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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皇上到底還是關心她家格格的。
弘昀倒是從這番話裡聽出了其他意味,不過他只是眼波一閃,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過不得一會,弘暉攙扶著福晉也聞聲趕了過來,緊接著太醫們也匆匆趕了過來一個接一個的把了脈,而後後宮聞風而動的女人們也攜了補品成群結隊而來,一時間富靈阿的寢宮空前熱鬧了起來,本欲好好睡上一覺做個好夢的富靈阿無疑願望落了空,脾氣本來就不好的她此時此刻心頭更是空前的暴躁,從床上一個高蹦起後暴跳如雷,當著一干鶯鶯燕燕的面開始摔盆子打碗砸桌子,嚇得一群嬌花們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發了通脾氣後,世界頓時安靜了,富靈阿終於得以安靜的入眠。
弘昀見他姐姐生龍活虎的模樣便知她無大礙,便安心的起身回了阿哥所。蘇培盛搓了把好一陣僵硬的臉,無聲乾笑兩聲,便在翠枝的目送下回乾清宮報信了。等蘇培盛一離開,翠枝想了想,還是回了膳房繼續燉湯了。
蘇培盛回了乾清宮後就仔細回稟了三格格情況,自然發生在寢房中的種種也是絲毫不露的全部道出。蘇培盛進來的時候四爺正坐在案前批閱奏摺,張子清搬了個椅子緊挨著四爺坐著,手裡捏著針線邊縫製著什麼邊出神,聽的他的回稟,四爺聽後倒是面無表情的沒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看旁邊人,張子清自然激動了好一會,眼圈紅了又紅,最終平靜下來嘆氣道:“富靈阿這孩子脾性倒是蠻大,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本來聽到前半句四爺還沒覺得什麼,聽得後半句就不由挑了眉:“聽你這話裡意思,她這脾氣反而也有不確定所謂好的一面?”
張子清低下頭繼續穿梭著針線,想也沒想道:“脾氣強硬些,總歸不會受人欺負。”說完後覺得不妥,遂補充道:“我是指出嫁後要是遇到那些個難纏的婆婆,若是富靈阿性格不強硬些難免就會受委屈。”
四爺重重擱了筆,張子清驚了下忙轉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稍有慍怒的臉色。
“朕的閨女,誰敢給她委屈受!”
張子清愣了一會,反應到他這話中用了朕這個字,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先前他都是以爺自稱,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奇怪的感覺,為什麼對著她,多數情況下他不用皇帝的尊貴的自稱朕,卻用爺呢?
心底的疑惑不自覺讓她吐出了口,四爺聽聞稍微一怔,繼而擰了眉不善的看她:“你說這是為什麼?”
張子清直愣愣的盯著他那張稜角分明的峻冷臉龐,腦中將這個問題轉了好一會,方遲疑道:“莫不是你登基時日尚淺,叫‘朕’叫的尚不順溜?”
四爺狹長的眸子陡然賁現了幾縷疑似火光的東西,胸口起伏著,手指她的鼻子似隱忍般沉聲道:“給朕滾遠點。”
張子清忙起身搬起椅子就走,話說她想滾遠點很久了。
四爺見了,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抓起筆來一目十行的開始刷刷批改奏摺,待看了十行,這奏摺上卻依舊是政事沒說歌功頌德的華麗辭藻一片又一片,本來就氣不順的四爺當即發火了,硃筆一揮大大的叉子頓時橫亙半面奏摺!
“一群混賬!除了會溜鬚拍馬還會什麼!”
“又是歌功頌德,歌功頌德!真把朕當昏君來看?”
“大半面都說些沒用的廢話,就怕朕閒得慌不是!”
“喝,明顯的排除異己,當朕傻不成!”
……
張子清就看著那一本本的奏摺嗖嗖嗖的從案上飛往案下,跟扔飛鏢似的扔的漫天飛舞,不由的就挪動著屁股下的椅子使勁的躲遠一點,以免殃及池魚。看他每扔一本就得怒罵一句,且臉色有越來越猙獰的趨向,不由心下暗歎,果真不出她所料,富靈阿的性子是隨了他的。張子清糾結的往他那沉怒的臉上看了看,暗悔不已,生孩子怎麼能跟這樣脾氣暴躁的人生呢,簡直就是禍害下一代啊,真不知她從前究竟是怎麼想的。
本來四爺對那些個奏摺就有遷怒之意,誰知越批改下去他心頭的怒火就越發高熾了起來,朝中不是無作為的人就是被老八暗中慫恿著給他對著幹的人,放眼觀去滿朝,竟沒多少真正跟他一條心還真才實學的,當真令他肝火大旺!不由又想起那窩在養蜂夾道里拖都拖不出來的老十三,四爺心頭的火是燒的噌噌的旺,手一推案上的奏摺嘩啦啦的全往下落,同時抬腳狠得一踹,好端端的御案被踢的四腳朝天!
四爺發怒:“滿朝文武沒幾個待朕真心,全都不服朕,難道朕還不如老八那個假惺惺的慫貨!他除了會收買人心,會假惺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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