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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火焰熊熊,鐵鍋裡的水很快就冒起了水泡。水徹底燒開以後,王橋先裝開水瓶,然後將開水舀到桶裡,飛快地提到了二樓,倒進大桶裡。呂琪伸手量水溫,道:“蠻子,還要加點熱水。”
王橋將鍋裡剩下的水全部倒進大桶裡,水溫又稍燙。呂琪有些不好意思,道:“再來一點冷水,一點就行了。”水溫調好以後,呂琪臉上現出些紅暈,道:“我要多洗一會兒,等會兒你幫著多加點水。”她拿著毛巾、香皂進了浴室。
王橋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從木門頂部冒出來的水汽,心裡感覺有些異樣,一位漂亮女子在淋浴,若是沒有一點幻想,就不是好身體的正常男人。等到鐵鍋裡的水冒水泡,他將熱水舀進小桶,調好水溫,提到二樓,加在大桶裡。每次大桶的水所剩不多時,他都能及時將熱水補上。
洗澡出來,呂琪頭髮披肩,膚色紅潤如脂。在美女映照下,羊背砣村小圍牆外的樹林變得綠色喜人,不再陰森恐怖。
萬分遺憾的是這原本屬於兩人的共同記憶,如今只能王橋一個人回憶。想到這一點,王橋嘴裡有些發苦。
呂琪自然不會知道王橋在想什麼。她進了臥室,坐在床邊,慢慢地拿起了相簿。
相簿裡面有嬰兒期、幼兒期、少女期、成年期的相片,而且按時間順序排隊。有一本相簿有十幾張相片很特殊,全是呂忠勇和呂琪兩人的相片,被單獨列了出來。第一張相片是呂忠勇抱著小小的呂琪,第二張是呂忠勇牽著呂琪,呂琪只到父親的膝蓋,第三張相片呂琪身高到了腰間……最後一張相片,呂忠勇兩鬢霜白,呂琪穿了高跟鞋,幾乎與爸爸一樣高。
看完這一組相片後,呂琪就躺在床上,任由眼淚默默地流。
她頭腦一片空白,不想動彈,就這樣躺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空出現了紅色晚霞。趙藝敲了敲門,道:“七點鐘了,小琪起床吃飯。”
呂琪精神抖擻地走門口,誇張地道:“好香啊,這是什麼香味。”
王橋端了一個冒著香氣的盆子從廚房走進飯廳,道:“這就是酸菜尖頭魚,我是客串的王大廚,王大廚做魚手藝好,味道相當霸道,絕不吹牛,不信來試一試。”
呂琪快樂地來從餐桌上拿起筷子,挑了一塊魚肉,嘗試著吃了一口,只覺得一股極為鮮香的味道在口中爆炸,她沒有說話,直接夾了第二筷子,再吃了三筷子,她興奮地叫道:“哇,王大廚的手藝真棒,我在那邊從來沒有吃到過這麼棒的魚。”
呂琪與父母以及前男友見面之時,很多表情都是假裝的,這一次誇獎是出自真心。
人的記憶會因為某種原因消失,但是人的胃口從小養成,很難改變。有時以為胃口改變了,在遇到家鄉菜或者是媽媽菜時,胃口必然會原形畢露。
呂琪的頭腦忘記了王橋,她的腸胃卻沒有忘記酸菜尖頭魚的美味。
(第四百四十六章)
第四百四十七章帶鎖的日記本
(今天字數多,算是補了一點昨天的。)故鄉養出來的胃口,承載著無數遊子的思念。
趙藝有一手好廚藝,這是山南很多家庭主婦的特長,在她們的努力下,山南子弟離開山南一定會思念家裡的菜飯,吸引他們不遠萬里回家。
趙藝對自己的廚藝很自信。她原本以為王橋就是會做一盆還算不錯的酸菜魚,這在山南這種這個美食之省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能說明他還算一個顧家的、勤快的、有生活能力的男人。她完全沒有料到,這一盆酸菜魚做得如此色香味俱佳,味道真是死魚的尾巴——不擺了。
盆裡的魚被吃完後,酸菜也全被消滅。呂勁舀了一碗白乾飯,泡了魚湯,幾口就將這碗白乾飯弄進肚子裡。他一直在控制體重,吃飯從來不添,今天為了吃這口酸菜魚湯泡飯,接連吃了三碗大白乾飯。吃得肚兒滾圓,他這才作罷。
呂琪同樣吃得不亦樂乎,停筷子時,問道:“尖頭魚是什麼魚?”
王橋道:“是昌東最有名的特產,冷水魚。省內其他地方也有,只是沒有昌東的質量好。以前你在舊鄉工作的時候,我們在羊背砣發現了一條暗河,裡面多的是尖頭魚,我們那時的日子是苦,可是吃尖頭魚就如吃地裡的野菜,隨時想吃就到暗洞裡捉一條。我後來還專門做起尖頭魚生意,完全是從暗河裡撿錢。我做魚的手藝本來就不錯,那一段時間集中操練,所以這個菜完全拿得出手,是絕招,其他菜的手藝就很一般了。”
呂家人都同意“絕招”這個說法。一大盆酸菜尖頭魚見了底,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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