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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你說說,當初在府裡我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給這孩子講西遊記,怕的是什麼?當初我就瞧著這娃子不是個安分的主,就怕她學了孫猴子上蹦下竄的給我調皮搗蛋。可現今可好,哪個挨千刀的又給私下給她灌輸了孫猴子的橋段,瞧瞧,瞧瞧,這不是故意給我找病嗎?”
翠枝道:“主子,您這事可怪不得小曲子,都是那黑臉膛的管家,有意無意的總是討好大阿哥倒也罷了,誰知道他偏的要拿出個小人畫出來,大阿哥倒是沒表現出什麼,可咱家三格格那可是一眼就看中了,拽在手裡誰也不給,後來又非得讓小曲子給她講孫猴子的故事聽。主子您可得體諒體諒小曲子,三格格那張與咱家爺極為相像的臉,只要三格格那麼一瞪眼,誰還敢違抗她的命令?”
“行啦行啦,你也用不著給那小曲子開脫,依我看那小曲子怕是在這兩小的跟前,講的那是眉飛色舞吧?我若沒記錯的話,那小曲子當初就是個西遊記的迷,最愛的橋段就是三打白骨精。”見翠枝抿著嘴笑,張子清又道:“還有那個黑臉膛的管家,我看他當真是吃飽了撐的,希望在主子跟前露臉的心情我不是不理解,可你說,你說說,枉他還是四爺信任的管家,這要讓四爺曉得他竟敢四爺所不齒的所謂歪門邪道的書來蠱惑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你說咱爺會不會當眾剝了他的皮?”
說話間‘西天取經’途中的大師兄和三師妹已經踏進了房裡,兩隻連走個路都能走個一拐一拐的小人,卻個個面上做出番肅穆的模樣,尤其是走在前頭的富靈阿,拎著個燒火棍一馬當先,眯著個眼,謹慎的望著她正前方的……娘。
‘大師兄’也挪騰著龐大的身軀,小心的往‘三師妹’身邊挪了下,那鼓著胖臉抿著小嘴瞪著快被肉擠沒了的眼極力製造出大義凜然之色的‘大師兄’,似乎在用他的行動告訴屋裡的人,他隨時隨刻可以為他的三師妹衝鋒陷陣擋刀子。
張子清突然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咳了聲,低聲對翠枝道:“你說,要是爺見了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在我這養了短短不過一月半的功夫就變成這等子模樣,你說爺會不會劈了我?”
翠枝強笑了一下:“不好說……”
張子清頓時感到前路無望。
對面三師妹已經開始對暗號了:“額娘,你說,你是不是富靈阿的額娘?”
張子清欲哭無淚:“是。”你丫的都叫她額娘了,她能不是你丫的額娘?
暗號對上,然後張子清就見前頭那兩隻小腦袋瓜湊在了一起,猶如兩個小松鼠般嘀嘀咕咕個不停。
片刻後又各就各位,就聽那弘暉掐腰叫道:“庶額娘,你說,你是不是弘暉的庶額娘?”
張子清很想放聲長哭,為什麼她的人生要這麼悲催?
張子清才停頓了不過兩秒的功夫,就只聽對面的弘暉驚慌道:“三師妹,你額娘被黃風怪吃掉啦!”
唯恐出現昨個那三打白骨精的壯烈情景,張子清急急忙忙對上暗號:“是!”
卻見那富靈阿長鬆了口氣,難得煽情的看著她額娘:“還好額娘沒被吃掉,要不,富靈阿就要,大義滅親了。”
若是此刻手裡有團衛生紙,張子清保管能哭的昏天地暗,瞧瞧瞧瞧,老張家的祖墳蓋上青煙了,多少年了,這個家族竟出了個能大義滅親的女青天了!
當然,這些有關三格格帶著大阿哥調皮搗蛋的事下人們是不敢亂說的,給四爺府上報的訊息無非就是兩個兄妹間多麼的相親相愛,今個這個又吃多少飯啦,明個那個又吃了幾口菜啦,哪個精神頭高而哪個又長的壯實啦等等等等。
府裡頭的人望穿秋水,莊子裡的人度日如年。
歷時三個月,在張子清飽受無情的摧殘整整三個月後,終於讓她見到了希望的曙光,隨著疫情得到的有效控制,康熙終於開了金口下令一道道的解開封鎖線,而優先得以解放的則是張子清所在的這個疫情控制最早,卻又與皇阿哥沾親帶故的莊子。
當低調中難掩貴氣的二駕馬車出現在莊子裡的時候,張子清心裡油然產生種類似受地主常年壓迫的老農,見到解放軍同志時那般親切的感覺……
上車的時候,當來接的車伕見了加寬版的胖阿哥以及縮小版的他們爺時,雙手輪換著擰著自個的雙腿根,只把自個兩大腿擰的看不出人樣了,這才確信他自個的確不是在做夢。接著不由得轉動脖子倉皇四處望望,待見著了一溜溜的金錢鼠尾頭這才確定他還是生活在大清朝。
從莊子到四爺府邸,約莫半日的光景,這一路上張子清在馬車裡數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