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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籃球隊這種小集體則相對簡單。
校級新生聯賽最後確定在十一月底開打,十一月底還算秋高氣爽,正是開運動會的好時光。
中文九五隊從整體實力上與其他隊伍相差不大,因為有心算無心,提前做了相當細緻的準備工作,加上有超級尖刀選手王橋,聯賽開始便佔據明顯上風。
副書記梁柏文在幾位下屬陪同下,觀看新生聯賽第一戰,開場不久,他點評道:“我記得法學系籃球水平還不錯,怎麼這一次被中文系打得潰不成軍。打得不好也就罷了,怎麼服裝都沒有統一,隊員們各穿各的衣服,花裡胡哨,哪像一支球隊啊。”
法學系劉主任解釋幾句,回頭瞪了站在一旁的文征途。
文征途和黃永貴都是年級輔導員,住在樓上樓下,關係極熟。文征途用手肘敲了敲站在一旁的黃永貴,道:“你怎麼不早點打招呼,搞突然襲擊,讓法學系丟了臉。”
“校團委要搞新生聯賽,兩個星期前就通知了。”黃永貴看著場裡一邊倒的局勢,嘿嘿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中文系輸過好幾回,只是法學系這次輸得有些慘。”
梁柏文將黃永貴招到身前,指著王橋道:“十號是特招的?”
黃永貴掩飾著內心的得意,道:“十號叫王橋,不是特招生,正招生。”
梁柏文點頭道:“今年中文系人才濟濟,你要好好帶隊伍。”
黃永貴一直想到校團委任副書記,現任校團委書記年齡偏大,轉崗是這幾年的事,他若當了空缺已久的副書記,下一步運作校團委書記便順理成章,誰知,梁柏文副書記話裡有話,似乎要斷絕進校團委副書記之路。坐回到文征途身邊之時,暗道:“難道我操之過急,弄巧成拙。”本場比賽結束以後,他昂揚的心態慢慢下降,變得悶悶不樂。
回家以後,黃永貴將思路重新捋了一遍,然後將家裡的靜州陶製土酒取了出來,對老婆道:“我找梁書記喝酒去。”
梁柏文是中文系前任主任和黨總支書記,與黃永貴非常熟悉,工作時是上下級關係,平時喝酒打牌也算是哥們。隨著梁柏文官越當越大,大家在一起廝混的時間漸漸少了。此時有事,憑著老關係,相信梁柏文也不會介意。
進了梁家門,梁柏文悠閒地坐在客廳看電視,飯桌上擺著冷盤,梁夫人正在廚房裡忙活。
“嫂子,我來蹭飯。”黃永貴進屋先到廚房報到。
梁夫人道:“老梁回來就說,你肯定要來家裡吃飯,還要拿瓶靜州老陶。”
黃永貴略有些尷尬地將靜州老陶放在桌上,道:“沒有預約就到領導府上,心裡實在忐忑,拿瓶老陶來壯膽。”
梁柏文笑道:“我喝過茅臺、五糧液、汾酒都許多名酒,這些酒是名酒,名酒自然有名酒的道理。我是老土冒,喝了許多名酒,還是覺得我們以前喝的老陶土壩酒好喝,純粹高梁白,味道地道。”他指著黃永貴道:“上回你說沒有老陶土壩酒了,不老實。”
黃永貴解釋道:“這是剛託人從靜州帶回來的,上次確實沒有。”
開了老陶土製酒,酒香如被釋放的妖怪,迅速將房間佔滿。梁柏文喝了一口土酒,享受了一塊白斬雞,道:“你想去校團委,我斟酌再三,覺得不合適,你還是安安心心留在中文系。”
黃永貴苦著臉道:“在中文系幹了八年時間,抗戰都結束了,我還沒有走。”
梁柏文道:“中文系在山大是老牌系,按大學改革的必然趨勢,以後應該改成學院,還得充實大量人力。你留在中文系可以任副主任,兼黨總支副書記,這樣業務上能提高,抓學生工作也順理成章。”
失去了到校團委當副書記的機會固然可惜,可是換回副主任兼黨總支副書記,也不算多忙一場。黃永貴恍然大悟,道:“梁書記早就運籌帷幄,害得我鬱悶半天。”
梁柏文哈哈笑道:“不如此,喝不到你藏的老陶土壩酒。這只是我的想法,正式任命還得孫校長點頭。”
從梁家出來以後,黃永貴一掃先前的煩悶,默默想著心事,揹著手在校園裡轉圈。大學畢業留在校園,轉眼就七八年時間,他由一位稚氣青年變成三十男,大好青春歲月在校園裡消磨,如今終於夢想成真,由普通的輔導員邁入了中層幹部行列。踏上中層幹部行列,向上的道路就算開啟了。
俗話說,新官上任要三把火,新生聯賽勉強算是第一把火;第二把火就應該是中文系學生幹部的選拔,以前中文系學生會幹部和幹事都是經報名後,直接依照學生特長錄用,他想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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