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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人靜靜坐了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神情似悲還喜,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中無法自拔。
許久,不是滋味的嘆氣聲響起在寂靜的寢殿裡,四爺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心頭翻滾著一股難以發洩的邪火。他也知道定是因為前些日子他看錯的一個虛無的幻象,所以才導致的這一夢魘,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可他就是無法釋懷。尤其想起剛剛夢裡的她,抱著個孩子對他笑,就在他質問她為什麼不告訴爺她當時還懷著爺的孩子,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帶著爺的孩子一塊離世之時,她卻笑嘻嘻的告訴他這不是他孩子。這時候他夢境裡又出現了另一個男人,那男人將她連孩子一塊摟過,她卻絲毫不抗拒的將腦袋靠在那個該死的男人肩上,然後轉過臉來愧疚的跟他講,是她不好,是她背叛了他,是她沒捱得住寂寞,所以有了別的男人,懷了別人的娃……夢裡的他震驚了,抓狂了,暴躁了,正當他要下令捉拿那姦夫要誅他九族之時,他憋屈的醒了。
煩躁的連連嘆了幾聲,當真是個憋屈無比的夢。
一個晚上心情煩躁,翌日四爺也沒什麼心情處理政事,本來新皇登基是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可四爺如今情緒暴躁的都想宰人了,哪裡還處理的了公務?
此刻已經榮升為乾清宮大總管的蘇培盛,瞧著四爺這煩躁的模樣,便想著莫不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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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看這人多眼雜的……不如咱去前面的酒樓裡吃?”
蘇培盛依舊不死心的做最後的掙扎;四爺卻充耳不聞,頎長的身子略微一矮就鑽進了那用幾根木架子搭的簡陋棚子裡;目光一掃,腳步就往那西邊角的方向而去。
蘇培盛只能快手快腳的趕過去,利索的擦淨了長木凳;然後鋪上墊子伺候著他家爺坐下。
待四爺落座,蘇培盛就熟門熟路的開始清場子;那餛飩攤攤主自然是識的這貴人的;即便這些年來這貴人也沒來過幾次;可就這貴人通身的貴氣哪怕來過一次就足矣令他記憶深刻。手上正煎著的鍋貼也不煎了,那攤主趕緊重新和麵調陷;那手上的活計做的是前所未有的細緻。
從兩位貴人進了這棚子裡起,那劉婆子就嚇得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活了這麼大歲數的她還是頭一次這麼近的見著貴人,封建奴性思想讓她習慣性的卑微習慣性的畏懼,甚至就連出現在這通身氣派的貴人老爺面前她都唯恐汙了貴人老爺的眼,所以打從這倆貴人一進門她就下意識的想拉著花花快點離開,要知道這些貴人們可都是惹不得的,若是看她們不順眼,那可是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令她們丟了小命的了,她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見著貴人還是遠遠躲著點好。
花花從記事起就一直跟著張子清生活在一塊,而那張子清這西貝貨又豈會給她閨女灌輸所謂的奴性思想等級觀念?所以那劉婆子要拉她走的時候她萬分不解,抬頭奇怪的看著劉婆子:“為什麼要走啊?咱的飯還沒吃完哩,鍋貼可以打包帶走,可餛飩咋打包呢?再說娘不是說去買滷煮了嗎,過會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娘找不著咱倆那可咋辦哩?”
女童的嗓音清脆,聲音雖不大卻也不小,足矣令棚子裡的人聽個清楚。看著這小女娃子年紀不大,也就四五歲的模樣,說起話來卻口齒清晰條理分明,一點也沒有其他孩子的膽怯瑟縮之態,倒是落落大方的,看著還真不像一般窮苦人家養出來的孩子。
因著昨晚無厘頭的夢境,所以此時此刻的四爺尤為見不得小孩子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廂心裡頭不得勁的四爺臉色剛一發沉,那廂蘇培盛就趕忙來到那婆孫倆跟前,掏了錠銀子擱在桌上,打著眼色,趕緊點的走吧。
見著其中一貴人衝她們走來,劉婆子嚇得魂不附體,哆嗦著手一把撈過不明所以的花花,連連告饒了幾句,銀子也不敢拿甚至連飯都不敢打包,然後抱著花花急忙出了棚子,也不辨方向,猶如後頭被狼追似的,飛快的邁著兩條老腿一口氣跑的沒影。
蘇培盛哭笑不得了會,然後就收起了銀子,轉身朝著他們爺走去。
照例從袖口掏出綢布包裹的碟子勺筷,擦淨後小心的擱在桌上,過了不一會那攤主就手腳麻利的端上了熱騰騰的羊肉餛飩和煎的金黃的鍋貼,蘇培盛揮揮手讓那攤主先去忙其他的,而他則謹慎的掏出幾根銀針,一一都試過後卻仍舊不放心,這回他卻是不管他家爺臉色是如何的冷了,非得試吃後才敢讓他家爺入口。
“別杵這,爺看了鬧心。”
蘇培盛聞罷忙噯了聲,知道他家爺今個怕是心頭不順,自然也是不敢再杵著礙他家爺的眼,剛挪動著腳步想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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