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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的確疲憊蒼白,難得關懷了說了句好生休養,這才去上了朝。
四爺一走,支撐張子清的精神力一扯,她徹底暈倒於地。由翠枝既驚且恐的扶到炕上,歇了小半個時辰,她才勉強打起了精神,斜歪在靠枕上。
“主子,還是讓宮裡頭的御醫來瞧看吧,您這幾日總是這樣,奴婢看著心慌吶。”
張子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虛弱道:“俗語有言,治的了病,治不了命,我自己知道,我時候到了,吃什麼藥都沒用的……”
“主子模胡說!”
“不是胡說翠枝,我真的是大限將至了……”抬手製止了翠枝接下的話,她手在枕下摸索了陣,掏出了兩本冊子遞給了翠枝:“這東西別讓人瞅見,你和小曲子一人一本先看著能不能練,只嘆我精力實在不足沒法指點你們,而又所剩時日不多……翠枝,你是我孃家帶來的人,我能信的也只有你……若我真有那日,富靈阿就交給了你。”
“主子……”
張子清抬手:“答應我翠枝,別讓我到時候都無法瞑目。”
翠枝含淚沉痛點了點頭,緊緊攥著兩本冊子,牙齒死咬著嘴唇,很想問她主子究竟怎麼了,為何不能治好,可終究不能。
張子清擺擺手令翠枝下去,她一個人就這麼呆呆望著頂賬,失神了一會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如此幾日,她整日裡渾渾噩噩,一日裡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沉睡,四爺這幾日流水般的賞賜都賜到了她的院裡,福晉也從善如流免了她的請安,順帶也賞了不少藥材,他們只道她是身虛是小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大限將至,眼見就過不了這個月。
富靈阿那比下水管道還粗的神經難得的纖細了一回,拉著她孃的手,皺著眉問:“額娘,你為什麼每天都在睡?”
張子清笑著摸了摸她腦袋瓜:“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富靈阿聳了眉毛要發火,被她娘一瞪,立馬焉了,卻仍舊不滿:“額娘不說富靈阿也知道,他們都說額娘生病了……額娘,你為什麼生病了?”
張子清招了招手讓富靈阿上炕,攬過了她,搭過了被子讓兩人得以蓋的嚴實:“聽說富靈阿昨個給兩隻小兔子唱歌聽了,你長這麼大還從未給額娘唱過歌呢,卻將第一首歌獻給了兔子,額娘吃醋了,所以很生氣。”
富靈阿扭捏了:“那富靈阿也唱給額娘聽好嗎?”
將下巴擱在富靈阿的頭頂,張子清笑出了聲:“這是額孃的榮幸。”
“小兔子乖乖,
把門開開,
額娘要進來,
快點開開門
……”
四爺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淡青色的床帳裡,一大一小縮在被子裡猶如兩隻相互取暖的松鼠緊緊挨著,大的摟過小的,下巴擱在小的頭頂很是溫情,小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唱著歌謠,嗓音卻越來越低,帶著朦朧的睡意。
心裡不由一片柔軟。
放輕了腳步走近,坐在了炕沿給這二人掖了掖被角,看著小的迷瞪的嗑著眼嘴裡還不停的蠕動著,兔子兔子的唱著,不由失笑。
聽另一側那大的卻呼吸綿長,卻是早已經熟睡中了,四爺更是啞然失笑,聽閨女唱歌,竟把自個給聽睡了,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掉牙了。
這麼想著,掌心卻不由自主的撫上了枕邊那柔順猶如綢緞的青絲,手指插/進了髮絲中,這麼愛不釋手的撫著,慢慢沿著髮絲撫上了鬢角,漸漸掌心撫上了那張嬌俏的臉……
掌心一頓,他有片刻的怔忡,又試探的撫了一下,他眸光暗沉,掌心向下撫了撫她內側的枕頭,竟滿是濡溼。
四爺收回了手,有些失神的看著溼漉漉的掌心,有些不解,有些發堵,又有些怒意,他的女人哭著入睡,何意?
這一夜四爺去了福晉屋裡,旁敲側擊了下,確定府裡近幾日沒人給張子清氣受,同樣也沒人給富靈阿氣受後,不由往另個方向猜測,難道是因著遲遲不給她晉封,她心裡頭不好受了?
四爺向來多疑,往這個方向上一想,他就開始懷疑,難不成今個所見是她故意設計的一幕,為的就是要提醒著他晉封一事?
這麼一想,四爺心裡頭難免不舒服,今生他最厭惡的莫過於女人算計到他的頭上,雖只是懷疑,卻足矣令他心頭扎刺。
四爺多疑又小氣,所以接下來的幾日便未踏足張子清的房中。
這幾日李氏在屋裡同樣不好受。自此弘盼前些日子沒了後,每每想起就痛的不能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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