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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樊梨花!力氣一大把不是,爺記下了。
愛記仇的四爺毫不猶豫的就將這筆賬記在了他自個心裡的那本恩仇錄裡面,因著實在不想睜開眼面對這尷尬一刻,索性就閉了眼催眠自個就全當自個尚在昏著。等捱到了寢床邊終於得以被放下來時,四爺暗下鬆了口氣,這樣的經歷他絕不想再試第二次。
床單被褥全都被換成嶄新的了,帶著淡淡青草的氣味,聞起來讓人感到格外的舒服。讓蘇培盛找了件簡單點的睡衣,待張子清給四爺擦乾淨身上殘留的水珠後,就翻動著他的身體給他換了上。
四爺先前的臉是泛著青黑的,在空間水的作用下,如今青黑之色已去,呈現蠟黃之態,雖然依舊是削瘦蠟黃的病態模樣,可看在蘇培盛眼裡,這種轉變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他毫不懷疑,照這般好勢頭下去,不出幾日他們爺一定會病體康復。
蘇培盛激動之餘終於得以稍微鬆口氣,自打爺生病,他的心就一直提著,看著那般孤傲堅強的爺倒了下去,身體一日復一日的被病痛拖垮,他就難受的揪心扒肝啊。剛回來的時候見爺的情形他這會還在腦中清晰的回放著,當時他心都涼了大半截,雖不想承認可他家爺的情形擺在那佔著,明顯的大不好了,可誰知才多大會的功夫,爺的氣色就大好,雖還在昏迷著,可整個人瞧著比前頭卻是明顯精神了許多。不由一陣暗歎,要說整個府上哪個最洞悉爺的心思,舍他蘇培盛其誰?枉他家爺死鴨子嘴硬的從不承認對那張佳主子有心,可若是沒心,他家爺能在沒見到張佳主子過來侍疾時露出那淡淡失望的神色,甚至還鬱卒的翌日就吐了血?若是沒心,能在張佳主子才到來這會的功夫裡,吃了神藥似的氣色如此大好?病由心生喲,說的就是他家爺。
可惜他家爺聽不到他的內心獨白,不然能吐得他滿臉血。
這會功夫,那些奴才們倒掉了浴桶內的髒水,重新換了桶乾淨的熱水,蘇培盛退下後,張子清就放下了頭髮,寬衣解帶準備好好洗洗這一路的風塵僕僕。因為怕四爺等不及她來就掛掉了,所以一路上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又何談清潔洗漱?每日擠出時間來用細鹽擦擦牙那已經算奢侈的了,沐浴甚至是洗臉根本就是想都別想。所以幾日下來,她渾身黏膩的特別難受,趕路的時候因著心頭裝著事倒也沒覺得怎樣,如今大事一了,立馬就覺得不舒服起來,加之天熱,她簡直都能聞到餿了的味道,恨不得跳進水裡能用刷子刷上個三天三夜。
張子清對沐浴的渴望特別強烈,也因著那四爺還昏迷著,她也沒覺得要避諱怎樣,因而也就沒在寢床和浴桶中間豎屏風,寬衣解帶完畢後,赤著身子就跨進了浴桶。而浴桶的方向直接與寢床相對。
她卻不知,寢床上躺著的男人目睹了美人沐浴的全過程。
等張子清一身清爽的從浴桶中出來,床上的男人這時剛巧合了眼,一如既往的昏迷著。
打了個呵欠,張子清朝著寢床走去,眼皮開始打架,整個人有些犯困。整個寢宮倒是有個小榻,不過張子清打眼一瞧,感覺面積太小,怕睡起來會不舒服。況且這榻是給守夜的奴才睡的,要是將來四爺得知她睡奴才睡過的榻,怕又是一場是非。
目光掃過那偌大的寢床,張子清暗道,也罷,還是睡床上舒服,這麼大的床睡三五個人都夠了,只睡兩個人還是很寬敞的。
被張子清抬著腦袋使勁往床裡邊移動時,四爺還怒髮衝冠的想著,這個女人又要鬧什麼么蛾子!等接著被她抬了雙腳往同方向抬去,而他的身體弓成一個奇怪的蝦狀時,四爺嚴重懷疑這個女人在故意折騰他。等最後她抬著他的腰挪過去,而她自個也隨之上了床,扯了他的被子一塊蓋著時,結合著剛才她困頓的呵欠聲,他終於明白了。
可能是因著生病,因著這隨時可能會剝奪他生命的疾病,因著生病時只能虛弱的躺在床上廢物一般只能接受他人的給予,四爺的情緒一直都處於暴躁易怒大起大落卻又敏感中隱含著絲脆弱之中,聽著身旁女人幾乎一觸即枕頭就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不知怎的,前一刻還暴躁的恨不得跳起來痛揍她一頓,這一刻心裡陡然就酸了,別說暴躁了,連丁點的小躁都灰飛煙滅的徹底乾淨。
這一刻,四爺又在想什麼呢?
其實他想的很多,他想他從懂男女之事起,多少年來,爬他床和想爬他床的女人不計其數,或許他會有性致,卻從不會又其他多餘的感覺。可如今他被場惡疾幾乎拖倒拖垮,幾乎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能對他退避三舍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毫無顧忌的爬上了他的床,不是為了勾/引他,不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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