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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學校告知一聲,她大可以晚一點回去,然而從一開始她似乎就沒打算要留下來。
“這裡倒是離品川蠻近的。”
“我的事你們不必操心。”
弘美的話中帶刺。
“那麼,我們送走弘美之後要去哪裡呢?”
今天妻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很不願意回家。
“品川去不去?”
計程車來了,修平坐在前座,妻子和弘美坐在後座。
“今天是學校的校慶嗎?”
車子發動後,修平向弘美問道。
“去年也是今天嗎?”
“當然羅!”
對於這種無異是廢話的問題,弘美回答得相當冷淡。
“昨天晚上你有朋友到家裡玩嗎?”
“是啊……”
今天弘美變得十分沉默,是不是看到父親和陌生女子一同走出機場而深受刺激?
修平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著車外五光十色的街景,他又再度對妻子的所作所為感到由衷的憤怒。
一個做母親的不是應該隱瞞父親所犯下的錯誤嗎?她卻特地把弘美帶到機場,讓她親眼目睹,這究竟是何道理呢?
“這次去北海道感覺怎麼樣?”
沉默了一會兒,妻子開口問道。
“沒什麼。”
“現在不是天氣最宜人的季節嗎?”
妻子雖然親眼看到修平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但是她卻絕口不提。
她是根本就不在乎,還是強自壓抑了憤怒?她這種平靜的本事實在令人望塵莫及。
夜晚的交通相當順暢,從羽田到品川也不過三十分鐘。到達品川車站後,弘美提著一個百貨公司的手提袋,走下計程車。
“自己要當心哦!待會兒媽媽會和宿舍的老師聯絡。”
妻子說完後弘美點點頭,看了修平一眼。
弘美好不容易因為星期日和校慶而連放了兩天假,修平卻始終沒有面對面地和她說上幾句話。基於這種內疚,修平默不作聲,弘美便一溜煙地轉過身,快步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修平出神地凝視著弘美消失的方向,司機隨即問道:
“現在要去哪裡?”
“這個嘛……”
修平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妻子吃飯實在不是件舒服的事。
“家裡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有土司和拉麵,要不要再到超級市場買點別的?”
“我無所謂,反正餓了什麼都好吃。”
妻子默不作聲,一副隨你的便的樣子。
“那麼司機先生,麻煩你開到等等力。”
妻子的態度使修平極為不滿,他把雙手抱在胸前,凝視著前方,藉此表示內心的憤怒。
自己夥同其他女人到北海道旅行的確不對,然而妻子的行為也未兔太任性了。她事前沒有知會一聲,就突然跑到大阪,事後也不曾打電話到北海道報備,昨天晚上要是修平沒有打電話回家,事情不就被她瞞過去了?此刻只有他們夫妻倆個人,她卻依然壓根兒不對這件事略作解釋。
想著想著,修平又漸漸地生起氣來。
雖然早在幾個月前修平就已開始懷疑妻子,他卻都忍了下來,但是今天晚上他說什麼也不放過她。既然她這麼不顧慮自己的尊嚴,修平似乎也沒有必要為她保留什麼。
計程車愈接近家門,修平的臉色變得愈陰沉。
他們在途中曾下車到超級市場買了點東西。直到十點五分才回到等等力的公寓。
妻子立刻把買回來的鮭魚放進烤箱裡烤,又作了一大碗加了裙帶菜的味噌湯,不一會兒一頓還滿像樣的晚飯就端上桌了。
芳子雖然在雜誌社幹編輯,但是她相當會理家,做起家事來手腳也頗為利落。
然而,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修平無法因此而善罷甘休。就算是她早點回家,不跑到機場讓修平下不了臺,修平絕不會為了這頓美味的晚餐而強自壓抑怒火。
不可思議的是,吃著妻子倉促間做出來的晚餐,修平竟然產生息事寧人的念頭。事到如今,再追究妻子的醜事,徒然造成家庭的不和,倒不如填飽肚子之後立刻倒頭就睡。
可是話又說回來,一味地被妻子瞞騙而悶不吭聲的滋味,實在也不好受。如果不徹底地盤問清楚,情況勢將繼續惡化。
修平吃完飯後又喝了一杯茶,隨即走向站在洗碗臺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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