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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和自己搶伯言?
反觀她自己,刻意打扮得樸素了許多,一襲棉麻質地的米白襯衫,長髮垂在肩後,卡其色的棉麻長褲,甚至還穿了一雙白色的平底布鞋,那單拐也是她故意拿來的。
“路上堵車,來遲了。”莫長安坐下之後就淡淡說了一句,朝著服務員抬了抬手,“藍山,謝謝。”
慕又慈的手邊一杯冰水,一直沒有做聲,她在醞釀情緒,直到莫長安的咖啡已經上來了,她都還沒有說話。
“約我見面,有事就說吧,還是你要再醞釀一下情緒?”莫長安看她這麼沉默,於是隨口一句而已。
卻是讓慕又慈頓時緊張起來,像是一下子被說中心事一般,吞嚥了一口口水,終於是看向了莫長安的眼睛,她甚至伸手抓住了莫長安的手,“莫小姐,求你把伯言還給我吧!”
她這話倒是沒有引起莫長安什麼情緒,只是她抓著自己的手……眉頭輕輕蹙了一下,莫長安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沒有馬上做聲,她在想這個‘還’的含義。
停頓了片刻之後,她才不急不緩地說道,“據我所知,你們十年前就已經分開了,過了十年,用‘還’這個字,似乎有些不恰當。”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似乎是情緒已經上來了,慕又慈的眼中落下淚水來,“沈爺爺對我成見很大,他不會接受我的。你能不能幫幫我,去和沈爺爺說一說?”
莫長安的目光中終於有了些許興致,看著她這上來得過快的情緒,她的目光何其敏銳,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慕又慈的刻意,唇角淺淺地彎了彎。
“喔?你想我去和沈老說什麼呢?”
☆、第10章 攤牌
“喔?你想我去和沈老說什麼呢?”
莫長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原本想輕啜一口咖啡,卻是忽然想到了肚子裡頭那個小不拉幾的小生命,伸向杯子的手終究是沒有端起來,食指在杯邊輕輕地摸了摸。
“能不能請你和他說,是你不想和伯言結婚了,是你想解除婚約的,可以嗎?”
慕又慈滿眼希冀地看著她,眼神懇切。
莫長安櫻粉色的唇瓣輕輕抿了抿,問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再發個宣告說明我和沈伯言是雙方沒能達成婚姻共識?”
原本這一句話,慕又慈應該能夠察覺到異樣的,可是莫長安的眼神很認真,語氣又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她這麼好說話,慕又慈自然是馬上點了頭,“那就太感謝你了!莫小姐,你反正和伯言也沒有感情基礎,就求你成全我們吧,我和伯言高中的時候就相戀了,如果不是因為十七歲高中畢業那年沈爺爺堅決不同意憤怒地拆散我們,我腿殘了還被送去國外整整十年,我和伯言可能早就已經結婚了。”
慕又慈就那麼淚流滿面的,竟是直接站起身來跪了下去,咖啡店外頭的和平鴿廣場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坐在花壇邊,看似拍拍周圍的花花草草,實則目光一直朝著這邊看過來,看到這一幕,自然是馬上偷偷拿長鏡相機咔嚓咔嚓抓拍了起來。
看著螢幕上角度非常不錯的照片,這記者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照片中跪著的女人一身樸素的裝扮,滿臉的淚水屈膝跪在地上,旁邊還放著一隻單邊柺杖。
而坐在沙發的女人,悠然地靠在沙發的椅背,一身氣質時尚的裝扮,淡然的表情還有那悠然而渾然天成的氣勢。
嗯,不錯。頭條的標題就用‘灰姑娘為與真愛長廝守,屈膝卑微跪哭求’好了。
其實莫長安有些不忍,就算知道慕又慈有些刻意,但是能這麼下跪,證明她是真有決心哪怕再多反對的聲音也想和沈伯言在一起的,雖然這世界上想和沈伯言在一起的人多不勝數。
但是看著慕又慈的卑微,莫長安依舊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在欺負她,只是自己不能退,因為那人是沈伯言,她從十歲開始就默默喜歡著的沈伯言,更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
她不能不自私,心裡頭的不忍漸漸冷硬下來,“你說的那些,都是我知道的,為何不說點不知道的呢?”
慕又慈驀地抬頭,這才看到莫長安先前眼中的認真已經變成了似笑非笑,心中一個咯噔,“不……不知道的什麼?”
“比如,你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啊,比如,你那段三年就無疾而終的婚姻啊。你覺得呢?”莫長安的語氣依舊淺然平淡,唇角還是那清淺的笑意。
可是慕又慈卻是覺得那麼危險,背後甚至都冒了一層汗,她……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些事情是連沈伯言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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