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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卻不由緊了緊。他想起他皇阿瑪的告誡,一個皇帝可以無情可以多情,惟獨不可以專情,這是大忌。他閉了眼深吸了口她身上清淡的氣息,心想,他這並非算是專情,不過是想找個得他心意的人好好的過活罷了,算不得什麼大忌,畢竟皇帝也是人,沒有哪個人願意一輩子孤零零的沒個可心人相伴不說,還得要遊走於令他不喜的女人之間吧?
“張佳子清。”
張子清疑惑的抬頭,這是在叫她麼?
四爺的手掌忍不住覆上了她的臉,淺淺的摩挲,見她秀氣的水眸裡漾著迷惑,不禁放低聲音柔緩道:“縱然爺現在登基了,可到底根基不穩,倘若你的身份此時暴露,爺怕護不住你,所以爺得給你換個身份,你可願意?”
張子清蠕動唇舌將最後一口蜜餞嚥下,仔細品了他話中的涵義,雖不是太明白,可覺得換不換身份也無甚所謂,既然他這般說了,換也無妨,於是就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四爺心中稍定,眸裡難得浮現了絲柔色:“你放心,這身份只是應付當下這一時,待時局穩定,爺定當公佈天下,讓你張佳子清光明正大的站在爺的身側。這是爺給你的承諾。”
張子清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索性就垂眸不語,四爺憐愛的撫了撫她的腦勺,低聲又道:“爺打算將你的身份安排到熱河的劉家,畢竟那劉鐵柱家世簡單會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待他回京爺就給他抬旗,破格提拔他為忠勇將軍,屆時他的身份上去,那爺給你抬高位份,其阻力才會少些。”
聽到這張子清倒是遲疑了下:“若皇上為了能給我個位份就這麼隨意提拔臣子,那我倒希望皇上大可不必這般做,畢竟位份高低與否我並不計較,而倘若皇上為了我卻讓諸臣產生怨言的話,那我真是心中不安了。”說到這她不由擰了擰眉,她可不想被按上一頂狐媚惑主的罪名,畢竟紅顏禍水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她可不想白白的喪了性命。
四爺只當她為他著想,心尖當即酥了下,暗道即便她此刻因傷了腦袋不記得他了,卻依舊下意識的替他著想替他擔憂,哪怕是委屈了她自個也要以他的利益為先,由此可見她心裡當真是愛重著爺的。
這想法一經產生,四爺胸口又酥了好一會,面上卻是不顯分毫,乾咳了兩聲定定神後,道:“爺給你的,你安心受著便是。你是爺的女人,爺斷不會委屈你的。”
敏感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貌似透著股情意纏綿的意味,張子清極為不適,不自在的側了側身子躲過他那有些熱烈的目光,故作輕鬆道:“皇上給我安排的身份我是很喜歡的,因為這樣一來我也不用費事的改名字了,那家也是劉姓,這樣我就可以繼續用我原來的名字劉景,真是好。”
四爺聞言一怔,繼而臉色難看的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沉聲說道:“那怎會是你原名!”忽而又洩氣般嘆道:“罷了,你現今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總歸會有記起的時候。以後要好生聽話,仔細吃藥不得藉故拖延,你可知?”
一聽吃藥,張子清的臉色也變了,抿抿唇到底沒敢當場反駁他。
四爺又將話題轉到冊封大典這事,道:“一切與你在貝勒府時一無二致,除了福晉,爺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壓在你頭上。”說到這,四爺的目光浮動著絲深沉以及一絲銳利之色,連帶著聲音也冷肅了下來:“以往爺尚是貝勒時,誰給你受過委屈爺都一筆賬一筆賬的記著,如今爺已非昔日潛邸時的貝勒,誰欠你的,爺勢必要千倍萬倍的討還回來!”
最後一句說的又沉又冷,不容置疑又擲地有聲,彷彿醞釀著霜刀雪劍嚴相逼的凜冽殺氣,一經出鞘就勢必會刺得敵方血肉淋漓萬劫不復。這令人寒慄的語調聽在張子清耳中,明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不是她,卻也心肝為之一顫。
四爺面色沉凝的兀自沉思了會,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臉色愈發的陰沉了,轉而黑瞋瞋的眸子迸射出凜凜的警告之意,一瞬不瞬盯著她厲聲道:“還有你,給爺一字不漏的聽清楚了,在整個皇宮裡,除了爺的話,你誰的話都不能信。還有後宮裡頭那些女人,你能離她們有多遠就給爺離多遠,別沒事往她們跟前湊,就你那三兩重的心眼能耍的過她們?尤其是用的東西,特別是入口的食物,只要是她們送來的,爺決不允許你沾一個手指頭,你也用不著顧忌什麼,通通讓奴才扔出去便是。”見她神色怔怔的似乎魂遊天外的模樣,四爺不由沉了臉色,捏了她下巴抬起逼迫她與他對視:“爺剛說的這些,你可曾記牢了?”
張子清眼神閃了下,含糊的嗯了聲。
何曾看不出她的敷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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