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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開這麼快!”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飛一般的感覺!”謝章溢說著,將油門開到最大,橫衝直撞地闖了幾個紅燈,身後不知何時就追著一輛響著警笛的警車,警車裡的警察用喇叭和他說,前面的車子趕緊停下來,你已經超時速開車了,很危險!
謝章溢勾起嘴角笑著,身後有警車追著跑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他揚著聲音大聲說道:“這感覺太他媽的酷了!”
“謝章溢你瘋了!”
謝章溢回頭看了眼緊緊摟住他腰的周啟然,笑道:“你丫的沒嚇尿褲子吧?”
“小心前面!”謝章溢聽到周啟然的聲音迅速回過頭,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車子在下一秒就衝進了沒有蓋上井蓋的下水道,前輪深深地陷進下水道里,但是超時速的衝擊力使機車的後輪高高的揚起,坐在後座上的周啟然就被那股力量遠遠地甩了出去,最後重重地落在柏油馬路邊上……
謝章溢也直直地被扔出去好遠,腦袋率先著地,頭盔瞬間全部碎裂,鮮血流了一地,謝章溢瞬間不省人事……
第四十九章 加油,謝章溢
謝賢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差點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焦急的他連忙披上外套,拿了車鑰匙就往醫院那邊趕。
前幾分鐘還和自己的兒子吃著飯,說著話,但是現在卻接到醫院的通知,說是謝章溢遭遇了車禍,腦部嚴重受傷,正在進行手術。
同樣在急救室裡搶救的,還有周啟然,這兩個哥倆,就連進手術室,也要一起。謝賢懊悔地坐在搶救室外,將臉埋進手心裡,緊張的情緒卻沒有平息,雙手都在不自覺地顫抖著。
三年前的那一場意外的重大車禍,周啟然沒能堅持下來,在手術的過程中停止了心跳。而謝章溢是因為有頭盔的保護,挺過了難關,但是醒來之後的他,脾氣變得異常的暴躁,整個人都性情大變了。
謝賢對自己的兒子懷有愧疚,也不再多說他什麼。那一天謝章溢從昏迷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看著他一臉擔憂的謝賢,問道,爸,周啟然呢。
謝賢站直身體,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醫生,支支吾吾地說,周啟然挺好的,你安心養著,等你好完全了再去找他玩。
謝章溢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看著天花板,鼻間嗅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心裡突然覺得像是空了一大片,至於是因為什麼,他那時候還不清楚。
直到他能走下床了,推開傳說中周啟然所在的隔壁的房間,那裡面住的,是他根本不認識的人,回過頭,就看到站在邊上的謝賢。
爸,怎麼回事?周啟然呢!
他走了,車禍的當天就走了。謝賢知道自己瞞不住了,但是當他說出這一個噩耗時,謝章溢竟然不哭不鬧。他慘淡地咧開嘴笑了笑,說。
我早就已經料到了,那天他這麼重地摔在馬路邊上,一定很疼。我已經嗅不到有關於他的任何氣息。但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就過來看看,果然……呵呵,你們他媽的為什麼還要騙我!為什麼還有給我希望!
謝章溢說著便伸出手瘋狂地扯著頭上的繃帶,幾位護士立刻就過來阻止他,一邊抓住他的雙手,一邊讓醫生給他打了鎮定劑。
三年前的那個夏天,簡直就是一個地獄,他失去了周啟然,失去了一個能夠讀懂他。能夠和他說得上話的人。
而這一次,受過重創的腦部再一次再受到了致命的傷害,謝賢趕到醫院的時候,頭髮彷佛在一夜之間都變得花白了。
聽醫生說,那次車禍之後。謝章溢摔傷腦部無緣無故亂髮脾氣是遲發性腦病早期,發病原因是原受累神經因缺血時間過久導致的神經支配區血供障礙而遲發性病理改變。
這也是為什麼,謝章溢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老是情緒暴躁對人總是持有一種敵視態度的原因了。原來,謝章溢只是一個受過傷害的人,他已身不由己。
這一個原因,讓所有他對自己做過的錯事和言語上的傷害都有了解釋。也許他的本意從來就不是如此,不是圖一時快意而對她言語傷害,而是他無法糾正的病痛,無時無刻不再糾纏著他。
藍渃想到這裡,已是淚流滿面,只是心裡有好多話都沒有和他說。有些誤會,更要當面說清楚。
病房裡的謝章溢,頭上纏著一層一層厚厚的繃帶,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突然很懷念他平時總是飛揚跋扈的笑容,還有笑起來眉心舒展的樣子。只是現在的他,未免有些太過安靜,讓她有點不習慣了。
謝母走進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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