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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還在嚶嚶的哭,而四爺總覺得今個的情形帶了絲詭異,這李氏屋裡也如何呆不下去了,訓斥了一兩句後,帶著蘇培盛甩袖而去。
一直待四爺走了很遠,李氏才敢慢慢止了哭聲,捏著帕子擦了擦淚,心下忐忑不安的想著,也不知道爺這算不算發作出來了?也……應該算吧,畢竟剛剛他們爺可是訓斥了她一番,也算將對她的火發洩了出來,不會暗記於心了吧?
出了李氏院子,四爺毫不猶豫的就推開對門院那虛掩的門,抬腳走了進去。
守門的奴才一驚請了安忙要去通傳,四爺抬手給制止了住。
圍繞在院子那棵海棠樹下的是一片歡聲笑語,脆鈴鈴的笑聲彷彿能吹進人的心裡,讓人的心情也慢慢變得愉悅。四爺的腳步漸漸放輕,不由自主的就抬腳朝著那笑聲的發源地而去。
“主子您可得快點,剛剛可差一點就能抓住了呢!”
“哎呀三格格!左轉!右邊!唉喲好險,差一點喲。”
四爺挑眉,怪不得剛進門的時候除了守門的奴才幾乎都見不著其他的奴才,敢情全都圍在這裡看熱鬧呢。
四爺眼一掃,喲,怕整個院裡的奴婢太監們都出動了吧,瞧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嚴嚴實實,全都圍成了半弧狀,無不炯炯有神的盯著中央的那幾個正玩鬧著的人,還時不時吆喝著又跺腳又起鬨的,瞧瞧,這哪裡還有個奴才樣,像什麼話這是?
再瞧瞧在中央正玩鬧的渾然忘我的幾個人,尤其是那個張牙舞爪的女人,頭髮全梳在後面散綁著那是個什麼邋遢形狀?再瞧她額頭上,怎的好端端的還繫個花布條,這都,這都弄得什麼玩意這是?可還有個當主子的樣?
蘇培盛拍拍最外層一奴才的肩,那奴才不耐煩的一回頭,目瞪口呆的驚嚇在當場,魂遊天外的讓開路,腦袋一直處於當機狀態。
如法炮製,那密密實實的人群終於讓蘇培盛開啟了條寬闊大路,等蘇培盛的手搭上最裡頭那人的肩時,卻見那人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將他肩上的手狠狠拍掉:“一邊去,一邊去,別煩咱家。”
蘇培盛鍥而不捨的又將手搭上。
那奴才頓時火了:“皮癢了不是?說過了一邊去,聽不懂還是咋地?”說著那奴才扭過臉怒目相視,卻在扭過臉的那一瞬,整張臉瞬間扭曲。
蘇培盛呵呵的笑:“咱家就是皮癢了,不如小曲子公公代勞揍咱家一頓?”
小曲子頓時冷汗如瀑,剛一扭頭這才發現後頭的奴才全都跪了一地,而在那蘇公公身後一側負手而立的,不是他家那冷麵鐵血的爺又是哪個?
四爺掃過眼那跪地直觳觫的小曲子,看蘇培盛:“你真皮癢了?”
蘇培盛嘿嘿笑兩聲:“奴才這是說笑呢。”
四爺睨他一眼,轉而看向場中那玩的正歡,顯然已經物我兩忘的一干人,尤其是場中那撒歡似的正追趕的歡暢的那女人,那精神頭看的四爺是咬牙又切齒。
“瞧見那棒槌沒有,揹著爺的時候就跟撒歡的兔子一樣蹦躂的歡,見到爺時就跟得了雞瘟的病雞似的,怎麼撥弄都提不上勁,當真是個棒槌。”
蘇培盛心頭腹誹,還提不上勁呢,昨個晚上那張佳主子對爺你又打又罵讓爺你滾蛋的時候,可不是勁頭十足的?他在門口可聽得門清呢。這都算提不起勁,爺你還想要怎樣的勁?
蘇培盛看向場中,只見那張佳主子張開兩臂搖搖晃晃的似乎在扮演著個熊瞎子,忽而左忽而右的去抓兩個小主子。前頭的是那張佳主子屋裡的大丫頭似乎是叫翠枝的,正張開兩臂小心防備著前面的人,後面的三格格緊緊抓著那翠枝的衣裳來回閃躲,而那二阿哥在牢牢趴在三格格的背上,緊緊摟著三格格的脖子,時不時的從三格格後背探出頭來,笑呵呵道:“額娘,來抓我呀——”
這時,本來那張佳主子是向左邊跑的,可跑著跑著卻猝不及防的扭頭就衝向了右邊,眼見著那三格格的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要被那張佳主子撈個正著,看入迷的蘇培盛失口喊道:“小心吶三格格!”
四爺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蘇培盛忙又喊道:“三格格,小心別磕著啊。”
張子清一行自然此時也發現了四爺的身影。張子清驚疑不定的想,不是應該在福晉那嗎,怎的又來呢?難不成昨個的事情還沒過去,今個又要來處理下遺留問題?
弘昀一手摟著富靈阿的脖子,一手衝著四爺的方向用力的搖著,甜甜的喊著:“阿瑪阿瑪,您看見弘昀了沒有?”
四爺眼神從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