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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特來冒死而諫。當初太宗皇帝櫛風沐雨,親冒矢石,以定天下。傳至高宗,高宗以太子託之陛下,而陛下欲以傳之他族,無乃非高宗之高耶!況侄與子孰親,陛下若立廬陵王,則千歲萬歲後,配食太廟;若立三思,自古至今未聞侄為天子,而肯立姑於廟者乎!陛下為何聽信讒言,而誤至於此?”武后大喜道:“國老若不明言,幾為小子所誤。朕今決意立廬陵王,即下旨召他進京便了。”仁杰聞言謝恩,武后命內侍扶仁杰上車,送回府去。那三思同月姑在洞內直睡到日高三丈,方才醒來,遂攜月姑回房中,方知昨夜召為太子,連忙入宮,已立廬陵王矣,直氣半死。
過了幾月,仁杰病危,忙請柬之到床前坐下,叱退左右,道:“我年已七十,死不足惜,但恨不能日見中興耳。我今定下三條大計,可保中興。”遂取出三個錦囊,付於柬之道:“第一個,可以保全廬陵王入長安。第二個,可以制伏諸武;第三個,可以救駕出京。仁兄依計而行,定然中興,弟雖死在九泉,亦含笑矣。”柬之收了錦囊。哭別而去。又過幾日,狄仁傑薨,遺表謝恩,武后得報,哭暈幾番,即下詔贈為梁王,賜祭田千畝,命其子狄謹扶柩歸葬,按下不表。
且說房州廬陵王駕下,文是魯仲,武是馬登,二人最為廬陵王所重。馬登久欲與薛剛上本,只是礙著武后要拿他,不便開口。那廬陵王也念及薛剛就是踢死御弟,不過是人叢中擠倒了誤踏死的,他如何敢踢死太子,就是驚崩聖駕,也是父皇的年數,將他一門殺盡,其實可哀,也有意欲薛剛保他中興天下,這話也是廬陵王自己說不出的話。魯仲也知道廬陵王的心跡,只因他說不出口,也不便提及薛剛。一日,廬陵王忽然嘆氣落淚,魯仲道:“千歲為何不樂?”廬陵王道:“孤想我祖太宗親冒矢石,定有天下,子孫世守,不料母后廢孤於此,今又殺宗室親王四百餘家,改唐為周,稱帝長安,移唐宗廟。孤念及此,不覺傷心。大夫何以教我中興天下?”魯仲道:“臣一介庸才,不堪當此大任。千歲要思中興,必須聘請山西太原府屈浮魯來,為人文武全才,與之計議,決能中興。千歲可備黃金千兩,白璧二十四雙,明珠二十四粒,綵緞百端,付臣前去聘請,大事可成。”廬陵王允奏,即修下請書,備禮裝車,點二十名軍校相從。魯仲即辭駕起身,奔太原而來。
行到黃草山,忽一聲鑼響,搶出數百嘍羅,把魯仲挑翻下馬,一索捆了,相從軍校也都捆了,將車上禮物也都搶上山去。把魯仲推至寨中,薛剛問道:“你是那裡差來的官,往那裡去送禮?”魯仲道:“要殺便殺,何用問我?”徐美祖道:“不然,我這裡也不肯胡亂殺,若與我們沒有仇恨,我就放你,只要你說明白。”魯仲道:“我是奉房州廬陵王的差。”薛剛、徐美祖止聽說“廬陵王”三字,即起身親自下來,與魯仲解去捆縛,問道:“足下是廬陵王駕下何人?”魯仲暗想:“古怪,難道廬陵王名聲如此之大,山中草寇都敬重他,這也奇了。”遂應道:“在下乃廬陵王駕下大夫魯仲,奉千歲的旨,往太原聘請賢人屈浮魯,那車上即是聘禮。”薛剛聽了,分付:“速把魯大夫的從人放了綁,車上禮物不許亂動,快備酒筵,與大夫壓驚。”魯仲道:“好漢尊姓大名,何以聞吾主之名而不加誅,反如此相待?”薛剛笑道:“我也自然有個名姓,少待便知。請問大夫,有一個武國公馬登,可在房州麼?”不知魯仲如何答對,請看下回,便知端的。
第三十三回 銀安殿共議中興 房州城設立擂臺
當下魯仲道:“馬登現在房州保廬陵王,足下果是何人?”薛剛道:“且再少待便知。”遂設席款待魯仲。魯仲心中猜疑半日,忽然一觸。擎杯問道:“足下莫非兩遼王之子,是三爵主薛剛麼?”徐美祖道:“大夫猜著了。”魯仲道。”原來果是三爵主,失敬了!”薛剛道:“大夫今日至此。乃是天緣。我有一言相告:大夫到太原,回房州時見廬陵王,為我呈一事,如廬陵王肯赦我萬斬之罪,我願糾集人馬。保他中興天下。”魯仲道:“若說廬陵王,乃仁德之君,那裡要追究你的罪,他卻常常嘆傷你家受戮,心欲你保他中興。爵主今既有此心,包在魯仲身上,回去奏知主公,定即差人來召你。”薛剛道:“大夫回奏,只要放我的罪,我自到房州朝見。若來召我,萬一武后知道、不但薛剛性命難保,而且累及廬陵王。”魯仲點頭道:“所見極是。”魯伸到了次日,拜別起身,薛剛把禮車令人先送下山去,又取白金二百兩相送,親送下山,方才拜別。
魯伸直奔太原而來,一日來到太原府,問到屈浮魯家,投了名帖。屈浮魯迎至廳堂,行了禮,從人把禮物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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