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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說養不起她。”張子清道:“只是這般不清不楚的養著終究不妥,萬一哪天她父母突然找上門來要孩子,我們究竟給還是不給?養個小貓小狗多年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孩子?我覺得還是得下山一趟去確認一下,說句喪氣的話,若是當真是梅氏夫婦出了事,這孩子沒親沒故的,緣分一場那咱就養著,可若梅氏夫婦健在,孩子還是要還給人家的。”
劉婆子也是聽得進道理的,想了想,覺得張子清說的也是個理,就點點頭同意了。
“可是妮子,你又從來沒下過山……”
先前張子清總是懷疑山下有怪物,所以自來了這村落裡就遲遲沒有下過山,生活所需都是用獵物皮毛跟村裡人換的,如今一年多來她已經確定了怪物的不復存在,對於下山她也沒了當初的顧慮,更何況她也想下山去看看她處於什麼樣的世界裡。
想了想,她囑咐劉婆子道:“乾孃你也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不必太過擔心。走前我會多打些獵物回來,加之先前的那些皮子,估計小半年的生計不用發愁。小妮子我帶下山去,遇見她父母也有個說法,若她父母……就權當帶著小妮子出去逛逛開開眼界了。”
以前聽那梅氏的口音,記憶裡就突然閃現出四川這個地名。所以這次下山,萬一找不見梅氏,她打算去四川梅氏的老家看看,畢竟還是養在親生父母跟前為好,潛意識她覺得,養個孩子是個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是養個別人家的孩子。
“若是我出去的久了,我會給乾孃來信的,村裡不是還有個老童生嗎,到時候乾孃就找他讀給你聽。”
雖然劉婆子覺得一個姑娘家帶著個孩子出門存在著極大地不安全性,可她也知道她那幹閨女的性子,那個主向來是有主意的,說一不二,她勸也勸不了。
年羹堯自從一年前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了梅氏後,官場上就一直順風順水春風得意,如今想起那至死都大大睜著眼的婦人,他不過一笑而過,送上門來找死,怨得了誰?紫禁城每天死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婦人,隨便一個小意外就能結束她卑微的生命,他壓根費不了多大的力氣,畢竟一個螻蟻般的生命隕歿在偌大的紫禁城中,那就猶如大海中掉下的一粒細小的沙子,濺起的漣漪肉眼不可見。
不好端端的呆在山村裡苟延殘喘,卻不知死活的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不是找死又是什麼呢?
梅氏的事情一過,年羹堯徹底放心的走馬上任,一年多的巡撫生涯讓他官威日重,嚐到了權力在握的甜頭,愈發的助長了他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寫給年心若的信中,他再一次的提到了要好生伺候雍親王,早日為親王誕下麟兒。才一個四川巡撫就能令他如此四面威風,若是有朝一日他一步登天成為萬人敬仰的國舅爺,權傾朝野,俯瞰眾生,那該是如何的快意!
看完她哥哥寫給她的信,年心若當即捂著胸口狠狠咳嗽了好幾聲,然後發瘋似得將那封信揉個稀巴爛,又掀被子又摔枕頭的又哭又鬧。
“生生生,他每次來信除了會說這句話就沒別的詞了?也不看看我在這個鬼地方過得是什麼日子,什麼鬼日子!”
秀琴趕忙過來撫著她的胸口,心疼道:“哎呀主子,您身子不好可不能再生氣了,您得想開點,再說了二爺他也是擔心您。”
“擔心我?”年心若柳眉倒豎,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瞬間扭曲:“他的確是擔心我,他是擔心我不能帶給他榮華富貴!我算是看清了,看清了,他就是個白眼狼!他自個榮華富貴到手了,就一走了之,然後將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這鬼地方不管了,他算哪門子的哥哥,他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吶——”
聽她主子這大逆不道的話,秀琴白了白臉,下意識的往門外看了看,然後苦口婆心的勸道:“主子,隔牆有耳,您得慎言啊……”
年心若驟的抬起通紅的眼,撕扯著帷幔尖聲咆哮:“慎言什麼,我就是要讓這府裡的主子聽聽,我年心若進府一年來都過得什麼糟心鬼日子!那些黑心的,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猛鬼,想害我年心若不是,來啊,來啊!”
四爺的釘子候在門口動了動耳朵,頗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裡頭這位主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這一年多來就不曾消停過,彷彿一時不鬧就活不下去似的,當真是個奇葩。
聽了探子的回報,蘇培盛也很無奈,這麼鬧騰下去當真沒意思,還當真以為只要堅持不懈的鬧騰,爺他就能將注意力轉投向她的身上?當真是太天真不過了。
果真四爺聽罷,連眉頭似乎都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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