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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走了過來,手裡提了個包。
田明友見來者是一個秀氣的年輕女人,與傳說中的八府巡按相差很遠,不禁有些失望和懷疑。在他的心目中,八府巡按應該有八面威風,就和電影電視中包拯一樣。他還是問道:“你是督導組的?”
“你打的電話嗎,我是省委督導組的。”晏琳及時表明了身份。
田明友聽出正是電話裡的聲音,便將一套資料交到了晏琳手下,道:“我們礦長還被關在看守所裡。他是被冤枉的。”
晏琳翻了翻材料,道:“都是影印件?”
田明友道:“要看原件,我們也有。”
晏琳道:“現在暫時不用,我先把材料拿回去,你把準確的身份以及聯絡方式寫給我。”她摸出一支筆,遞給了田明友。等到田明友寫完,又道:“我們會給你答覆和聯絡。”
田明友見來人要走,有些急眼,道:“你就走了,不給一個準話。什麼時候能解決。”
晏琳道:“材料我們收了,肯定會給你答覆,現在得有一個調查的過程。”她走了幾步,見路邊有一個小文具店。就買了一個大信封,將亂糟糟的一疊材料放進信封裡。
晏琳是督導組裡的聯絡員,收到這類舉報材料之後,先得交給督導組領導,督導組研究之後,再歸入省委督導領導小組辦公室設立的專門部門。由他們負責處理。在體系裡,個人能起到一定作用,但是更重要的體系力量,許多威震一方的人物離開了這個系統就沒有了任何力量。而這個體系運轉以後,個人是很難阻擋的。
市委梁強書記得知昌東縣有一群人到市委招待所去下跪叫冤,很是震怒,當即讓昌東縣委書記吉之州和縣長彭克一起到市委。
彭克得知電話通知以後,臉色非常難看,帶著王橋和秘書章同國就直奔市委。
事情鬧到了省委督導組,昌東縣卻連是什麼事情都不清楚,相當被動。在車上,彭克也不講事情經過,在電話裡將信訪辦、公安局等部門領導一頓臭罵。
此事是突發事件,王橋在事前完全不知一點訊息。在吉、彭兩位領導以市委書記梁強辦公室說明情況時。他又打電話聯絡縣公安局高局長,追問事情辦理進度。
高局長是公安局的老資格局長,資歷老,權威重,平時架子挺大。被縣長罵了一頓,仍然沒有弄懂發生了什麼事情,感到莫名其妙。接到王橋電話時,發了好幾句牢騷。
王橋也不生氣,平靜地講了事情經過。
聽說昌東上訪戶堵了督導組的門,高局長敏感地意識到這是一個涉及昌東主要領導的大事,不敢馬虎,也不再發牢騷,立刻親自帶著一科的人前往靜州。
在車上等了半個多小時,縣局就將從市公安局一處影印來相關材料。王橋坐在車上開啟材料,迅速瀏覽一遍,給彭克發過去簡訊:“材料拿到,是大興煤礦泥堂井口的事。”
章國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很想看一看公安送過來的材料。但是王橋沒有給他看,他只能坐在前面乾著急。
一直以來,除了在楊春面前保持下級姿態外,章同國對其他幾個府辦領導都有些擺姿態。王橋在縣府辦資歷很淺,在其最初主持縣府辦之時,章同國作為“大秘”還有意識想更“傲”一些。誰知王橋主持工作以來絲毫沒有給‘大秘’特殊待遇,完全與縣府辦其他同志一視同仁,該安排工作就安排工作,該批評就批評,該表揚就表揚。
人的“架子”都是慣出來的,王橋不慣章同國的架子,章同國就沒有了架子。相反,章同國不僅沒有了架子,反而認同了王橋的領導地位。
在等候彭克回簡訊的時候,王橋開始仔細看材料。
這一套控告材料涉及常務副縣長吳永志以及靜州礦業集團塗三旺,事情很簡單:田老坎等十位老工人組建了泥堂煤炭股份有限公司,在國企改制時拍得泥堂井口十五年採礦權。在去年煤炭資源整合時,泥堂煤炭被整合進了靜州礦業集團下屬的昌東煤礦公司。田老坎不服這次整治,一直沒有相關材料上簽字。泥堂被強行整合以後,他帶著工人護礦,被塗三旺的人打出了礦井。當地派出所不僅沒有處理塗三旺的人,還拘留了原泥堂煤炭公司的人。
如果單憑材料,王橋會思考材料的真實性。他接觸過社會陰暗面,知道任何一個人群都有好人都有壞人,不會簡單地貼上標籤。光靠材料實在無法判斷事情真偽和事非曲直。但是他接觸過塗三旺和塗成功,對這一家人沒有什麼好感,便有幾分相信這份材料的真實性。
正在看材料時,彭克臉青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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