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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生死不變/這份愛/就讓這份愛/被流水一一衝染……”
正在放的是陳慧嫻的成名曲《逝去的諾言》,當年紅極一時。
連翹不大聽得懂粵語,卻極喜歡陳慧嫻感性的腔調,她的歌都聽過,還曾跟蔣鳳麟惋惜,為什麼陳慧嫻和區生沒有在一起。
或者這首歌就是答案,陳慧嫻曾在接受採訪時說過: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他。
多麼應景的一曲,不就說的她和蔣鳳麟?
曾經擁有已經是幸福,有時候執著反而帶來痛苦。
“三年,已經這麼久了……是擔心我嗎?其實大可不必,我過得還行。”連翹笑了笑,下意識摸了摸無名指上的婚戒。
顯然蔣鳳麟也見到了,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有一種被遺棄的孤寂。
“當初是我錯了,可你那樣一聲不吭就走了,叫我怎麼辦?我像瘋了一樣到處找你,怎麼也找不到,叫我怎麼不擔心?”蔣鳳麟也不管連翹如何,只得了宣洩的出口,一股腦就把自己這些年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不管她要如何宣判他,可他要讓她知道,自己從未放棄過。
“我太過自負,以為一切都能掌控好。當時我不想逆了老人家的意答應了聯姻,又不想失去你,就想著先瞞你一段時間,往後再做打算。”蔣鳳麟看著她的婚戒,低聲說,“我沒想過你會離開我,是我太自私了,可是,我並沒有結婚。”
蔣鳳麟從沒有用過這般乞憐的語氣說話。
“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連翹搖了搖頭,握緊了馬克杯,逼自己與他對視,“正如我當年說的,我並不怪你,你現在要怪我嗎?就算你沒結婚,可我已經結婚了。”
透過喬其紗窗簾,窗外的陽光落在彼此身上。
連翹暗暗有些吃驚,她倒從沒有想過,他會取消婚約,本來就是千方百計瞞著她都要做的事。可是更奇怪的是,現在的她除了吃驚,並沒有更多的情緒了,或者早就已經死了心,所得不過釋然。
“我沒有立場怪你。”蔣鳳麟勉強一笑,“何況你還生了琪琪。”
這樣肯定的語氣,他果然是知道的?
連翹手一抖,倒抽一口冷氣,這才是他今天見面的目的吧?他知道了多久,又想做什麼?
她幾次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不閃不避,她已經是一個母親,為母則強,她自問沒有任何對不住他的地方,何必懼怕。
“琪琪是我的女兒。”連翹強調著什麼,握緊的指節微微發白。
蔣鳳麟扶著杯子沿著花紋摩挲,點點頭說:“我知道,她也是我女兒。”
這句話無疑是一種威脅,連翹像刺蝟一樣帶了刺,想再淡定都做不到,尖銳地問:“蔣鳳麟,你到底想做什麼?”
好在他們坐的位置偏,離吧檯也遠,還有音樂遮掩,才沒讓人太在意這個角落的失控。
蔣鳳麟哪裡看不出來她的不安,不由得嘆了口氣:“你說不怪我,我連補償都找不到藉口。你我之間變得這樣糟糕,是我造成的,一開始雖然我不甘心,可已經不抱希望,沒想到最後上天還是眷顧了我。”
連翹心裡正亂,不想聽他左顧而右言他,正想打斷,就聽他慢慢地說:“你問我想做什麼,不如你告訴我,你想我怎麼做?”
“鳳麟,我和你的事已經過去了,你明不明白?”連翹軟了下來,和蔣鳳麟說話越硬氣越討不到好,為了女兒,連翹願意再低頭,“我們都各自有了新的生活,現在琪琪的爸爸對她很好,你不必擔心,不如就當做不知道……”
蔣鳳麟深邃的眼眸眯了眯,微微笑了一聲:“翹翹,我可以為你做所有的事,只除了這件事我做不到,我以為你足夠了解我的性格。”頓了頓,還沒等連翹反應,他又看著她,語氣篤定地繼續說,“不管如何,琪琪的爸爸是我,只能是我。”
連翹終於忍不住站起來,狠狠地瞪著他:“說了這麼多,你就是要來搶我女兒的?”
這一下終於引起店員的側目,可連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蔣鳳麟掩去眼底的苦澀,微搖了搖頭:“你別緊張,我沒想過跟你搶琪琪,而是希望你和琪琪都能回到我身邊。”
別緊張?她怎麼可能不緊張?琪琪就是她的命,要不是孩子,她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
他根本不懂!
“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的錯,可你的態度根本讓人感受不到,你還是跟從前一樣自以為是。你不明白我是怎麼走過這些年的,就不要提什麼‘回到你身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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