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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章溢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不想再多說什麼,就往醫院的大廳走去。總是會遇到這麼一些人,他們的行為讓你厭惡,但是他們骨子裡的卑賤卻總是讓你感到同情,讓你都不知道原諒他們的過錯是縱容,還是寬恕。
第十七章 湛藍 【肆】
【肆】
謝章溢在病房外站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走進去,也不知道藍?c會不會和蘇忱說剛才的事情,怕是說了,蘇忱也會有所誤解。推開門走了進去,藍?c正和蘇忱靠在床邊上看電影,還不時地爆笑幾聲,看到謝章溢進來,蘇忱衝他溫和地笑了笑,說:“我姐走了啊?”
謝章溢點點頭,在一旁的搖椅上坐下,眼睛一直盯著藍?c。藍?c倒是沒有看他,而是兩眼專注地看著電腦螢幕。
“你們在看什麼?笑這麼開心。”
“看你電腦裡有周星馳的搞笑電影,就想重溫一下,還是這麼搞笑。”蘇忱答道。
“哦。”謝章溢輕聲地回應道。
蘇忱看了一眼謝章溢已經溼透的褲腿,疑惑的問:“你褲子怎麼溼了?”
謝章溢這才注意到腿上溼粘的感覺,低下頭去一看,休閒褲已經被水漬弄得潮溼不堪,還一個勁的往下淌水。
“就是剛才在下面的噴泉裡救了個小孩,進水池的時候還沒得及脫。”謝章溢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時藍?c聽到他的話才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那小孩現在怎麼樣了?”
“跟她媽走了。”謝章溢也對視上藍?c的眼睛,心裡的緊張稍微平緩了些,她能和他說話說明她沒有生氣,而且按現在的局勢來看,她也沒有和蘇忱提起剛才在電梯裡看到的一切。
聽聞如此,藍?c就繼續側過頭去看著電腦螢幕,只不過這次她沒有像剛才那樣毫不掩飾地張嘴大笑了,而是十分沉靜地看著那些搞笑的片段,想笑卻總是笑不起來。
蘇忱從床上掀開被子走下來,在儲物櫃裡掏出一件運動褲遞給他,說:“這是我的褲子,你換上吧。”
謝章溢看了他手裡的運動褲一眼,伸手接了過去。在衛生間裡換好褲子之後,謝章溢就將自己原先那條溼透的褲子扔在了洗手檯一側的垃圾桶裡。
蘇忱的身材和他的差不多,所以他的褲子穿在自己的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不適,褲子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是乾淨的。謝章溢衝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似乎就在那麼一瞬間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蘇忱的影子,乾淨而清爽。
折回病房的時候,藍?c已經走了。謝章溢掃視了一眼病房的四周,說:“藍?c呢?”
“她說有事先走了。”蘇忱看了一眼謝章溢換上的褲子,輕笑著說道:“沒想到你穿上去還挺合適的。”
謝章溢聽他這麼一說,無賴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那必須的,我誰啊我,簡直就是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蘇忱淡笑著搖了搖頭,眼底裡的笑意很是明顯,謝章溢總是以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來討人歡喜,只是他也很享受聽他吹牛的日子。
“藍?c剛才有和你說什麼沒?”謝章溢坐定之後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了啊。”
“說了什麼?”謝章溢莫名的緊張起來,全身的細胞都開始錦簇在一起。
蘇忱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的疑惑,“就說她國慶回家一趟,好像是家裡有什麼事吧。”
“她家在哪裡?”謝章溢的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聽她說是在南城,一個比較南邊的小城市,不過好像還挺美的。”
謝章溢十分的不滿,這些他都沒有聽藍?c和他說過,她怎麼可以這麼偏心,什麼都和蘇忱說了,但在看見他的時候眼裡的情緒怎麼就這麼不屑呢。
“她怎麼都不和我說啊,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女人的心了。”謝章溢說著,就鬱悶的將兜裡的煙盒拿了出來,剛抽出一根菸想點上,又考慮到蘇忱不抽菸的習慣之後,煩躁地將煙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藍?c從醫院裡走出來,醫院大門邊上有很多計程車,但是藍?c從來就不敢一個人搭乘計程車。因為前段時間在報紙上看到,說是一個單身女子在夜晚獨自搭乘計程車被司機搶劫並侮辱了的報道。
這讓藍?c看了渾身都開啟了警戒的模式,因此在有熱情的計程車師傅走過來邀請她坐車的時候,藍?c嚇得連忙拎著書包拔腿就跑,留下一臉疑惑的司機師傅。
到頭來還是走了一段小路到街邊的公交車站等公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