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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來看我了,這些水果是他買給我的,還有這個漂亮的人魚娃娃,我早就想要了,班裡的女生都有。”
梁曉曉聽罷,連忙抬起頭看著小暖,問:“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小暖輕輕地點了點頭,將枕頭底下的信封拿出來遞給她,說:“弘一哥哥還說,把這個給你。”
梁曉曉接過那個信封,開啟一看,裡面都是整齊的百元大鈔。只是這些錢現在她拿在手裡,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一聲不吭地將錢放進包裡,腦子亂得像卷在一起的毛線團,她想冷靜一下,但是偏偏內心巨大的愧疚感總是將她擊潰。
“小暖,傷口還疼嗎?”梁曉曉看了眼小暖漏在被窩外面被紗布包裹著的小腿,試圖換一個話題。
小暖點點頭,眼裡明顯含著淚,“很疼,特別是麻醉藥退了之後,鑽心地疼,以前打屁股針還沒這麼疼呢。”
“媽媽對不起你。你恨媽媽嗎?”
“媽媽,我為什麼要恨你?”
梁曉曉強顏歡笑著,小暖純真的臉頰就在眼前晃著。雖然小暖是自己親生骨肉,但是小暖似乎一點都不像她。在她像小暖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伸手到別人的兜裡偷東西了。那時候小,往往被人抓住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問,你的父母在哪裡?
梁曉曉就只是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後來在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她從小沒了父母,一個人流浪著,還喜歡偷人東西。於是每次被抓到之後,首先是一頓胖揍,隨後就給她扔幾個饅頭打發她走。
她原本也只是為了溫飽而被迫去做了壞事,再到後來,大人們的不諒解和恥笑,甚至是打罵,漸漸地就讓她喪失了最原始的本性。她開始相信,這個社會充滿了爾虞我詐,沒有錢,那麼你什麼都不是。
第十八章 無情 【叄】
【叄】
梁曉曉她最近總是做噩夢,在噩夢裡就如同在別墅的那晚,如同地獄一般。原本以為自己是考慮周到有了足夠的心機在這個社會上存活,但是她錯了,她始終玩不過那一群男人。在別墅的那晚,那個站在窗前的中年男人看到她愣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豔,隨之就將她拉了過去。
她現在不敢回憶那晚上經歷了什麼,那將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恥辱,也就是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和垃圾沒什麼兩樣。任何人都可以隨意丟棄,沒有人會惋惜。
直到那些男人心滿意足地穿上衣服離去之後,她才看到了一直坐在角落裡抽著雪茄的一個黑色的身影,她幾乎看不到他的臉,但她知道那裡坐在一個人,她看到了黑暗中那亮起的菸蒂。
梁曉曉顫抖著爬起身來,滿臉的淚水讓她看上去狼狽至極,但是她沒有在乎這些,她只是想知道角落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那男人似乎是讀懂了她心裡的想法,隨之就從黑暗裡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全是不屑的嘲諷。
“你是誰?”梁曉曉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很蠢,剛才那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很顯然不是藍鷹老大,因為他在離去的時候很明顯地朝著黑暗的那個男人鞠了個躬,隨後才把門帶上。如果她沒猜錯,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藍鷹的老大江潮。
果然那個男人從嘴裡哼出幾聲冷笑,說:“你不必認識我,你只要知道藍鷹的老大是誰就可以了。我只是奉勸你,以後沒事就別再招惹我爸,不然,你所要承受的折磨,就不是今晚這樣而已了。”
梁曉曉十分震驚的抬頭看了眼站在眼前的這一個一臉暴戾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該回他什麼,但她責怪自己早就應該想到,自己在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該學會承受各種各樣的後果。
今天該是去醫院接小暖出院了,梁曉曉將家裡收拾乾淨之後,就提著包出門了。一路上車很多,道路很堵,和醫生說好是中午十二點之前到醫院接小暖的,但是到醫院之後,就已經一點了。
梁曉曉剛下車就往醫院奔去,剛來到醫院大樓下面,就看到杜弘一牽著小暖的手在噴泉邊上玩耍。梁曉曉心裡一沉,隨後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你怎麼過來了,工地裡沒活?”
聽到身後有人在說話,杜弘一就將小暖從噴泉邊上抱下來確定她安全之後,才轉過頭來看她,說:“和工頭請了一天假。”
“你的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梁曉曉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欠他的錢,恐怕她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先是將杜斌留給他的錢財騙走,再然後自己欠的高利貸來追債將杜弘一逼出家門,連杜斌留下的唯一的一棟房子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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