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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放過?反正長官們要的是活人一個,至於是否完整是否無恙也不會多加苛責的。
“李少爺倒是腿腳麻利的很,這一路辛苦了。”晏潤迅踱步走到被軍哥押著跪在地上的李祺瑞跟前,笑嘻嘻的問候。
李祺瑞雖說慫了些,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這點骨氣他倒是要有的,“怕是晏總長更辛苦吧,一路從北平追到了廣州,鼻子靈敏的很啊。你們晏家果然都不是凡人啊。哈哈哈哈……”
晏潤迅無所謂的聳肩,這些攻擊的話對於他來說不痛不癢,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可是易靖卓卻忍不了,穿著皮質軍靴的腳毫不猶豫的對著李祺瑞的下巴就掃了過去。
這一腳,易靖卓沒有留情,大抵是抱著一腳就能夠踢死李祺瑞的想法。李祺瑞身子一軟往後倒去,下頜流血不止,還被踢掉了兩顆下槽牙,要不是有軍哥們扯著,怕是真的會暈過去了。
“靖卓哥!”晏潤迅攔住還要上前補幾腳,怒氣沖天的易靖卓。“他的狗命得留著,大哥還在北平等我們回去。這種雜碎處理了還不簡單?你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背了人命,小心大哥軍法處置!”
易靖卓看了一眼晏潤迅,抬起的腳只好慢慢放下,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這東西要是不死,我和雲時一天都不會安穩。”
大年初四的北平城,又是一場飛揚的大雪。布萊恩診所的門口陸陸續續的停了三四輛陸軍部的車,晏潤林從黑色別克下來的時候,一臉疲憊。燦若星辰的眸子失去了光彩,眼圈烏青活像是被人打了一圈似得。下巴的鬍子都冒出了青茬,晏軍長這樣被鹿希甄看到的話,就可以用不修邊幅來形容了。
好在身姿依舊挺拔,模樣照樣周正,黑釉似得披風被北風吹的獵獵作響。肆虐的風雪才不會理會這人世間的冷暖。
晏潤林並沒有著急進去,只是定定的站著,一旁的紀亭書知道他在擔憂。霸氣剛硬如晏潤林,心中也是有繞指柔的。大年三十到今天已經過去了五天,軍長沒有來陪鹿希甄,這個為他中槍了的女人。
心中定是愧疚的,奈何自古忠孝兩難全。江山和美人如同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陸軍部和海關總署所有的事情全部壓到了晏潤林一個人身上,每天的公文堆得如山似得,年底又諸多事務,分身乏術。
年夜飯,還是晏潤林百忙之中派他去蟄仙居訂的,雖說軍長人不在鹿小姐身邊,可心卻是一直掛念著的。
“亭書。”晏潤林忽然開口叫道。
紀亭書靠近了一步,沉穩回了一聲是。
“亭書,你說,她會恨我麼?”
紀亭書沒有立即回答,想著軍長到底問的什麼?這定是問的鹿小姐會不會恨軍長了,其實按照他來看,鹿小姐怎麼會恨軍長呢?都替您擋槍了,哪裡來的恨意呢?軍長多麼果敢的人,在喜歡的人面前竟是這樣的無措。
這樣的晏潤林,紀亭書是第一次見。
“怎麼會呢?軍長多慮了,鹿小姐對您情深意切,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紀亭書不說假話,他的的確確聽很多同僚說鹿小姐定是軍長此生的良人了。
晏潤林微微頷首,戴著白手套的左手撐了撐額頭,只覺得疲憊不堪。心中搖擺不定叫他惶惶不安,鹿希甄的受傷讓他幾欲崩潰,已經是兩次了。
在鹿希甄成為他晏潤林的女人之後,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鹿希甄就已經連續被打了兩次埋伏。樹大招風,人火眼紅。鹿希甄被她親自推到了風口浪尖,整個北平城的人目光在那一瞬間都聚到了她的身上。若是自己不這般固執和自私,就是要把她扣在自己身邊,也就不會有這些意外發生了。
她想做銀行的職員就由著她去便是,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過她想過的生活。只要可以跟他在一起,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他自以為是,他太自負,他覺得自己強大的足夠為她撐起安全的屏障,只要有他在,誰能動的了誰又敢動她分毫?
可老天爺就是如此的反覆無常,啪啪幾個巴掌甩的他清醒了過來,原來不是所有都可以掌控住的,他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啊。
在布萊恩說再差一點,病人就無法再做母親的時候,他梗在喉嚨的血差些噴湧而出。他如何能夠害的她這般狼狽呢?
對於孩子,晏潤林是很期待的。他年紀不小了,若是和鹿希甄能夠有了孩子,到時介紹給家裡會更加容易一些。他也想過用孩子來拴住鹿希甄的心,他們之間的生活會越來越幸福的,真正的一家人的感覺,他期待了好久。
萬幸,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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