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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可遠觀卻不可褻瀆的一絲清冷之色,讓人見之忘俗,倒也難怪康熙那般挑嘴的人能寵她十多年不衰,還從包衣抬了旗一路高歌登上了四妃之一,足見其恩寵優渥。
“是老四啊,快起咯吧。”
德妃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好在四爺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挺直了脊背坐在嬤嬤搬來的椅子上,他微垂著眸子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對於這個看起來幾乎與他同齡的母親,再兼之從小並不是養在她跟前,他實在生不出什麼母子情誼來,他們對面坐著,要不是他單方面的聽著他額娘訓,要不是就客套的寒暄兩句,要不就乾坐著沒什麼話說,就如此刻的情形。也就只有小十四來的時候,他們的關係才稍微會有些緩和。
“額娘近來身子可安好?”
扣著淡藍色指套的玉手豐腴美麗,憐愛撫著腿上打盹的波斯貓,德妃淡淡道:“還好。你皇阿瑪近來交待給你的公務可曾辦的妥當?”
後宮是不得干政的,若是一個母親關心兒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四爺避重就輕:“勞額娘記掛,兒子定不會辜負皇阿瑪的信任。”
德妃美麗的眉蹙了下:“差事可有艱難?怎的才數日不見,瞧著瘦了不少?”
這話聽得四爺的心暖和了不少,他的額娘到底是生他的親額娘,就算待他不冷不熱了些,到底還是關心他的。
可未等他冷硬的心開始回暖,德妃接下來的話卻如盆冷水澆在了他心口開始回暖的一塊。
“我本家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庶堂舅阿莫得前個讓人捎來了話,說是你的庶表弟孔武有力,頗有志向,意在馳騁沙場為咱大清建功立業。大凡當官的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可惜小十四如今還小幫襯不了你什麼,胤禛吶,你看若是在朝中你能有這麼一個助力,你能鬆快些不說,將來有個什麼事也能相互照應點不是?”
四爺的心漸冷了起來,脊背也不由的繃直,回答德妃的也是一板一眼:“回額孃的話,想必您也知道,兒子是在戶部當差,管的是後備糧草,行軍部署打仗方面歸大阿哥管轄,兒子實難插得上手。”
玉手驀地收緊,掌下貓兒的皮毛猝然一緊,痛的貓兒‘喵’的驚叫了聲奮力掙扎,嚇得德妃忙鬆了手,貓兒趁機躥下了地,一個躥騰飛快的跑了沒影。
四爺也是一驚,急忙起身護上前去,連倉促起身間袖口藏掖的木馬掉出都不知。
見他額孃的手被貓爪蹭破了皮,四爺連聲喋喋急切的令人請太醫,他自個則讓人端了水,親自蹲□子拿了乾淨的帕子沾了水,欲給他額娘擦拭手背上的血珠。
卻不料德妃將手冷硬的一抽,撇過臉竟連看都不看四爺一眼,道:“一點小傷罷了,本宮還死不了。”
四爺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另一手藏在袖口慢慢攥成拳。
“額娘!額娘你怎麼了?”上完課回來的小十四驚見永和宮進進出出慌亂一片的奴才,嚇了個不停,各種不好的念頭在腦海中碾過,從踏進宮門口起就開始驚慌失措的大喊。
聽到小十四的聲音,德妃的臉上馬上由高高在上的冷菩薩變成了和藹可親的慈母,聞聲望去,見寶貝兒子慌里慌張的疾跑而來,忙叫住:“慢些,慢些,你這潑猴,仔細著莫要磕著了。”
“額娘,您生病了嗎?您哪裡痛,兒子給您看看!”
德妃笑著點他的腦門:“你這潑猴又不是太醫,就算給你看,你能看出點什麼?”
“啊,額娘你手流血了!哪個狗奴才弄的,兒子去撕了他!額娘您痛不痛,兒子給您吹吹。”
“唉喲我的兒,當真是孝順哩——”
……
四爺面無表情的出了永和宮,手心裡攥的是被剛才在屋裡進出的奴才踩斷成兩截的小木馬,斷裂處的菱角刺入了四爺的掌心,他卻彷彿沒有痛覺,五指愈發的收緊,費了幾個通宵一刀一刀雕刻成的物件,彷彿只有與他的血肉相融,才能不枉費他當時的心血和心意。
蘇培盛默默地跟著,替他的爺而感到發苦,同樣是兒子,為什麼待遇卻天差地別?十四爺孝順,四爺他就不孝順,人都說人心是偏的,這話一點都不假。
回阿哥所的途中,難免又遇上他的老對頭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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