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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從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孩子,那麼悲傷絕望,悲傷到連呼吸都沉重,絕望到連靈魂都痛不欲生。不得不承認,他對著孩子好奇了,也……心疼了。
落雨後退了一步,剛才那冰冷的聲音喚起了她靈魂深處帶來這世上那深海處的悲痛無助,那淹沒頭頂的寒氣冷到徹骨。在那一片黑暗中,她終究是絕望了。
忽然,手上被一個不算溫暖的手覆蓋。猶如黑暗中的一絲光明,讓她醒過了神。
男人也不知為何會突然伸出自己的手,只是遵從心裡的意願,他不想看到這個孩子靈魂那無助痛苦、不甘絕望的悲慼。
而落雨只覺得手上的溫暖讓她有種不孤單的感覺。
落雨忽然抬起頭,蒼白可愛的臉上緩緩地綻放了一絲清澈乾淨如太陽神一樣的微笑。那麼耀眼奪目、那麼無害脆弱,不含一絲雜質,清澈單純。
男人的身子卻是一震,他看到面前孩子那笑容下的靈魂是千瘡百孔的,那笑容裡是令人窒息的痛。
那絕美的臉上卻有著一雙空洞無神,沒有任何焦距的眸子。長長的睫羽微微卷起,在那眼底打下一圈黑影。這個孩子雖然在笑著,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脆弱蒼涼。
那雙本應該漂亮的如同寶石一樣的眸子卻是黑暗一片。
莫名的,男人的心裡有些憤怒,到底是誰,竟然將這擁有純淨靈魂的孩子傷到如此絕望如斯。
這個彷彿是一碰就碎的娃娃,脆弱的讓他心疼。那黑如夜幕的發如絲綢般綿延及腰,吹彈可破的肌膚帶著些病態的白,更增添了他人對她的憐惜。
人總會情不自禁的憐惜呵護著弱勢的一方,儘管對於男人來說,弱者是沒有同情的必要,但男人還是不由自主的憐惜著面前這個靈魂在哭泣的孩子。
他想,他一定是魔障了,不然怎麼會為了這一個初次見面的孩子情緒起伏呢。
男人慢慢地蹲下身子,即使一個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也是賞心悅目,優雅完美的,可惜落雨看不見。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聲音雖然一如之前的清冷,卻莫名了多了些東西。落雨聞到鼻尖滿滿的曼陀羅花清香,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男人。
忽然,腦中警惕起來,這個人竟然讓她放鬆了警惕,還讓她產生了親近的感覺,太危險了!落雨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半步。
男人看到落雨的小動作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孩子遠離戒備著他。但男人還是小心翼翼的去哄著,聲音比之前又多了些溫柔和耐心:“我叫百里墮月,小傢伙,你叫什麼?”
男人身後的青松睜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神情。天可憐見,這輩子他第一次在自家主子身上看到別的情緒。
百里墮月?落雨心理默默的唸了一聲,身子放鬆了下來,她沒有在這個人身上感覺到惡意。
嗅著那可以讓自己減緩壓力的香味,落雨覺得自己舒服了。
百里墮月看見落雨放鬆下來,手一拉,將落雨抱進了他的懷裡。隨即皺了皺眉,怎麼這麼輕,一點重量也沒有。
落雨向這溫暖的懷抱縮了縮,不由得輕笑著說:“你叫百里墮月嗎,我叫落雨,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註定要一起**了。”
百里墮月眼神閃了閃,一起……**嗎?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個提議好到讓他身心愉悅呢。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百里墮月清冷的說道。目光緊緊的盯著懷裡的孩子,他特別想知道這孩子是誰家的,也很好奇到底什麼人能養出這樣奇怪的孩子。
落雨拽著百里墮月的衣服,吸了吸鼻子,寒氣又一次慢慢地湧了上來,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
落雨努力的清醒卻終究是徒勞,“千萬別扔下我一個人……”若她就那麼死去,她的血海深仇該怎麼報。掙扎著說完最後一句話,落雨還是昏了過去。
百里墮月感覺到落雨的異樣,連忙查探,觸手是一片刺骨的冰冷,冷的駭人。
百里墮月心中一緊,頭也不回的吩咐道:“青松,去找張瀾。”青松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毫不拖泥帶水的飛快離開。而百里墮月抱著落雨匆匆的向他們下榻的地方趕去。
丞相府,千山雪衣鐵青著臉煩躁的走來走去。早朝過後,那些大臣們將雷戰、杜盾和項博三個老傢伙圍住要他們給自己一個說法,說是杜家、雷家和項王爺家的那三小子使的壞主意,給他們喝下那水陷害他們讓他們不停的放屁。
當他躲過眾大臣回來的時候,百官已經吵得天翻地覆,甚至杜盾已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