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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賓客把淳于髡引見給梁惠王,梁惠王一連兩次接見他,淳于髡始終一言不發。梁惠王對此很不高興,因此責備那個賓客說:“你讚揚淳于先生,說管仲、晏嬰都趕不上他,等到他見了我,我並沒有什麼收穫。難道我不值得跟他談話嗎?”這個賓客把惠王的話告訴了淳于髡。淳于髡說:“本來嘛,我前一次見惠王時,他的心思放在遠處,後一次見他時,他的心思在音樂上,我因此沒有說話。”賓客把淳于髡的話一一彙報給惠王,惠王聽後大吃一驚,說:“哎呀!淳于先生實在是個聖人呀!前一次淳于先生來,正好有人來獻龍馬,還沒來得及看,正碰上淳于先生來了。後一次他來,正好有人來獻歌手,我還沒來得及試聽,正巧他又來了。我雖然屏退了左右的人,然而我的心思都在那兒。”淳于髡能觀察到惠王的心思在遠處和音樂上,就是成湯、夏禹那樣明察的人,也不能超過他。一個人的心思藏在心裡,從外面發現不了,淳于髡卻能知道。如果把淳于髡這類人看作是聖人,那麼淳于髡就是聖人了;如果認為淳于髡這類人不是聖人,那麼所謂聖人的明智,又怎麼能超過淳于髡對於梁惠王的瞭解呢?透過觀察面部表情來探測內心的活動,都是由於有所依據才能推測得那麼準確。
【原文】
79·21楚靈王會諸侯,鄭子產曰:“魯、邾、宋、衛不來。”及諸侯會,四國果不至。趙堯為符璽御史,趙人方與公謂御史大夫周昌曰:“君之史趙堯且代君位。”其後堯果為御史大夫。然則四國不至,子產原其理也;趙堯之為御史大夫,方與公睹其狀也。原理睹狀,處著方來,有以審之也。魯人公孫臣,孝文皇帝時上書,言漢土德,其符黃龍當見(11)。後黃龍見成紀(12)。然則公孫臣知黃龍將出,案律歷以處之也(13)。
【註釋】
楚靈王:參見9·9注。
鄭:春秋時諸侯國,都城在新鄭(今河南省新鄭縣)。子產:姓公孫,名僑,字子產,鄭國大夫。
魯、邾、宋、衛:都是春秋時的諸侯國。邾(hū朱):即春秋時的鄒國,在今山東省鄒縣東南。引文參見《左傳·昭公四年》,四國作“魯、衛、曹(在今山東定陶一帶)、邾”。此文雲“宋不來”,誤。
趙堯:人名,事蹟見《史記·周昌列傳》。符:古代朝廷傳達命令或徵調兵將用的憑證。璽(xǐ喜):皇帝的大印。符璽御史:皇帝的監印官,隸屬於御史大夫。
方與公:《史記》、《漢書》只注“方與”是縣名,公,其號。疑當是方與縣令。御史大夫:參見11·10注。周昌:漢代沛縣人,高祖時為御史大夫。曾隨劉邦起義,立有戰功,蕭何、曹參等人都很敬佩他。
引文參見《史記·周昌列傳》,文字稍有不同。
以上事參見《史記·張丞相列傳》。
公孫臣:漢文帝時人。
孝文皇帝:即漢文帝劉恆。
土德:據陰陽五行說,朝代的更替是按五行相剋的道理迴圈的。漢人認為秦朝為水德,而土能勝水,漢取代了秦,故漢朝應為土德。
(11)符:符瑞,吉祥的徵兆。黃:按照陰陽五行說,五行中的土是與五色中的黃相配屬的,漢是土德,出現的符瑞就是黃色。
(12)成紀:地名,舊城在今甘肅省秦安縣北三十里。以上事參見《漢書·文帝紀》。
(13)律:樂律。歷:曆法。
【譯文】
楚靈王召集各國諸侯,鄭國的子產說:“魯、邾、宋、衛四國不會來。”等到各國諸侯聚會時,這四國果然沒有到。趙堯是符璽御史,趙人方與公對御史大夫周昌說:“你手下的御史趙堯將要代替你的職位。”後來,趙堯果然做了御史大夫。這樣說來,四國諸侯不來參與盟會,鄭子產是根據情理推斷出來的,趙堯做御史大夫,方與公是透過某種狀況觀察出來的。推究情理、觀察狀況,推斷未來,都是有所依據而考察出來的。魯人公孫臣,在漢文帝時上奏章給皇帝,說漢朝是土德,它的吉兆黃龍該要出現了。後來,黃龍果然在成紀這個地方出現了。公孫臣知道黃龍將要出現,是根據樂律和曆法推斷出來的。
【原文】
79·22賢聖之知,事宜驗矣。賢聖之才,皆能先知。其先知也,任術用數,或善商而巧意,非聖人空知。神怪與聖賢,殊道異路也。聖賢知不逾,故用思相出入;遭事無神怪,故名號相貿易。故夫賢聖者,道德智慧之號;神者,眇茫恍惚無形之實。實異,質不得同;實鈞,效不得殊。聖神號不等,故謂聖者不神,神者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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