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心機深沉帝王和裝瘋賣傻廢太子2(第1/2 頁)
虞懷序盯著他看了一會,隨後道: “夏德榮,你在這邊看著他們把板子打完,朕先走了。” 夏德榮見他沒有把人放下來,而是抱著虞觀瑱轉身離開,心道今夜過後,估計宮中局勢又要大變了。 虞觀瑱曾經是一個太子,中宮嫡出的太子,他剛生下來就被冊立成了儲君,尊貴至極,天下人紛紛感慨皇帝皇后伉儷情深。 但幾年後,皇后死了,太子受不了刺激,人瘋了。 皇帝無奈廢了儲君,把他安置在清淨的依晚樓,說是清淨,其實和冷宮無異。 一個被廢,還瘋了的不受寵皇子,被人冷眼相待和欺凌,是家常便飯。 夏德榮想,畢竟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多年不見,一時間起了憐憫之心倒也正常。 皇帝的寵愛在哪,宮中人就見風使舵的對誰好,今夜陛下抱著廢太子在宮裡走一圈,明天估計上朝時候都會被問好幾嘴。 御乾宮中 虞懷序還是沒有忘了剛剛那個東西,他把虞觀瑱往宮人那邊一塞,道:“洗乾淨送過來。” 身邊都是虞懷序用慣了的老人,碰見什麼事都面不改色,但看清是虞觀瑱後,眸中還是閃過一絲驚異。 虞觀瑱腳剛剛沾地,就兔子一樣在屋裡亂竄起來,警惕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洗我?你想吃我嗎?” 宮人輕聲誘哄他,虞懷序嘴角一抽,道: “你若是再躲,朕立馬把你活烹了,再放到油鍋裡炸一遍。” 虞觀瑱身體一僵,乖乖低下頭抱著破風箏走到宮人後面。 虞懷序見他還抱著一個破風箏,道:“風箏放下。” 虞觀瑱往衣襟裡藏了藏,眼神飄忽,“什麼風箏?我怎麼沒看見?” 沒必要跟傻子置氣,虞懷序嘆了口氣,上前翻開他的衣襟,想把風箏拿過來,卻發覺他沒有穿裡衣,雪白乾瘦的胸膛上淤青未消,像是被人踹過。 虞觀瑱癟嘴,一把拍開他的手,皺著鼻子道:“登徒子!離我遠點!” 一旁宮人直接傻眼,虞懷序聽到登徒子這個詞頗感新鮮,嗤笑一聲,一擺手,宮人直接摁住了虞觀瑱,把風箏從他懷裡搶了過來,遞給虞懷序。 虞觀瑱忽然撅起嘴,嗷嗷大哭起來,“嗚嗚嗚嗚你們真壞!把風箏還給我嗚嗚嗚……” 如果不是宮人攔著,估計他都要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了。 虞懷序也覺得他過於聒噪了點,剛想開口說話,一個太監就進了寢宮,弓著身子道:“陛下,平王求見。” 他說這話的時候,虞懷序正好看了眼虞觀瑱,發覺他哭鬧亂動的身體一僵,瞬間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他眯了眯眼,故意道: “先放開他吧,你們去繡坊那邊要幾件現成的冬裝。” “這冰天雪地的,讓平王進來吧。” 虞懷序沒有動的意思,坐在軟榻上氣定神閒地喝了口茶,平王肩上落滿了雪,帶著寒氣的大氅都沒脫下,就匆匆趕進來。 他跪在地上,瞥了眼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的虞觀瑱,低聲問道:“皇兄,觀瑱怎麼在您這?” 虞懷序抬眼看他:“懷庾,你訊息倒是靈通。” 虞懷庾磕了個頭,聲音平穩: “皇兄寢宮離宴會不遠,您抱著觀瑱回來一路上許多宮人都看見了,臣弟也是從宮人那聽來的。” 虞懷序沒繼續說話,衝著角落裡的畫圈的人道: “過來吃點糕點。” 虞觀瑱慢悠悠挪過去,直接一屁股也坐在軟榻上,和虞懷序緊緊挨著。 一旁宮人眼睛睜大,默默看了眼虞懷序的臉色。 虞懷序沒說什麼,手指掐起一塊糕點送到虞觀瑱嘴邊,虞觀瑱果斷開口咬住,腮幫子鼓起來嚼了幾下,嚥下去後又眼巴巴望著虞懷序。 虞懷序來來回回投餵了好幾塊,這才開口朝著地上人說話: “給平王賜座。” 虞懷庾手攥成拳,但面上還是心平氣和道: “多謝皇兄。” “你來找我,應該不會只是要問觀瑱為什麼在我這吧?” 虞懷序淡淡開口。 “皇兄,詠月一事,您是打算讓她自己做主?” 虞懷序還想往身旁人嘴裡塞吃食,他卻鼓著腮幫子偏開頭,虞懷序只好不動聲色地收回手,道: “詠月是你我胞妹,大晉唯一的公主,身份貴重,如若朕許了她的婚事,總有人依著葫蘆畫瓢,冠冕堂皇的把朕當成擋箭牌,藉著結親由頭,再次開展販賣女子的生意。” “大晉與疏勒向來有黃金、絲綢等方面的生意來往,難道你覺得他們連大晉律法上明明白白寫著的不可給奴刺字都不知道?” “還把刺了字的奴帶進宮裡冒充舞姬,懷庾,如果朕今天真看上一個納入後宮,你猜猜會發生什麼。” 虞懷庾臉色一變,喃喃道: “立奴為妃……這等醜事……” 虞懷序冷笑一聲,想去再喝桌邊的茶時,卻發現茶杯空了,他看了眼虞觀瑱,發覺他唇上還有水痕。 他換了個杯子又倒一杯,見虞觀瑱眼巴巴看著,頓了頓又給他添了一杯。 虞懷序喝了一口茶接著道: “雖然疏勒現在國力昌盛,兵力充足,但既要和親,卻只派了兩個使臣過來,進貢了點夜明珠和黃金,他們王子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