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4 頁)
“別怕,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張子清囁嚅著唇咕噥了好一會,終於得以抬起那發沉的眼皮。
屋內燭火昏暗,可沉睡了將近兩日的人還是有些不適這樣的光線,淚腺首當其衝的被刺激到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淌。
四爺卻會錯意了,拇指撫著她眼角的淚,萬分憐惜:“爺都知道了,都是爺錯怪了你,可你為何不早跟爺說?難道爺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
目光無焦距的衝著四爺的方位看了好一會,待眼睛終於適應了這樣的光線,她竟也萬分難得的在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中接得上話:“正因為爺對妾好,所以妾才不想爺為妾擔心。”
因著身體的原因,她出口的聲音沒有幾分力道,聽在男人耳中又柔又軟又糯,很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護欲。
“有爺護著你,以後你勿須如此。”四爺看著她目光柔和,難得溫情了一把。
室內燭光氤氳,淡青色紗帳朦朧著兩道人影,四爺俯身看著她,她抬眼仰望著四爺,溫馨的氣氛剛剛好。
直到她目光掠過她那幾乎貼著她胸口的腿兒,很是驚得大喘氣了一下,再後知後覺的感到身體裡撐得某物,然後結合著四爺此時此刻這衝鋒陷陣的姿勢……張子清的瞳孔哆嗦了下,一個念頭反覆在腦海中旋轉——她都快死了,就剩那麼一口氣了,四大爺卻還抓緊時間做這事,看來還做的津津有味樂此不疲,甚至還意猶未盡……難道這就是四大爺某種不為人知的趣味?
見她眸子裡一閃即逝的驚震,而後畏畏縮縮的躲閃,四大爺一個剎那間就理清了關鍵所在,身體僵了下,掌心握著她的兩條腿兒,慢慢將自己的身體退了出來。
“你莫多想。”四爺皺著眉沉聲道。以四爺的驕傲本來是不屑解釋的,如今能紆尊降貴的特意給她解釋了這一句已經是很難得了,可是四爺忘了,張子清不是蘇培盛,做不來和他心有靈犀,她又如何從這簡單的四個字裡看出更多的涵義來?即便能額外從中聯想到多點,以她的腦回路,那也絕對是曲解。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張子清就在腦海中想了開來,四爺怕是不欲他人知曉他這古怪癖好,畢竟要傳了出去對他皇子身份絕對是天大的汙點,極有可能因這汙點他老人家就自此與皇位絕緣。張子清身心一陣發麻,從古至今,往往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往往就死的就越快,*這東西之所以稱之為*,那是要隱而不露,私藏於心,不欲於外人所道也,往往若要想將*永遠成為*,那唯一的法子就是,殺,殺,殺。
張子清磕巴著眼皮欲睡不睡,四爺見了心頭一突:“頭還在暈?”
“暈著呢,頭昏沉著妾又想睡了……”
話說的極為無力,四爺嚇了一跳,當前頭她是迴光返照,臉色當即就青了。
拇指死掐著她的人中,他低喝:“不準睡。”
張子清痛的差點迸濺出眼淚,無語問天,她究竟是造的什麼孽。
“好,不睡,妾不睡……”四大爺,她都說了不睡好不,求求你,拜託你移開貴爪,她真的很痛吶。
見她的眼皮重新撩起,四爺只當他的法子奏效,精神當即一震,於是他的拇指愈發不敢失了力道,任她哭她求她鬧也不撒手,如此掐著她的人中,半個晚上。
翌日清晨,四爺看著從窗戶紙上透進屋的那抹透亮,緊繃的唇角終於放開一個淡淡的舒心弧度。而怨念了大半個晚上的張子清也終於舒了口氣,這慘無人道的酷刑可是要結束了。
蘇培盛進屋歡快的揚著高聲給她道了喜,連說了幾句不帶重複的吉祥話,緊接著忙前忙後的伺候著他家爺洗漱穿戴。臨去上朝前,四爺沉默寡言慣了,說不出什麼關切話來,倒是蘇培盛很是能體察上意,連聲囑咐著要好生休養,這暖人心的話說的真切實意,最難得的是偏偏還能不著痕跡的打著他家爺的名義,別說張子清心裡頭聽著舒服,就連旁邊的四爺周身都比平日少放了三分冷氣。
四爺臨去前目光隱晦的滑過她的腹部,張子清總覺得這一眼挺怪,似乎是饒富深意,轉而一想,又覺得可能是自個多慮了。
幾乎是四爺前腳一走,後院裡的女人們後腳就到。
以福晉為首的一干女人全都擠到了她的小屋,福晉、李氏、武氏,甚至還有南苑的一干侍妾們,這讓張子清倍感頭大,難不成她昏著的幾日,這幹人已然得知她要溘然長逝的訊息,瞅著空特意來瞻仰她遺容來了?
張子清心裡陰暗,她不介意將其他人同樣想的陰暗,尤其是她見了那侍妾堆裡的老熟臉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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