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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轟地一聲,那人雙腳已經擊爛了石壁的一些石頭,雙手也在地面砸了個響。兩人這幾招都極是兇險,又變招迅速。只覺剛剛出手,兩人便換了一個方向。吳鑫已經站到了原來黑影人的位置,而那人卻在了吳鑫方才的位置。
吳鑫冷笑道:“你真不要臉!這麼大個人居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欺負一個孩子,一個前輩卻來欺負後輩,也不怕人笑話去!”
那人也笑了道:“我懶得跟你這偽君子羅索!你也敢自稱孩子?我這叫偷襲?你若不是存心要偷襲我又哪裡躲得過我這招?”
吳鑫不等他說完,身體已經往洞口狂奔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無法與那人抗拒,又想起自己身負的重擔,便記起了師父的教導:“失敗並不可怕,只有在失敗中仍能清醒認識並儲存實力,才能在將來找到扭轉勝負的方法!”,況且三十六記,走為上策!
吳鑫剛出得洞來,那人便已跟上。
吳鑫忙身形一拐,雙腳落到洞口右側的石壁上,借力用力,雙掌微張,一輕一重,一上一下。右掌為輕,徐靈飄逸,居於身體前上方;左掌為重,穩重端莊,凝在身體左下方。目光一轉便雙掌迴圈於胸前,腳下輕轉,如走如奔,似穩似浮,前驅向那人。
那人身材十分高大,穿一身青衣,雙眼如電,雙眉如劍,雖蒙了面,卻有一種凜然的氣勢,不怒自威。吳鑫卻覺得好像哪裡見過一般。那人見了吳鑫出招,身體一停,輕笑一聲道:“好一招醉陰陽掌!只不過你恐怕沒有喝過酒,不知醉為何意,倒狗急亂跳牆,使出了這招。”
吳鑫聽了,臉色一紅道:“你怎麼認得這招?何以又蒙了面,羞於見人嗎?”
“卻不知誰需要害羞,我還會使呢!”那人笑道。說畢便右掌飄於右前方,左掌退凝於左側腰濟,如吳鑫一般出掌。腳下卻重心不穩,踉踉蹌蹌,卻不曾跌倒,時快時慢,踉蹌行走之時,快如奔虎,疾如流星,將其欲倒之時,又突地停住,令人難測其蹤跡。
吳鑫見他使出,心中更是一顫,暗道,這才是深入醉陰陽掌的精髓,陰陽相守,步帶七分醉。莫非他跟師父有些關係?或者他們是同門?若是同門,他必已經知道自己的師門,何以又處處為難,緊緊相逼呢?莫非他跟師父有過節,或者他跟師父的死有關。想到這裡,吳鑫便要試探他一下,當下臉色陰冷,喝道:“你害死我師父!我今天便要為師父報仇!殺了你這背叛師門的孽徒!”這“背叛師門”之罪自是胡亂添上的,反正只要殘殺同門,與這罪也相差不遠了。
那人一聽,神色一凜道:“你都知道啦!他都跟你說了?背叛師門?他還有臉說?”
吳鑫聽了,只覺劇痛湧來,聲音顫抖道:“然來真是你殺了我師父!你好啊!你好啊!……”喉嚨如堵,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眼睛突出,使勁的瞧著這人,神情十分駭人,似乎要將他吃下去一般。
那人見了,心中只覺寒意襲來,感覺到吳鑫的無比恨意,哆嗦了一下,磕磕嗓子冷笑道:“原來你竟不知!也好,今天我便了結了你,讓你去陪你那好色棄義的好師父!”
“你膽敢胡說!我今天便要為師父報仇!”吳鑫說完,怒目一橫,腳下依五行八卦方位踏著迷幻步法,身形飄飄,頭髮翩飛,已經使出了全身勁力,展開了生平所學絕學,左手大力金剛掌,右手擒龍功,都是剛勁無比的掌法。腳下踏的卻是靈虛步法,周身又以先天罡氣護住周全。身影立時化為一片,如長龍般狂湧向那人,空氣中滿是龍吟虎嘯之聲。
那人吃了一驚,知吳鑫用了全力,大力金剛掌和擒龍功又是無上陽剛武學,想要化解也是不行。畢竟以柔克剛時,須得對方“剛”未至極至,才能化解,否則便非但不能剋制,反要受對方剋制!那人一時又想不出化解之法,退到洞外樹林時,已然躲避不及。見吳鑫瞬間欺進,也依樣畫葫蘆,腳踏靈虛步法,左掌大力金剛掌,右掌擒龍功,以招對招,以力對力,也是一片掌影。
兩人面對面,以擒龍功對大力金剛掌,只聽得轟地一聲巨響,兩人身形凝住不動。周圍的空氣卻如波浪般向外流溢,掃起二人周圍地上的枯枝殘葉,呈一個圓形紛紛往外邊散去。
吳鑫冷哼一聲,對著那人噴出大口鮮血。那人見鮮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