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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逐年增加。我記得以前在電視上看過類似的節目。”
“節目?怎麼說?”
“我覺得很寂寞。”
“寂寞?”
“因為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吧?這可不是短暫的時間。然而等到先生領到退休金後,兩人卻平分,接著說再見,當然非常悲慘寂寞。”
那是春天陽光朦朧照耀的傍晚,我和巧走在家附近的商店街。兩人都騰出時間來,一起吃晚飯。本來打算在外面吃飯,可是父親外出,如果連我也出門,就剩下繪里一個人了。
“那樣繪里太可憐啦!”巧很自然地說。“我去你家吧!三個人一起吃晚飯。”
“可以嗎?”
“當然!很久沒有看到繪里了,一定很愉快。”
巧的開朗態度,總是讓我有獲得救贖的感覺。是因不想與人疏離吧!也或許是不自私吧!
我告訴繪里,巧要到家裡來的訊息,她很高興,可能也極度渴望團圓之樂吧?對繪里來說,巧的開朗應該也會是一種救贖。
我打算自己做晚飯,全力地發揮自己的技巧,做出一頓歡樂滿溢的美味料理,所以買了很多食物。我和巧分別提著購物袋。
“真的是寂寞、悲慘。對於那些人們而言,共同生活的幾十年時間算什麼呢?”
“我討厭說那是白費。”
“嗯。”我點頭。
“那樣根本毫無救贖可言。”
我又嘆息了。父母親離婚總是很討厭的事,儘管我已經二十歲,不再是小孩子,內心仍舊無法接受。
“會變成怎麼樣呢?”
“你有什麼看法?”
“什麼看法?”
“你知道令尊的想法嗎?”
“應該瞭解他的心情吧!”
每個人的內心都會有夢想,並不會隨著年紀大了就消失。繪里的話沒錯,父親雖然年紀大,但也會想要追逐夢想,問題是,他的夢想與母親的夢想大相逕庭。
“那麼,你覺得令堂應該接納令尊的想法嗎?還是令尊應該放棄自己的夢想?”
這是可怕的難題!
“無法雙方面都能如願的。”
“是的。”
我正在為找不到答案而苦惱時,巧卻淡淡地說:“事實上,我曾與令尊稍微談過話。”
“談些什麼?”
“是……辭職的事。”
我嚇了一跳,父親與巧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能夠談論這種事情的程度嗎?
“令尊非常沮喪、困擾,不只是為了令堂的事,更害怕和你們的開系都會惡化。對他來說,你們是家人……他似乎要哭出來說:‘失去家人真的很痛苦!’”
“是嗎……”
“雖然我和你正在交往,可是在你們本山家人的眼裡,我終究只是個外人。也許我不該與令尊談論這種事。但我還是希望令堂能夠屈服。我想,你應該去一趟佐賀。”
“佐賀?為什麼?”
“帶著令尊回佐賀,讓他向令堂下跪、磕頭,也許這樣做沒有多大用處,但說不定可以讓令堂動心。反正,錯的人是逃避現實的令尊,他應該先為此道歉,再設法說服令堂,然後你和繪里則哭哭啼啼地對令堂訴說,請她好好聽令尊的話。那樣或許令堂會原諒令尊。”
“是嗎,能夠那樣順利嗎?”
“如果不行,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嗯。”
“可是,若有絲毫可能性存在,總是必須試試。”
我試著思索巧說的話。的確,這或許是一個方法,我、繪里和父親如果一起哭訴,可能會有一些效果,雖然我討厭為父親而做到這種程度,卻更不願家庭崩潰,所以如果這樣做可以讓事情順利解決,還是值得試一試……
傍晚的商店街有很多正在購物的人們,每人手上都提著大型購物袋,步履匆促。經過肉販時,可以聞到炸東西的香味;在蔬菜攤的前面,聞到的是香甜的橘子味。到處都有音樂聲從擴音器裡傳出,所有電線杆上裝飾著塑膠花,與日本各地數不清的商店街一樣。不久,擴音氣流出SMAP的歌聲,在SMAP的歌曲的最後一段,雙手提著東西的巧開始跟著哼歌。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巧看起來也像這種年齡的男孩一樣,喜歡西洋音樂,所以我經常笑他,即使與我談論西洋音樂,也絕對不會談及國內音樂。但事實上他也喜歡國內音樂,只是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也喜歡國內音樂。
巧似乎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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