聽應疏鍾唱的歌。 應疏鐘的聲音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彷彿在歌中的三分鐘裡,他可以獲得短暫的安寧。 他想,再撐一下就可以得到更多,這個念頭支撐著他。 直到二十四歲那年,傅寒闕終於得知了真相,原來他只是一個背鍋的,原來他所有的努力只是為了坐牢而準備。 他以為父親對他心有虧欠,所以才對他這麼好,甚至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原來他和自己母親一樣天真。 心中最後一絲希冀消散,他徹底被推入深淵,踏上了一條不會回頭的不歸路。 他重新整頓傅氏,把蛀蟲一個個揪出來。 他的方法很簡單粗暴,自己主動出來的,進局子,不主動出來的,去地獄。 手上沾上幾條人命後,他所期盼的終於得到。 曾經合作過的客戶罵過他的話,被他悉數返還。 婊子生的?那就讓你去賣屁股當鴨,把你也變成婊子。 出身不正?那就把母親的牌位堂而皇之的擺在大廳正中央,所有人進來都得上炷香。 曾經厭他至極的太太,為了兩個兒子跪在他面前,自扇耳光扇到嘴角出血,讓他放過自己的兒子。 傅寒闕極其惡劣地讓她二選一,待到太太選完了之後,他聳聳肩惡意一笑: “抱歉啊母親,兩個都沒了。” 最終太太進了精神病院。 二十八歲的傅寒闕,終於在整個a市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情人一個又一個的換。 他從會館裡那個懦弱的孩子,變成了傅大老闆。 再也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直到再次遇見應疏鍾。 應疏鍾出現的時間太不對了,和傅寒闕那段暗黑的過往連在一起,導致傅寒闕塵封過往時,順便把偶爾的心動也封存起來。 在傅寒闕意氣風發的二十九歲,他看到了落魄的應疏鍾。 “這是他造成的。” 這個想法紮根在他心底,長出刺,時不時刺他一下。 其實如果沒有繫結系統,傅寒闕還是會選擇在那個夜晚把應疏鍾帶走,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