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3/4 頁)
“沒事。”張子清看了眼那成年鹿,腦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這是沒變異過的動物,很稀奇。
變異動物?她腦中陡然出現了一個畫面,那是一隻身軀龐大的鹿,約有成年鹿體積的三倍大,更奇異的是那鹿竟向虎豹一般長出了獠牙,森森的有兩尺長,那鹿不吃草不吃樹葉,竟然是吃肉的,還吃人肉?
一個激靈回了神,張子清煩躁的抓抓腦袋,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能來告訴她如今的她究竟是誰,究竟是怎麼了?
且不提張子清被困在這一方天地裡是如何的糾結,就看這四爺府上這一個月來過得是何等的水深火熱。
下葬那日,富靈阿和弘昀死活不肯讓人將棺材抬走,雖然富靈阿不肯承認棺材裡裝的是她額娘,可若有人若想來抬棺材,她就如發瘋的獅子般衝上去對人又踢又咬,那架勢是隨時能跟人拼命的。富靈阿力氣大,出手又狠,三五個有身手的奴才都制不住她,直到最後動用了十來個奴才方將她勉強拖住。
棺材被抬走那剎富靈阿聲嘶力竭的最後喊了聲額娘,那樣的淒厲那般的絕望,聞者無不心酸落淚。
弘昀被抱在四爺懷裡哭的滿臉是淚,兩隻小手一直衝著棺材離去的方向使勁伸著撲騰著,嘶啞著嗓子哭著,嚷著,額娘不要離開,額娘不要離開。轉而又哭著求他阿瑪,不要讓人將他額娘帶走,不要帶走額娘。
從出了書房那刻起,四爺臉上那僵硬的表情就沒變過,卻於此時此刻在小兒哭泣的哀求聲中猝然變色,臉上極力維持的表情土崩瓦解。緊緊將懷裡小兒抱住,他的臉深深的埋進弘昀的肩膀,消瘦的身軀壓抑不住的輕顫,明明是年幼的稚兒需要他的支撐,此時此刻卻讓人覺得,那擁有落寞背影的男人需要他稚兒的支撐才能勉強不倒下去。
時間彷彿是衝散一切的良藥,一個月過去後,四爺府上表面上倒也平靜,似乎眾人都接受了張子清死去的這一事實,只是這平靜也就止於表面,所有的傷痛都裸/露於心底,流血不止。
期間,八爺曾帶著八福晉上門來請罪,四爺卻是頭一次沒有給他面子,下令關緊了門,給了他們閉門羹。
對此本來還心存幾分愧疚的八福晉頓時就惱了,這般給她沒臉這讓一向春風得意的她不由怒上心頭,惱恨的話脫口而出:“不就區區死個側福晉嗎,死都死了,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不了我求太后娘娘再賜一個不就得了!”
八爺死活將她給拉走了,可她的話卻依舊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四爺的耳中。
四爺生生掰斷了一隻筆桿,怒極反笑:“區區?側福晉?爺會讓她知道,爺總有一日會讓她知道。”總有一日爺會讓她知道,她害死的不單單是爺的側福晉,這筆血債,總有一日,爺會讓她血償!
126
年羹堯膽大卻又心細;深知要成就他的潑天野心就得將富貴從險中求;第一步他已經大膽的邁了出去,雖說這一步走得又驚又險甚至頭頂上方至始至終都會懸著柄無形的刀;稍有不慎就會一刀落上他的脖頸讓他性命不保,可他卻絲毫不後悔;因為與日後的榮華富貴比起來;這一局值得賭。
打著摺扇年羹堯踱步在葡萄藤下細細思量;前頭戒臺寺一出,所有的痕跡他都已經抹了去,包括那些在酒館裡喬裝成掌櫃店小二一干人等,也全都讓他於那時趁亂一一除了去。若是按照這一線索自然是查不到他的身上來,剩下的唯一隱患;那就只剩下那姓柳的妻室;其結髮妻子梅氏。這個梅氏早在一年前就被柳蕭送出了京城不知藏於何地,年羹堯早些年前曾見過一面,因而他心裡才有些顧慮,唯恐他們夫妻二人之間還有什麼書信來往其中會將他提及,這將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所幸早些年他也浪跡過一陣,天南海北的走過,三教九流的也都有所結識,暗下打探了兩個月,還真讓他給尋得絲線索。摺扇敲在掌心裡一頓,年羹堯目色暗了暗,這個女人留不得,還是早除了為好。畢竟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正當他暗中謀劃想趁個時機人悄悄前去解決隱患之時,一旨調令憑空落在了他的頭上,他調任了,平調為戶部郎中。
年羹堯先是一驚後是暗下激動,戶部可是歸四貝勒統管,如今這旨不必說,定是四貝勒暗中謀劃。如此看來,四貝勒是想要重用他了,不過還得經歷四貝勒的考核。
果不其然,上任的第三日,四貝勒就交給他一項棘手的活,討債。
拿著那一摞賬簿看著手頭上的一張張欠條,年羹堯心頭瞭然,這些宗室皇親還有朝廷重臣多年來欠國庫的錢數不可數,有的甚至欠債十幾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