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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尤其是聽聞年家九族都被抓起來了,更是驚震的大喘口氣,四爺這是要誅九族的徵兆?張子清當真是驚了,這刑罰可算是太重了,自康熙朝以來誅九族的案例就少之又少慎之又慎,畢竟太過嚴苛血腥,非一代任君所為,雖雍正瞧來是不屑一代任君稱號的,可若剛一登基就誅殺臣子九族,還是於他有從龍之功的臣子,那難免就坐實了刻薄寡恩四字!誅九族如此大罪,若年羹堯通敵賣國倒也使得,可據她來看,那年羹堯如斯精明一人,如何會在這當口自毀長城?
張子清想不通,究竟為何使得四爺對那年羹堯痛下殺手?
別說張子清不明白,深陷囹圄的年羹堯更不明白。大逆罪5條,欺罔罪9條,僭越罪16條,狂悖罪13條,專擅罪6條,忌刻罪6條,殘忍罪4條,貪婪罪18條,侵蝕罪15條,這92條大罪是朝廷議政大臣朝雍正遞交的結果,其中三十條足矣判年羹堯極刑,足矣令他死上幾十回都翻身不得。
獄中帶著腳鐐手鐐的年羹堯眼睛赤紅,他知道他是有罪,他貪汙受賄他賣官鬻爵,可試問大清朝的官員又有幾個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更何況比起他的罪,他的功勳,他的從龍之功,他在地方上的政績難道就不能功過相抵?這麼多年捨生忘死的替他賣命,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助他等位,如今大業既成,他不過是撈些富貴罷了,有何錯!年羹堯的神色接近狂亂,卸了他的軍權,抄了他的府邸,抓了他的九族,關了他的黨羽!莫不是要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這麼想的人不止年羹堯一個,老八老九也嘀咕,莫不真是要卸磨殺驢了?不過老四也真是狠,左膀右臂說砍就砍毫不含糊,當真冷血的很。想至此處,他們心裡也不由掠過一絲寒意。
朝臣們不是不驚疑的,年羹堯的罪的確不小,可若是說誅九族的話真的是不至於啊。所謂亂世用重典,怎麼到了雍正爺手裡頭,和平年代裡這邢典反而愈發嚴苛了起來?不過他們心裡頭雖這麼想,可沒一個人敢說半句,他們頭頂上方的人當真令他們怕到了骨子裡,想一想連骨髓都跟著顫。
對此雍正不置一詞,哪怕是被他的臣民們認作是刻薄寡恩他也半字不解釋,其實只要他將年羹堯勾結前朝餘孽的證據一拿出來,所有臣民心裡的狐疑都迎刃而解,因為勾結亂黨足矣令年羹堯九族誅滅,哪個也無法說他刻薄來著。可雍正卻將這個證據壓了下來,因為此事涉及後宮,對皇室來說算是宗醜聞,作為一國之君,他不想他的後宮被人拿來當茶餘飯後的笑料,哪怕他會因此擔上惡名。
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日,年羹堯92條罪狀定罪,判極刑,九族問斬,其黨羽三族問斬,皆在年後行刑。
同日,安妃年氏被奪封號,打入冷宮,滿宮奴才一律處死。
當雍正元年除夕夜來臨,整個後宮似乎還沉浸在一種風聲鶴唳之態,怕是沒有一個人覺得這個新年過的喜慶,隱約覺得這漫天風雪中似乎籠罩著某種血腥的氣味。
大年初一眾妃嬪陪著皇帝說會話後就各回各宮了,回來的途中每個人都出奇的沉默,尤其是路過延禧宮時,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受的刺激過大抑制回不過魂來,她們似乎能隱約聞到其中傳來的血腥氣來,有膽小的甚至幻聽到了哀怨的哭聲,當真是嚇了個夠嗆。
直到回到了景陽宮裡,富靈阿的手還牢牢的握著她的,上下唇緊抿著極力保持著鎮定。
張子清摟她在懷裡,輕聲唱著歌謠安慰著,心裡嘆息著,在宮裡頭生活,怕就得習慣這血流成河的場景,人命如草芥啊。那四爺也是太狠,一宮的人說血洗就血洗,沒徵沒罩的突然來這麼一下子,不知嚇壞了多少人。
摸摸富靈阿的腦袋,張子清琢磨著得趕緊將孩子嫁出去,這宮裡頭實在不利於孩子的身心健康發展。
富靈阿悶在她懷裡悶聲到:“她被人拖去冷宮的時候我看見了,兩個奴才一人扯著她一個胳膊就那麼生生拖著,衣裳也拖爛了,頭髮也髒亂了,她不哭也不鬧的,卻很狼狽,一點都不見往日頤指氣使的模樣……”
張子清停了聲音,她知道富靈阿其實是想說那年氏很可憐。
富靈阿依舊悶悶的:“額娘你說,那日我是不是不應該跟她吵鬧?若是早知她會得這般下場,我讓一讓她也是可以的。”
張子清的眸裡染上了一層複雜,她的富靈阿,外表霸道強硬,內裡卻藏著一顆柔軟的心,她要如何保護才能護著她的閨女不受外界的傷害?這樣的閨女怕是要成為她一輩子的心思。
富靈阿抬頭看她,欲言又止:“額娘,您能不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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