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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幫你紮起。”
廖老闆陪著喝了兩杯酒,苦笑著離開了。
酒至三巡,劉建廠將菸屁股彈向空中,道:“胡哥找我談了幾次,讓我們幾個去給看場子,你們說去不去?”
麻臉是一個格外敦實的小夥子,他和劉建廠經歷相似,初中畢業進技校,技校畢業進廠,破產前是正兒八經的車間工人。酒精上腦後,膽子特別肥,道:“呸,什麼胡哥,我不**他,就是一個進廠當臨時工的土農民,雞腳蛇戴眼鏡還充起正神。要混,我們幾個混,不給別人當小弟。”
胡哥是靜州道上有名的大哥,近幾年混得風生水起。
當年世安機械廠火紅時,他透過村支書父親的關係到廠裡當過臨時工。後來由於手腳不乾淨,被工廠開除。如今世安機械廠沒落了,可是工人老大哥的驕傲仍然流淌在工廠後代身上,他們從內心裡瞧不起工農聯盟中的另一半。
劉建廠在幾人中出道最早,心思最深,道:“麻臉別用老眼光看人,你以為你是工人子弟就瞧不起農民。胡哥早就混開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再不是當年世安廠的臨時工。我們要在靜州社會上立足,必須得跟著胡哥混,只是不用長期給他看場子。我們要想不被人欺負,就得抱團,抱團不是像現在這樣湊在一起吃吃喝喝,要喝血酒,結拜兄弟,這樣才能形成勢力。大家願不願意,不願意當我沒說,願意就發毒誓。”
大多數年輕人都有一腔子熱血,這一腔子熱血用在正道上可以攻城拔寨,用在邪道上則禍害四方。所幸如今社會競爭激烈,在學校時透過無數考試消耗了青春熱血,走出社會用折磨人的職場來消除過剩能量,只有像劉建廠、麻臉這類失去或是即將失去管束的年輕人,才會變成破壞社會秩序的異類力量。
關掉房門,倒了一碗白酒,然後各自取出刀具。
六個人身上都揹著刀,有砍刀、彈簧刀和自制匕首,其中威力最大的是麻臉的自制匕首。麻臉生在車間長在工廠,從小喜歡玩機械,他用上好的鋼條磨製匕首,鋒利無比。
激情之下,他們不懼疼痛,將手指割開一條口子,一滴滴鮮血落進碗裡。
喝血酒,拜兄弟,這兩件事情早有想法,但是在今天卻是臨時起意,劉建廠沒有想好什麼儀式,按著電影電視的情節照貓畫虎,喝酒時,念道:“永結兄弟,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叛變,三刀六洞。”
這一段結拜詞雖然不倫不類,但是符合劉建廠等人的理解能力,並將心中所想全部概括出來。劉建廠小時在廠裡有神童之稱,算術、作文都厲害,再後來神童漸漸褪色,成為人嫌鬼厭的社會人員。此時喝著酒,倒顯出小時神童風采。
(第七章)
第八章稱雄寢室
酒足飯飽,一分錢未付,順便還拿了幾包煙,劉建廠等人盡興而回。
“包皮,跟我們去爽一把。”劉建廠拍著酒意濃重的包強。
包強頭昏腦漲,還有一陣陣嘔吐衝動,搖頭道:“我回宿舍睡覺。明天一大早,老媽要送鋪蓋過來,發現我不在寢室又得找麻煩。他媽的,這個老孃們煩人得很。”
劉建廠戲謔地笑道:“包皮啥都好,就是早就該斷奶,別總是在老媽懷裡唧唧歪歪。”
包強爭辯道:“誰他媽的還在喝奶,我,我這叫有孝心。”
劉建廠用手掌拍了包強的臉,道:“明明膽子小,別扯什麼有孝心。我要讓我們覺得你斷奶,總得做出一兩年提氣的事。”
二哥麻臉道:“算了,包皮在學校還要被學派欺負,別說什麼提氣的事情了。”
學派,在靜州社會人口中特指學生,是一種輕視的稱呼。
包強在酒精作用下,道:“那個龜兒子被學派欺負,我在寢室裡打個人,沒有哪個敢出聲。”
麻臉道:“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識一下。”
包強道:“隨時讓你們見識。”
在眾人的嘲笑中,包強搖搖擺擺回到學校,在東側門外吐了一大攤,搞得東側門散發著濃重酒臭味,讓偶爾過往的行人掩鼻而行。
進了學校,包強將一個垃圾桶踢翻,又很踢了鐵欄杆,磕磕絆絆地走上宿舍。他是天生缺少解酒酶,酒精進入身體以後反應特別強烈,此時頭昏得厲害,一頭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至於是誰的床,他壓根不知道。
宿舍裡空空蕩蕩,同學們皆在教室裡上晚自習。
復讀班從上課形式上與高三相差不大,區別在於心理上的巨大落差。家人的殷切希望、親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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