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站在操場邊,向著王橋招手。
劉滬不願意給王橋和晏琳當電燈泡,自回寢室。
王橋停了下來,道:“沒有太大關係,受傷在手上和背上,快步走靠腿,只要不大幅度擺臂就不痛。”
晏琳關心地問道:“還準備報仇嗎?最好別打架了,說不定又要弄傷。”
王橋道:“從男人的角度,被砍成這樣,不報復未免太軟弱,我應該要和劉建廠算賬。從復讀班學生的角度,當前重中之重是學習。思來想去,和劉建廠之間的爭鬥也算是互有損傷,如果他不再來挑釁,我不準備再打架了。”
晏琳長長鬆了一口氣,道:“你們打架嚇死人了,完全是黑社會火併,比古惑仔還要野。”
王橋道:“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們是被迫自衛反擊。現在我們還要學韓信,忍受胯下之辱。”
晏琳道:“給你裹傷口的時候,看到好大一條口子,痛嗎?”
王橋道:“當然痛,但是還能忍受。”他想起了以前在廣南看守所時受到了傷害,這點疼痛確實算不得什麼。
晏琳試探著道:“你能講一講以前的故事嗎?”
王橋道:“我們都是三線廠子弟,大家都有相似經歷,沒有什麼特別的故事。”
王橋不願意講自己的故事,這讓晏琳有點小小的失望。
聊了一會兒,寢室熄燈。
上了三樓,晏琳心情出奇的好,哼著“冬季到臺北來看雨”的歌。劉滬站在走道上等著她,道:“與9分聊了天,心情不錯啊。”
晏琳道:“談不上好,只是不壞。我覺得王橋挺有天賦,第一次考試得了9分,昨天數學考試得了46分,更難得的是46分大部分都是自己做對的,而不是蒙的。他進步神速,我估計期末考試數學能夠及格。”
“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把寶貝筆記本都借給了他。”說到這,劉滬看到一個背影從宿舍樓走向教室,道,“那人好像是王橋。”
晏琳道:“是他,估計又要到教室看書,我覺得太刻苦也不行,睡眠不足要影響白天的功課,還得有張有弛。再說,還受了傷。”
樓下之人確實是王橋。
熄燈後,王橋到小賣部買電池,準備晚上在床鋪上用手電看書,補上打架浪費掉的時間。
可是令人鬱悶的是小賣部居然關著門。
每天晚自習之後,飢餓難忍的同學們都會湧到小賣部買麵包等食物,形成小賣部的銷售晚高峰,他根本沒有想到小賣部居然大門緊閉。
寢室住了四十多人,密度極大,為了防止火災帶來災難性後果,學校嚴令在寢室裡用蠟燭,王橋要想加夜班,只能用手電。今天忘記買電池,又不能點蠟燭,他便拿著蠟燭到教室學習。
教學樓大門緊鎖,這難不倒從小爬樹掏鳥窩的王橋,他沿著牆角鐵管向上爬,如猴子一樣利索地上樓。上了樓,傷口被拉動,痛得直抽氣。
點燃蠟燭不到20分鐘,教室外面響起腳步聲,劉忠和另一個老師拿著手電走進教室。劉忠見是“9分”在刻苦夜讀,驚訝之餘,和氣地道:“學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勞逸結合,循序漸進。快點回去了,早睡早起。”
王橋道:“我底子薄,要多學一會兒,半個小時後準時回去。”
劉忠道:“門鎖著,你是怎麼進來的,熄燈後就沒有走?你不能為了學習而違反學校規定,趕緊回寢室,我們要鎖門。”
無奈之下,王橋吹熄蠟燭。下樓以後,心有不甘地再到小賣部,敲門,依然無人回應,只得悻悻然地回寢室。他從枕頭下取過手電筒,從手電筒裡取出軟綿綿的電池,用力捏了一會兒,希望這種土方法能增加電量。結果令人失望,捏過的電池依然沒有能量,手電筒射出的光線昏暗,如鬼火一般。他無奈地只得睡覺。
吳重斌摸到床邊,拿了一支菸給王橋,道:“復讀班的住宿條件太差,學校當官的讓幾十人住一間房,腦袋有病。”
王橋道:“學校就這麼多寢室,他們也沒有辦法,除非將復讀班與應屆班混在一起,否則無法解決住宿問題。這樣安排說到底還是怕復讀班影響了應屆班。”
吳重斌道:“我們紅旗廠原本想搬到靜州城郊,找靜州市領導協商了好幾回。靜州頭頭腦腦都是農村幹部出身,把田土看得重,捨不得劃出良田熟土用來修廠。山南工業園區聽說這事,特意找到廠裡,提出優厚條件,想讓紅旗廠搬到山南工業園。廠裡絕大多數人都願意到山南,部裡同意搬遷到山南工業園區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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