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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有一米七多一點,這身高在山南還是可以的。學校是山南大學,全省一流,專業是法學,至少比中文強吧。我就奇了怪,為什麼談戀愛就不順了。蘇三妹和我從小長大,為什麼就非得和不認識的陌生人牽手。”
王橋勸道:“你是當局者迷,正因為你和蘇三妹從小在一起長大,所以才不容易談戀愛,這叫做遠香近臭。我們常開玩笑,太熟了不好下手,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趙波眼睛開始泛紅,道:“現在回想起來,山南大學確實是美女如雲,我白白地蹉跎了四年,不,是五年。”
王橋再勸:“我們兩個是難兄難弟,大哥莫說二哥,一對苦瓜。我的條件也不差啊,還不是這樣。”
“你少跟我鬼扯,那個大波美女楚小昭就一個勁地追求你,只要你點點頭,她肯定就會撲到你懷裡。你和我是不一樣的。”趙波道:“然後就遇到吳培,她********想要出國,難道國外就是天堂,國內就是地獄,我真搞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王橋仰頭喝了一杯啤酒,道:“人各有志,豈可強求。男人還得有自己的事業,有了事業,何患無妻。”
“和蠻哥比起來,我太幼稚了。我以前沒有深刻地意識到剛才你說的這句話,以為對女人好,就能贏得女人的真心。這是不對的,應該反過來,只有女人對你好時,你才能得到女人的真心。”趙波也端起了啤酒,猛地喝完,道:“你別反對我這句話,這是血淚教訓。我的理想就是要當一名律師,但是以前的途徑不對,從今天起,我要腳踏實地做事,第一步,先拿你這事來練手。鍛鍊自己;第二步,要拿到資格證。第三步,第三步還沒有想好。”
王橋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有些醉意的趙波,道:“聽你剛才的話。我覺得我錯了。”
趙波瞪著眼,道:“你沒有錯,找我辦事,你的心就放到狗肚子裡。”
王橋道:“這事看起來是一件小事,其實對我挺重要。涉及到在鎮裡的威信,涉及到我和邱家的關係,稍有不慎,會惹來大麻煩,再說得聳人聽聞一些,和我的政治前途聯絡在一起的。但是,剛才我沒有聽錯吧,你是來練手?我這事容不得練手,我們商量一下,你退出吧。”
趙波用手摸著短髮。傻笑道:“我說過練手嗎,沒有,絕對是你聽錯了,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蠻哥是我和胖墩共同敬仰的大哥,壞你的事,就是壞我們的事。”他突然伸腿踢了王橋一腳,指著王橋的鼻子道:“你是我們大哥,一點都不耿直。”
這個變臉也夠快,王橋撥開趙波的手指。道:“不要轉移話題。”
趙波氣憤難當地道:“沒有喝酒時,我還把這事給忘記了。你居然和陳秀雅的爸爸一起進過看守所,這個保密硬是守了五年,若不是那天我混到胖墩家裡。與陳叔喝個痛快,還不知道這事。這事瞞著別人可以,為什麼要瞞著兄弟。”
王橋道:“這是我的秘密。我當年可是一顆紅心當學生幹部,誰能那麼傻,宣揚進過看守所。”
趙波道:“那也是,這事就算原諒你了。蠻哥。你別懷疑我的能力,等到那個環衛工人老趙出來,我立刻著手。等到立案以後,新聞媒體跟上,絕對會把火燒到那人身上去。”
王橋道:“你不要亂來,任何事情都要給我說,由我來把握分寸。”
趙波誠懇地點頭,道:“一定,一定。”
喝完三瓶半啤酒,趙波又醉了。他在寢室搖晃著轉圈,酒意慢慢就上了頭。他到廁所去站了一會,出來時就手扶著牆走回寢室,走到門口,他扭頭張著白色牙齒天真地笑道:“那天呂一帆在家時,我半夜起床撤尿,聽到你們在做什麼,哈哈,羨慕人啊。”
等到王橋氣急敗壞地追過來時,趙波已經如一條麻袋似地仰躺在床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王橋站在床邊,叫道:“青皮,不要裝了,再裝把你拖到衛生間,來一個迎面痛擊。”他叫了幾聲,回應的是有節奏的鼾聲。每次趙波喝醉酒,睡著時總會發出如此頻率的鼾聲,
王橋覺得自己有些失誤,把一個看似簡單實則重要的事情交給不靠譜的趙波。
王橋萬萬沒有想到,後來在山南混得風聲水起、極擅長做疑案怪案的雀湖律師事務所,就起步於三瓶半啤酒之後。當然,這是後話,此處暫且不提。
四天後,環衛工人老趙走出了拘留所。
最初是要被拘留十天,罰款五百,宋鴻禮給老袁打了電話以後,最終減成六天,取消罰款。宋鴻禮找到了政法委李書記,又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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