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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崇予跟了上去,老闆娘在走廊停了下來,“崇予。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努力的年輕人,所以我才將你留下來,我不希望看到你墮落,在解決感情的時候,你要自己拿捏得準。什麼人才是最適合你的。”
“我明白。”張崇予點點頭,說:“只是一個小插曲,過了就沒事了。”
夏可可最後是被她家的司機來接走的,社團裡的人什麼招都試了,就是沒有將她帶走,最後還是給她家裡打了電話,她父親很生氣。就派了司機來接走她。
看到了是自家的司機之後,夏可可就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父親是多麼生氣,只好跟著司機上了車,在車裡還繼續發著酒瘋唱歌。
晚上11點,張崇予才收拾好最後一桌子的剩菜殘羹,準備打烊。老闆娘在張崇予到車庫裡拿腳踏車的時候。塞給了他一個小信封,說:“今天的加班費,辛苦了,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好好上課。”
張崇予捏了捏信封。厚厚的一小沓,他將書包順下來,將信封放進書包裡,說:“謝謝,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騎著腳踏車穿梭在已然燈紅酒綠的大城市裡,在這一個繁華的帝都,他彷佛就是一粒微小的塵埃,隨風飄揚著,漫無目的。但是有時候,他也會感到疲憊,多想塵埃落定,在一個溫暖的角落生根發芽。
兜裡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張崇予將車子停在路邊,修長的右腳著地撐著腳踏車和自己身體的重量,“喂?”
電話那頭只有呼吸的聲音,久久的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不用想,張崇予都知道是她,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城市夜晚的空氣,聲音出奇地溫柔:“肖藝,幹嘛不說話。”
肖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抓緊了抱枕,緊張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跳,才張開嘴說話:“你……你下班了?”
“嗯。”他淡淡地回應道,眼睛看著呼嘯而過的一輛卡宴。
“你現在在外面?我聽到了有車經過的聲音。”肖藝咬了咬嘴唇,開始沒話找話。
“嗯。”張崇予悶聲應道。
“今天工作還算順利嗎?”雖然他說的話不多,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她就開心得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嗯。”張崇予換了隻手拿著手機,聽著她在那邊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心裡竟然沒有煩躁。也許是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他承認,他是想她了。
“肖藝。”張崇予打斷了她的話,肖藝心跳漏了半拍,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沒事。”張崇予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影在路燈下被拉長,沒事,我只是想說,我想你了。但是這一句話到了嘴邊,怎麼就顯得這麼矯情。
“真是的,嚇了我一跳。”肖藝笑了笑,她的笑聲傳進耳內,讓他頓時覺得,清風般清涼。她何時變得這麼小心翼翼,對於自己刻意製造給她的圍牆,他快要決堤投降了。
“這麼晚了,你趕緊睡覺吧。”張崇予看了眼手錶,快要十二點了。
“好。”肖藝乖巧地回應他,接著鼓起勇氣說道:“我愛你,晚安。”
張崇予拿著手機的手一抖,手機差點沒從手裡滑出來,原本快要踏上腳踏車踏板的腳也立刻踩空。他有些驚愕地站在北京車來車往的街道上,看著空曠的廣場,心裡像是融進了一罐蜜糖。
是的。時隔這麼多年之後,他再次聽到她說她愛他時,心裡的感覺還是第一次聽到的一樣。他想到了在南城小吃街的那一晚,他點了兩碗魚丸。對著坐在對面的肖藝說,“我們在一起吧。”
那時候的他們,青澀懵懂,卻又是惺惺相惜著。
即使心裡興奮得要抓狂,激動得想要在大街上跳起來,但是他還是十分裝逼地回了聲:“嗯。”
走過了這麼多的路,經歷了這麼多的風景,接觸了這麼多的人,到底還是肖藝佔據了最原始的位置。因此他才一直抗拒著,沒有人能夠住進來。
他發現了嗎?興許是上帝發現了吧。他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他所不知道的事,是他一直愛著肖藝的事實。
他所有的抗拒和冷漠,還有對她的殘忍對待,無非就是嫉妒心理在作怪。他嫉妒那一個叫安東尼奧的法國男人,竟然在國外陪著肖藝走過她最艱難的時光。他也痛恨那一個男人,讓她在國外受盡委屈,哭著回來求他原諒。
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心疼。
肖藝笑著掛了電話,站起身來的時候才發現一直站在門邊的肖母,肖母看著她手裡的手機。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