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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一直掛著那隻傳呼機,雖然停機,卻沒有捨得丟掉。反覆回想楊紅兵所言,腦中一遍一遍地浮現呂琪和男子的親密行為,他突然發了狂,將傳呼機從皮帶上取了下來,放在地上,舉拳猛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傳呼機碎掉,拳頭上冒出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第五十九章完)
第六十章寫春聯
肉體上的痛苦絲毫不能減輕心靈上受到的創傷,王橋在黑夜中站了良久,如森林中一隻孤狼,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姐姐的家裡。
他找來一瓶未開封的高粱白酒。在洗衣池邊,扭開瓶蓋,對著右手掌倒去,鑽心的疼痛沿著手臂神經往全身亂竄。等到手臂疼痛消失,王橋舉著右手向天發誓:“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呂琪不要我了,我也得好好活著,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何患無妻!”
他將呂琪寫給自己的信件拿來通讀一次,幾次拿起打火機,想將信件燒掉。打火機打燃數次,又數次放棄,他實在捨不得燒掉信件,因為這是他和呂琪之間最珍貴的記憶。
當楊紅兵說起呂琪與省政府某位幹部談戀愛時,王橋還半信半疑,在靜州分局親眼看到呂琪與一個壯實男子親密,他這才徹底相信終於失去了呂琪。
事到臨頭須放膽,事到絕望也就放手了。
在東城分局的一處宿舍裡,呂琪和男子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此時家裡只有他們兩人。
呂琪削了一個廣柑遞給了男子,道:“哥,平時你也喝這麼多。”
呂鋒道:“今天是高興,爸爸蒙冤的這一段時間,全家都很壓抑。撥雲見日,肯定應該慶祝啊。”他將半個廣柑丟進嘴裡,幾口就嚼爛,吞進肚裡,道:“還是山南的廣柑好吃,味道正宗。”
呂琪道:“這是專門挑選的靜州本地廣柑,外地經過改良的品種味道還是不行。”
呂鋒看著鬱鬱寡歡的妹妹,道:“我這次和你見面,發現你一直不太高興,是不是還在想著廣南那個小子。”
呂琪道:“媽給你說了?”
呂鋒道:“嗯,說了。”他想了想道:“我們全家在這兩年都渡過一個艱難時光,時間會抹平一切。”
呂琪眼光瞧向窗戶,似乎目光越過了時間和空間,與王橋聯絡在一起,她喃喃地道:“有些事,很難忘記的。”
在不遠處,王橋落寞地坐在姐姐房屋的窗邊,吸完一枝煙,又給姐姐打了電話,便離開了傷心地山南。
往年,在春節之際免不了要走親訪友,今年,他回到紅星廠以後,什麼地方都不去,每天醒來就看書,累了就在簡易球場上打球。除了中途到靜州為楊紅兵當伴郎,整個春節沒有離開紅星廠。在這二十天時間,頭髮瘋長,遮住眼睛和耳朵,就如在鄉間流浪的畫家。
開學前,王橋將瘋長的頭髮剪掉,恢復了一頭短髮的精幹模樣。
告別父母,提著姐姐送的牛仔包,王橋回到靜州一中。
步入復讀班東側門,迎面就見到晏琳、劉滬、吳重斌等人在小操場上打羽毛球。晏琳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王橋,滿腔的話兒想向愛人訴說,當情郎活生生站在身邊,卻羞澀地說不出口。
吳重斌將球拍遞給劉滬,走到王橋身邊,道:“等會兒辦事處要派一個小貨車,趕緊把東西收一收。晏叔特意給辦事處打了招呼,在四樓騰出兩個套間。我特意向晏叔說了你的事情,他同意你和我們一起搬過來。”
“明白了,謝謝。”在高考最後的衝刺時間裡,能有一個好環境相當重要,王橋接受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王橋主動向晏琳打招呼。
晏琳看著王橋右手有幾道醒目的傷口,想表示關心,在眾人面前又不太好意思。她臉露羞澀,嫣然一笑,道:“會打羽毛球嗎,不會又是高手吧?”
王橋道:“會打,不是高手,但是也不差。你們先打,我去收拾東西。”
半個小時後,一輛小貨車來到學校。辦事處梁主任心細,不僅派了車,還特意找來三個搬運工。六個學生的鋪蓋、書本和雜物,在三個專業搬運工眼裡完全是輕巧物,他們肩扛手提,不一會兒就將所有物品弄上車。所有物品堆放得井井有條,更難得的是底層鋪著一些棕墊,有效地保護了不值錢的財物。
四樓角落的兩間房屋被改作學生宿舍,左手402室作為男生宿舍,右手401室是女生宿舍。宿舍都是兩室一廳一衛一廚的格局,劉滬和晏琳各住一間,男生宿舍只能是兩人住一間寢室。
老梁先到401看了看,又來到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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