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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極的話,這種帶有正能量的使命感根本沒有在正式場合和私下場合說出來的機會,因為哪怕你是說的真心話,別人要麼是覺得你是虛偽,覺得你是雞腳蛇戴眼鏡裝正神。
這種正能量不能說出口的氛圍,讓王橋有些無奈。
小車經過縣政府大院時,遠遠就見到了一群人圍在縣政府大門,舉著“我們要吃飯、我們要生存”的標語,這個標語也成為多數群體向政府提出訴求時的通用標語。他拿出手機,打電話道:“楊鎮,今天圍在縣政府前面的人,是向陽壩的?”
“對頭,就是向陽壩和陽和鎮的村民。等會就要開座談會,開完會我就彙報。”楊明福正坐在院子裡一塊石凳上,一幅心力憔悴的模樣。這兩天他都在處理這起由垃圾場汙水引起的群體性事件,沒有太大效果。這必須是由政府拿錢賠償的事情,光憑做思想工作已經不能平息相關村民的訴求。
王橋看著站在縣政府門前的男男女女,就禁不住一陣牙痛。
回到鎮政府,在宋鴻禮辦公室坐了一會,郭達走了進來,道:“剛才接到縣政府通知,請一位主要領導去參會。”
宋鴻禮道:“為什麼要主要領導參會?”
郭達道:“電話裡沒有說,只是讓主要領導參會。”
宋鴻禮道:“楊明福怎麼搞的,也不知道通個氣。”
正在這時,楊明福的電話打到了宋鴻禮手機上,道:“向陽壩和陽和鎮的村民在商量賠償方案時,提出了漁業協會今年育種被耽誤了,損失巨大,提出三百萬的賠償。如果不賠,可以由漁業協會將大鵬鉛鋅礦買過來,由合作社經營,以彌補損失。所以,宮縣長讓宋書記或者王鎮長參會。”
“明白了。”宋鴻禮結束通話電話,目光炯炯地看著王橋,道:“難怪這幾爺子鬧得這麼起勁,原來把手伸向了大鵬鉛鋅礦。王鎮長才參加了全省的現場會,有什麼意見?”
王橋道:“我的態度十分明確,這是兩回事,絕對不能扯在一塊來說,不可能將已經停業整治的大鵬鉛鋅礦交給漁業協會。”
宋鴻禮沉默了一會,道:“我擔心縣政府息事寧人,同意這個訴求。”
王橋道:“這個會我去開,一碼歸一碼,縣政府該賠多少就賠多少,不要拆東牆補西牆,把兩個牆一起弄壞。宋書記,你的想法是什麼?”
宋鴻禮道:“我同意你的意見,就算縣政府想這樣做,也要堅決頂住。你怕不怕得罪領導?”
王橋道:“決策只能依據事實。”
宋鴻禮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始終不能進入縣委常委,一般來說,城關鎮黨委書記都是縣委常委。原因就是我不怕得罪領導,該頂的事情就頂,被某些領導認為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任何事情有利有弊,因為我敢於較真,不怕事,所以多數領導覺得由我這塊石頭放在城關鎮,不致於惹了大事。”
王橋道:“我也是塊石頭,否則也不會先丟到城管委,又到城關鎮,這兩個單位都是生產麻煩的地方。”他站了起來,道:“那我就先到縣政府開會。”
在靜昌礦業公司陽和鉛鋅礦的辦公室裡,牛清德扔掉安全帽,接過一個大杯子,仰頭就喝了一大杯。他剛才去看了陽和鉛鋅礦的尾礦庫,尾礦砂已經到了庫的頂部,不出三個月,尾礦砂絕對就要溢位去。如今昌東雨季來臨,更增加了困難。
生產副礦長陳民國乾脆將上衣扒掉,坐在門口風大處,喝水,抽菸。
牛清德也就將上衣扒掉,露出一身健壯的黑肉,他猛地抽了一口煙,道:“老陳,你說的辦法能行嗎?”
陳民國以前當過向陽壩村的村委會主任,後來選舉時落選,便來到了礦上工作。他對鎮村工作和礦上工作都很熟悉,因此被牛清德挖來作生產副礦長。
“牛總,要說絕對有把握,那是吹牛。政府最怕群體性事件,而且最怕這種政府還有錯在先的群體性事件,如今漁業協會提了三百萬賠償,就算賠了三百萬,還會提汙染了漁池,要全面整治,就算答應了全面整治,我們就提搬遷漁池。總之,不答應將大鵬鉛鋅礦弄給漁業公司,大家就起勁鬧。”陳民國說這話時,唾液橫飛。
牛清德道:“你在一社說話算數。”
陳民國道:“一社的人多姓陳,與我一個姓,現在的村主任姓黃,黃家主要集中在二、三、四社。我在陳家是老輩子,我弟弟是社長,更關鍵的是大家利益是綁在一起的。只要有人帶頭來鬧,他們就在後面跟隨就行了。”他拉長了聲音,道:“只是這樣跟政府作對,我們陳家還是有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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