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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自於省級機關某個處長甚至科長之手,覺得“處長治省、科長治市”雖然是調侃,確實也有一定的真實性。
她認識到讓沒有基層經驗的省級機關年輕幹部掛職鍛鍊是非常重要的,否則,這些年輕機關幹部沒有基層經濟,不接地氣,制定出來的政策難免就有偏頗。
聽到班子同志彙報的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晏琳不禁替面色沉靜的王橋感到擔心,擔心其太年輕,工作時間也短,處置矛盾衝突如此大的事情會有難度,不能駕馭如此複雜的局面。
所有班子成員彙報結束以後,王橋開始發言,道:“在我的印象中,吉書記很少就某個具體事情翻來覆去給我交待,唯獨創彩集團落地之事不僅把我和宋書記叫到他的辦公室親自交待,還多次單獨交待,可見縣委縣政府對於創彩集團落地之事是多麼重視。”他提高了音量,道:“不論擺在我們面前的困難有再多,為了全縣的發展,必須要把我們變成一把鐵榔頭,把所有問題砸碎,這就是我們班子應該具備的思想。狹路相逢測勇者勝,態度決定著事情成敗。”
晏琳明白,這是王橋給創彩集團落地之事定下調子。一把手的態度決定著班子的效率,如果王橋自己都沒有必勝的信心,班子的戰鬥力必須就會下降。
王橋道:“我從兩個方面來講創彩集團的事,第一個方面是談一談對城市拆遷中遇到的常見困難,困難的性質是什麼,是怎麼形成的,讓不從事拆遷工作的班子成員都對以後遇到的拆遷有一個基本瞭解,免得當外行。為什麼要先談城市拆遷而不是創彩,因為我們是城關鎮,有農村有城市,城市要改造要發展,必然會有拆遷問題發生。”
說到這裡,王橋喝了口水,稍稍緩了緩,又道:“隨著昌東城市迅速發展,擺在我們面前的拆遷工作越來越重,同志們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拆遷是工程專案的前期準備工作,只有水通、電通、路通以後,施工方才能進入現場施工。也就是說,拆遷和三通一平是政府或者甲方的義務,其主要任務往往會落在我們的頭上。”
“這裡要注意一個程式先置的問題,否則把事情看不清楚。在靜州,當大規模拆遷開始之前,基本上意向的招投標或者施工企業就已經完成。我研究了很多折遷案例,沒見到一個釘子戶是在拆遷動員開始時就明確表態說不同意遷拆補償協議,而是態度含糊,甚至表示支援政府工作。楊鎮,現在王家大院和張家大院有多少人明確表示不準拆遷的。”
楊明福道:“最初摸底時,大家都還是說願意支援縣裡的決定,搶建和種樹都是徵地告知書發出來以後的事情。”
王橋點了點頭,繼續道:“隨著整體方案落實,區域性拆遷推進,專案正式開始時,釘子戶所在位置成為不能繞過去的必用之地時。王家大院和張家大院目前就處於必徵之地時,建立和種村這種行為就大量冒出來,其他人還會找各種理由反悔,想方設法阻止你施工。通常方法都是讓家裡的老頭老太太或者女性出來阻擋……”
在座諸人除了晏琳以外都遇到類似情況,王橋講話時都很有共鳴。
當晏琳聽到王橋講到“釘子戶之間是冤家,如果一個地方出現一百個釘子戶,那這事沒法幹了。不是甲方沒法幹了,而是釘子戶沒法幹了”時,眼睛頓時閃亮了起來,因為這種觀點在省委辦公廳是絕對聽不到的,只要在實戰單位才能聽到這種鮮活的觀點。
當晏琳聽到王橋講到“施工被阻後,如果按照現在日工120+伙食費20的標準一個三百人工地,施工方就要白白多掏出四萬二,很多勞務糾紛由此產生”時,恨不得讓王橋講慢點,自己能記得詳細一些。
講完城市方面的拆遷,王橋開始轉入王家大院,道:“大家要注意一點,拆違和拆遷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王家大院出現的違法建築,我們絕對不能含糊,堅決不承認。據我判斷,王家大院的違法建築最後肯定是要強行拆除,絕對不能手軟。我們用霹靂手段拆掉了王家大院的違法建築,就表面了鎮政府的態度,這才能杜絕了轄區內產生更多的違法建築。我們態態強硬,拆除徹底,是讓我們以後工作的成本和難度降到最低的作法。一句話,不能綏靖,不能姑息養奸,否則就是對徵紀守法的村民最大的不公平,也就是為自己以後工作設定障礙。”
聽說“霹靂手段”四個字,見過不少強拆案件通報的晏琳不禁又擔心起來,擔心此事稍有處置不當,會釀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王橋道:“既然我們決定要實施強拆,那就先要把伏筆做好,程式上絕對不能出錯,要派人做思想工作,指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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