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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這個圈套,那麼一筆可觀的賠償金,見好就收了才是聰明人的選擇,那樣說不定沈氏的股票還會再低迷一會兒,輿論那邊也沒那麼好扭了。
但這些人顯然不夠聰明,甚至讓沈伯言原本心裡頭那點陰謀論的猜想,都不成立了,原本他還以為是不是沈氏的一些商場上的對手,在背後為這些人出謀劃策,才將事情鬧成現在的規模。
很顯然不是,的確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罷了,以沈伯言血染的風采收場,算是個完美謝幕。
聽了莫長安這話,沈伯言臉上表情不變,眼底裡帶了些許笑意,對著門口的她招了招手。
長安走了進去,邊走邊說,“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沈伯言知道別人看不出來,但她可是莫長安,哪裡又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唇角輕抿起微微的弧度,他沒說話。
莫長安走到了病床邊才說道,“這事兒也鬧不了多久,沈氏家大業大,這事兒就算有負面影響也只是一時的,公司聲名就那麼重要?值得拿命去搏?”
“這話就言重了。原本預計就是會有些瘀傷,被砸到頭那是個意外,其實安保早就在外面等著了的。”沈伯言輕輕吐出一句來,側眸看著她,指了指床邊示意她坐下。
莫長安沒坐,就站在床邊,“言重什麼言重,我看你腦子病得挺嚴重倒是真的,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還有沈氏在江城的安保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不頂事兒,真要被砸出個什麼腦出血怎麼辦。”
莫長安其實語氣裡頭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話語的內容不難聽出她的淺淺怒意,源自關切。
沈伯言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聽著,其實沒有見過莫長安這種因為關切而憤怒的樣子,他見過她憤怒的樣子,兩人還劍拔弩張相對的時候,她的憤怒通常都那麼冷而淡漠的不甘示弱。
而此刻,卻是暖的。沈伯言心裡頭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事實上,他似乎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因為似乎沒有一個人在身邊用這種方式關心著自己。
他若是受傷了,母親尹清沐應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疼,我的兒子啊,怎麼傷成這樣啊。
而爺爺沈長恭,多半會是很冷靜地安排好一切,去哪家醫院治療,聯絡哪個專家之類的。
只有她是這樣,憤怒而關切的。
沈伯言依舊側眸看著她,然後低聲道,“坐下,我手傷到了不方便,別讓我拉你坐下來。”
莫長安稍稍恢復了平靜,聽著他這話,答道,“不坐了,都坐了一個下午了。”
說著,目光就看向了他的手臂,小臂纏著厚厚的紗布,還吊了頸帶,莫長安忍不住皺了眉頭,“手傷得嚴重?骨折了?”
“哪那麼容易骨折。皮糙肉厚的。”沈伯言說著就將吊著的頸帶取了下來,“就是手臂韌帶拉傷了一些,醫生說要減少活動,所以吊個頸帶,沒那麼嚴重。”
其實莫長安稍稍放下心來了一些,先前聽到訊息的時候,一路上猜測著他傷勢如何的時候,都很是緊張,心都吊著。剛剛又看到電視裡頭那些畫面裡,他受傷時的情況,牆壁上猙獰的猩紅色花朵。
直到看著他好端端地坐在這裡,能正常說話,臉上沒有什麼痛苦表情,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一些。
“韌帶拉傷?”莫長安手指輕輕觸了觸他小臂上包著的紗布,“韌帶拉傷幹嘛包這麼厚紗布?”
“因為縫了四針!”門口景哲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手中拿著沈伯言的病歷,翻了翻上頭的各項檢查記錄知道沒什麼大事之後,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莫長安這一句,出口就這麼答了,全然沒注意沈伯言想要大事化小的心情。
景哲走進來,朱丹陽跟在他身後。
莫長安聽了這話一下子眉頭就皺了起來,“四針?”
她問了一句,不是問沈伯言,而是看向了景哲,景哲點了點頭,“手上縫了四針,頭上五針。”
沈伯言眉頭皺著,低聲說道,“我恨不得把你嘴縫上幾針。”
景哲爽朗地笑起來,指了指沈伯言的頭,此刻他頭上的傷處縫合之後,敷上了紗布,然後頭上套了個網兜。
景哲笑得很沒形象,前俯後仰的,“哎喲喂,你還真讓他們給你套這個柚子網了?”
不說還好,一說就連莫長安都覺得很那麼回事兒,頭上套了個網套之後,像極了包裝了準備出售的柚子。
沈伯言眉頭皺著,心道交友不慎就是這麼回事兒。
然後就看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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