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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媽說了幾句。
副省長剛剛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老樸老孃就顫顫地走了過去。
她彎著腰,身材矮小,頭髮全發、臉上全是皺紋,是個典型的農村老太太形象。她徑直走到副省長面前,撲通跪下,抱住副省長大腿,道:“清天大老爺,要為我們農民做主。”
王橋見老樸老孃越眾而出,知道她十有八九要亂說。可是在副省長面前,單方面攔住老樸老孃說不定會引起更壞印象,就用目光示意老樸,讓老樸把老孃攔住。
老樸有自己的打算,躲過了王橋的眼光。
老樸老孃抱住副省長的腿,眼淚鼻涕縱橫。
副省長狠狠地瞪了王橋等諸位站在一邊的縣鎮村幹部。當村支書陳民亮想要去拉開老樸老孃時,副省長嚴厲地道:“放開老人家,有什麼話不能讓老人家說!愣著作什麼,拿一張椅子過來,讓老人家坐著說話。老人家這麼大年齡了,她站著,你們看得過去嗎?”
村支書陳民亮忙了一整夜,自認為是有功之人,沒有料到被派頭十足的副省長用嚴肅的口氣批評,話裡話外的意思彷彿自己有什麼事情瞞著上級一樣。他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鬆開老樸老孃,走到一邊。
王橋知道很多高階領導沒有基層生活的經驗,每次到基層都是從在考斯特上看路邊的基層。他們領導著基層,卻對基層人和事是霧裡看花,隔了無數層。他又用力握了握陳民亮的胳膊,以示安慰,然後親自端了一張椅子,放在老樸老孃身邊,蹲下身,勸道:“老樸媽媽,你放手,起來坐著說話。”
老樸老孃的神智有時清楚,有時糊塗,可是對打了兒子的這個人印象十分深刻。她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用鐮刀砍了救命恩人,反而牢牢地記得是這個人打了兒子。她抱著副省長大腿不放,回頭對著王橋吐了口水,道:“他打我娃兒,是壞人。”
王橋被吐了一臉口水,很有些狼狽。
副省長不滿地對王橋道:“你到一邊去。”他想扶起八十歲的跪在地上的老太婆,誰知老樸老孃抱得很緊,扶了兩下都沒有扶起來,就有點尷尬。老樸老孃一兩個月沒有洗澡,一股酸臭衝得副省長差點嘔吐出來。
隨行工作人員將老樸老孃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副省長憤怒地道:“這就是魚水關係,什麼魚水關係,就是油和水關係,油在上面,水在下面。難怪要出這麼多的事情,省委省政府天天強調幹群關係,你們都當耳旁風了。”
鄧建國市長從多方面瞭解到實際情況,知道王橋在這次災害事故上立下了大功,否則大鵬礦埋掉幾十個人,會驚動******的。他知道在副省長髮火的情況下,直接勸說效果不佳,於是轉了個角度,問老樸老孃,道:“老人家,你有什麼要說?”
老樸老孃想起兒子的話,道:“房子沒有了,我以後咋活啊!”
鄧建國道:“市裡已經開始安排災後重建工作,老人家放心。”
老樸老孃記得兒子說過中間這人官最大,腦子裡又總有兒子被打的畫面,她指著王橋又對副省長道:“他打我兒子。”
副省長嚴肅地看著王橋,道:“你打人沒有,不要找理由,回答是和不是。”
王橋道:“是。”
副省長問:“你是什麼職務?”
王橋道:“昌東縣委常委、城關鎮黨委書記。”
副省長認真地對鄧建國道:“這人作風粗暴,蠻橫無理。我要建議市委責成縣對這種幹部進行組織處理,不能讓這種害群之馬繼續為害一方。”
副省長如此處理問題,讓鄧建國如吃了一口蒼蠅,難受極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第四百六十六章絕不估息
副省長提出建議後,向陽壩的空氣中似乎猛然間就陷入停頓,除了外面的雨聲,就是屋內人的呼吸聲。
這個詭異氣氛讓副省長猛然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他在睡夢中接到大鵬礦和黑嶺山礦相繼潰壩的報告後,以最快速度來到現場。站在黑嶺山山頭看著滿溝礦渣和瓢潑大雨,他心裡明白二十五人肯定已經遇難。
帶著對基層瀆職幹部的火氣來到了陽和礦,還沒有來得及安慰僥倖逃出生天的村民,就聽說了一位鎮書記居然毆打受災村民,頓時一股怒氣勃然而生,要求“組織處理”的話脫口而出,同時胸中升起了“為民除害’的崇高感。
可是,村民們沒有預料中歡呼,而是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瞧著自己。副省長醒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他瞧見鄧建國市長沒有表情的表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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