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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本分。
前廳裡,四爺一身大紅喜服,可臉上卻見不著多少的喜意,一如既往的板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端著酒杯來者不拒的喝著賓客前來敬的酒。
老十三在旁急的不成,這個喝法那哪成,這洞房花燭夜還要不要了?那老九那夥心眼子壞的,也不讓四哥緩緩,你來我往的輪番過來灌四哥的酒,可氣四哥卻來者不拒的統統喝的乾淨,當真是實誠的可以。
“來來,老十啊,你也過來敬敬咱們春風得意的四哥,哦不,是雍親王——”老九陰陽怪調的拖著聲調,然後從桌上拿起兩隻大口碗,抓起酒罈子嘩啦啦的將兩隻碗倒得酒滿滿的:“雍親王官場上得意,如今情場上也不賴,嬌妻美妾在懷,令人不眼紅都不成啊!來,當弟弟的今個來敬咱們能幹的雍親王一杯!”
老十三趁機擠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看來是九哥肚中的酒蟲饞酒了,想要九哥找人陪著喝酒啊。來,不巧我老十三也口渴著呢,不如先讓十三來陪九哥喝幾杯?”
說著老十三就要去拿桌上的酒碗。老九冷眼看著,剛欲出口譏諷,不想斜刺裡卻伸出一手將十三拿酒碗的手握住。
老十三抬手,無奈勸道:“四哥——”
四爺不為所動的將老十三的手拿開,俊冷的面容映襯在滿屋子的紅色中卻散發著冷硬的質感。端起酒碗衝老九虛晃一下,然後仰脖一飲而盡,四爺看向老十三,聲音沒多大起伏:“今個是爺大喜的日子,你來瞎湊什麼熱鬧。”
“哎呀四哥,我這可不是瞎湊熱鬧……”
“來來來十三,你不是要找人喝酒嗎,怎麼不找十哥啊?十哥自個在這裡喝酒可悶得慌呢。”不等老十三說完,他的脖子上突然就環上了一隻胳膊,接著被強大的力道勒著走,那老十粗著嗓門道:“來來,咱哥倆可得好生喝上幾杯,說好了,要不醉不歸啊——”
老十三恨得咬牙,喝喝喝,你這個草包,看爺今個不讓你喝的滿地找娘!
亥時將過,都快到子時了,前廳的酒席還沒散,一身沉重喜服的年心若有些坐不住了,手撐著床面便挪動了□子,身子動了兩下後突然就感覺到手下的觸感似乎有些不對勁,然後她狐疑的將
手探進了褥下——
老十三扶著四爺一步三晃的往喜房的方向而去,即便離前廳比較遠了卻依舊能聽見老九那含糊不清的耍酒瘋的吼聲,心下暗自慶幸,還好那些能鬧騰的都醉了,不然以那幫子壞心眼的,這要是來鬧洞房,還不得翻了天了?不過那幫子醉了,四哥也醉個不輕,這洞房能不能過還說不定。
“四哥,你可得醒著點,今個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呢。”
四爺似乎覺得腳下踩著雲彩,輕飄飄的的著不到地,可奇異的他的思維卻倍感清晰。看著前方喜房外那喜慶的大紅燈籠高高掛,他的目光恍惚了一陣,然後有些疲憊的垂下眼皮,聲音帶了些乾澀道:“老十三,今個辛苦你了。”
“嗨,瞧四哥你客氣的,咱們親兄弟還談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看了眼四爺的臉色,老十三遲疑了會,終是道:“四哥,你別嫌做弟弟的掃興提些你不愛聽的,實在是弟弟有些話壓在心裡大半年了,不說心裡頭也悶得慌。四哥,這都大半年了,自從張佳小四嫂去了後你就一直鬱鬱寡歡著,是,小四嫂突然遭難我們這些人都很難受,可難受過後這日子終究還是要過的。四哥,人的一輩子這麼長,你要總這樣過法可不成,那為難只能是你自個,人是要往前看的,四哥,你得試著將些東西放下來,別都壓在心裡捨不得放,你得將日子重新過起來。”
可能很久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這個人,四爺忽然停住了步子,微醺的冷峻面容上失神了好一會,嘴唇微微蠕動,然後略帶恍惚的自失的一笑:“重新?你當我不想嗎?”
老十三捕捉到四爺臉上那抹自失的笑,明明在笑,可老十三卻覺得那不叫笑。
“四哥,唉,你也別老惦念著了,若是說句薄情的話,大丈夫何患無妻,不過就個女人罷了,自古以來哪個男人在這上面上還能想不開?要不怎就有痴情女子薄情郎這話?四哥,你可得拾起雄風,別丟咱們男人的臉。”
四爺臉色難看了片刻。
倏的眯了眼轉過頭定定看著老十三,老十三正被他看的發毛之際,四爺忽然抬手使勁拍了拍老十三的肩:“老十三你說的是,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日子久了也就忘了,不是爺薄情,要怪也只能怪那……張佳子清沒那個命!”
老十三聽得四爺說的咬牙切齒的,突然覺得牙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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