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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呢,你是變得比以前開朗了,但你也變得對很多事情都抱有無所謂的心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謝章溢影響了你,但我覺得你這樣不好。”
張崇予頓了頓,接著說:“難道你不想考好一點的大學嗎?”
藍?c微微有點慍怒,說:“這並不衝突,你不要小題大做了。”
“對不起,或許是我多事了。”
說完這句話張崇予就收拾桌子上的書坐到旁邊的空位,藍?c煩躁的撫著額頭已經沒有安靜下來看書的心情。
張崇予一點一點變得敏感,其實他沒發現他自己也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開朗陽光,就連以前愛打籃球的愛好也摒棄了,以前籃球聯賽都是他組織起來的,現在班裡有什麼籃球比賽他都自動過濾掉。
他現在整天就讓自己埋進書裡,不苟言笑,也只有在學期末的領獎臺上才能看到他舉著證書微微露出笑容。
張崇予的心情也不平靜,他並非是真的生藍?c的氣,只是在那麼一瞬間,他很惱火,他不知道他的這些火氣其實是來源自靈魂深處的自卑。藍?c有一個溫馨的家庭,雖然不算太富裕,但是吃穿不愁。
而自己所處的環境是截然不同的,所處的一切境遇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而改變,因此每次他看到別人對執著的努力持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時,往往能刺激到他,憑什麼?憑什麼你不努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而我,卻要比你加倍努力還是活在這樣的境遇裡。
環境是會創造不同的人,但他忘了,不管在怎樣的環境裡,都會有特別的人,他們渴望美好的生活,同時也會讓自己在這血淋淋的現實裡不被汙染。而張崇予,他做不到了。
晚自習下課,藍?c想單獨和張崇予聊一聊,給他發了條簡訊,看著他的手機在桌面上震動起來,但他只是將手機拿起來看一眼之後放進兜裡,從後門走了。
張崇予第一次對自己感到厭惡,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正在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最鄙視的那一類人。但是他覺得自己除了改變沒有別的辦法,他在如今的條件下是再也活不出當年灑脫的自己了。
男生一臉的惆悵和壓抑,站在路燈下他的輪廓若隱若現,但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張崇予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喂,是兒子嗎?”
——嗯,媽,是我,你睡了嗎?
——沒有,就是想你了。
——媽你放心吧,錢還夠,每天都吃得很飽。
說到最後張崇予就直接蹲在地上忍住眼裡滾燙的熱淚,還要強笑著和母親說晚安,生怕她聽到這邊壓抑的嗓音,然後擔心得整晚整晚睡不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打回家的電話全是報喜不報憂,為的只是聽到聽筒那頭傳來欣慰的笑聲。掛掉電話之後,張崇予深深地吸了一口黑夜裡恬淡的空氣,用手在臉上用力地搓了搓,將眼淚咽回去。
曾經無數次地想要拋開一切奔跑在賽場上,他是多麼迷戀在賽場上被人當作戰神一樣來信仰。但是他的心裡有顧慮,他過度的急於求成往往會適得其反。
沒有人說在追求一個目標時必須要放棄其他的東西,例如朋友,你明明可以和他們在這條路上走得很快樂,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得那麼艱難呢?
想要變得更強不是單憑個人惡魔一般地訓練,而是身邊要有同行的人,然後一起攜手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在無助的時候只能和自己對話,伸出右手求救能握住的永遠只有自己的左手,這才是最大的不幸。
第十二章 陪伴 【壹】
【壹】
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昔日的好友離自己越來越遠,然而你對這些距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還和以前一樣在晚自習的時候和張崇予一起去上數學課,但明顯兩個人的話沒有以前多了,他總是在她刻意找話題聊天的時候,淡淡地回應著,有時候甚至當做沒有聽見。藍?c也就識趣的閉上嘴巴,張崇予的冷淡讓她覺得很難堪。
下學期就要分文理班了,這個問題讓謝章溢很是糾結,他一方面自己喜歡理科,但一方面藍?c又很堅決地說要讀文科,他就在讀文科和讀理科這個問題上搖擺不定。
“我就你和蘇忱這兩個朋友,蘇忱下學期高三了,能玩的時間肯定少了,要是你再不在我身邊,我怎麼辦。”
藍?c因為他有些笨拙的疑問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抬頭看了眼正在講課的老師,將臉隱藏在教科書後面,小聲地說:“就算你讀文科也未必能和我一個班級,就你那成績,我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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