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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清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懷錶,四爺覷她一眼,眸中含笑:“奇怪了不是?來,爺教你認認,看見這三個長短不一的針沒有?從長到短,分別叫秒針、分針、時針。”
“別以為只有秒針會跑,這三個針都會跑的。”
“看見正在跑的那個秒針沒有?它要跑六十下,也就是這麼一圈,那個分針,也就是中間長短的那針,才會跑一個刻度。同樣道理,分針跑六十下,時針才會跑一個刻度。”
“當然,分針和時針的刻度是不一樣的。看見刻度上的數字沒有?那是西洋人的數字,來,爺來教你識字。這念一……”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你不識字,而是你明明識字,卻偏偏要裝文盲,還是在目光雪亮犀利的四大爺面前裝文盲,表情得到位,聲音也得到位,更要到位的是你認字的程序,快不得,慢不得。
終於,四大爺意猶未盡的結束了他的教學生涯。
四爺對他所教導的學生向來嚴厲到變態,張子清知道他有這毛病,所以在四爺授課完畢提問之時,無不打起萬分精神,不敢出分毫差錯。
果真四爺萬分滿意,給了她一個肯定的頷首,接著將懷錶塞到她的掌心裡:“先擱在你這儲存一日,給爺好生保管著,要是給爺蹭壞了一點,爺定要你好看。”
張子清猶如握著燙手山芋,四大爺腦回路怎麼轉的竟把他的東西給她保管?要讓她弄丟了那可咋整?咋整?
只聽那四爺又道:“你看著點,明個晚八點前給爺備好了飯,其餘爺不要求,就那道叫三文魚肉蔬菜湯的,你得親自下廚給爺做。千萬別等爺都來了,菜還沒上來,你卻來告訴爺你忘了怎麼看錶。要真那樣,到時候爺可要罰你。”
張子清心中幽幽低嘆,大尾巴狼的目的終於暴露了,瞧吧,這才是他殷殷切切教她認表的真正目的所在。
過了整月後,劉太醫過來請平安脈,大喜過望,爺的心尖子讓他給診出了喜脈,這下還能少的了他的賞?
雖心裡早已有了數,但聽到這確切答案,四爺還是心頭一鬆繼而泛上股微妙的自得感,世祖爺都沒讓心愛的女人承了這等福氣,可他愛新覺羅胤禛反而做到了,這豈不說明他比世祖爺更福德深厚?
微妙的感覺一閃即逝,四爺握住張子清的手,輕拍了拍,道:“好生休養著,給爺生個小阿哥吧。”
張子清遲緩的轉向四爺,從劉太醫給她診出喜脈那刻起,她就處於這種神遊狀態。先前那徐太醫說她有孕云云,她自然是不信的,哪怕四爺言之鑿鑿,她也半信半疑。誰想如今倒還真真是懷上了,倒是好大一個驚喜兜頭砸了下來,徹底將她砸的頭暈腦脹。
一個富靈阿她都教不好,難道還要再來一個?
張子清頭大如鬥,微張著嘴呆呆看著四爺做不出其他反應。
這呆頭鵝的模樣彷彿取悅了四爺,探手擰了她臉蛋一把,那水嫩嫩的觸感讓四爺不得不在心裡讚歎一聲,擰的動作也不由改成輕撫。
“你這可是歡喜壞了?當真是個沒出息的。”
張子清動了動唇,眼皮微微向上糾結的撩了下四爺,似乎是想辯解些什麼又似乎是有所顧忌,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起來好生的委屈。
四爺挑眉:“怎麼,爺說錯了?”
張子清搖了搖頭,撫著肚子嘆氣:“是妾在發愁,怕再多一個孩子,精力有所不足。要是將孩子給耽擱了,那妾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可能是經歷了張子清那茬,四爺就對死這個字分外敏感,如此聽張子清來說,臉上的柔色當即褪的一乾二淨。一張本就稜角分明的臉冷硬異常,掐著張子清的下頜抬起,沉聲叱道:“以後休將那字掛於嘴邊,爺聽不得。如有再犯,爺定不相饒,你可曾聽得清?”
下巴冷不丁被人掐的一痛,緊接著抬眼就對上四爺那雙含怒的眸子,聽得四爺一字一句說的又冷又厲,張子清心頭一緊後哪有不應的,也鄭重其事著一張小臉,再三保證絕不再犯。
四爺的臉色好一會才緩了下來,鬆開了捏緊她下頜的手指,改用指腹輕颳了刮那紅紫的印子,再然後握著張子清的手,換了個話題和張子清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張子清面上如常心裡卻在嘔血,這喜怒無常的四大爺,這就沒事人似的聊起來了?好歹也對他剛才突如其來的一系列恐嚇行為做一兩句解釋吧?這一會雷霆一會細雨的四大爺,當真令人消化不良啊。
養胎的日子平靜而無聊,閒來無事就拾起了針線活給四大爺做起了衣裳。半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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