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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雪衣回過頭一看,是自己那個搗蛋鬼女兒,頓時臉色一黑,自己竟然又一次被嫌棄了:“你這個臭丫頭,竟然敢嫌棄老子 落雨優雅的站起身,笑眯眯的說:“爹,你可別生氣了,容易生氣的人老得快。你都一把年紀了,再生氣就變成糟老頭了。”說完不理會自家老爹難看的臉色迅速的逃開了。
書房內,千山雪衣黑著臉咬牙切齒,那個臭丫頭竟然敢說自己一把年紀?他才三十歲啊混蛋。果然,指望這傢伙變得乖巧可愛什麼的簡直是痴心妄想。
一旁強忍著笑的羅開也是憋得一臉通紅,之前他還覺得小小姐和少爺相處的和諧,現在看來,那和諧什麼的都是浮雲啊。
戌時,氣勢威嚴的丞相府門前停著一輛奢華高貴的馬車,三百僕從恭敬的站在一邊。
落雨一身紅裙,腰繫紅玉緞帶,腳穿獸皮金靴,一頭烏黑及腰的長髮用一根白玉簪鬆鬆垮垮的束著,邪魅妖異,灑脫不羈,劉海遮住光潔的額頭,微微偏斜,風一吹平添了幾分孩子氣,純真陽光,調皮可愛。
☆、第九章 對弈
丞相府前,落雨那雙稚嫩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薄薄的嘴唇微微起開,“爹,我們不是去砸藍叔叔的場子吧!犯得著帶這麼多名武者嗎?”
好傢伙,三百人全部是士階五層以上,這是要揍人的節奏嗎?千山雪衣瞪了一眼落雨,溫和優雅的說:“這你就不用管了,這一路上你乖乖的坐著就可以了。”
落雨狡黠的眸子一轉,忽然瞪大,一臉詫異的說:“爹,難道你不是去砸場子,而是要造反?”
千山雪衣聽到這話臉色一青,差點沒被自家女兒給嚇得一口氣背過去。等緩過氣來,千山雪衣一巴掌拍在落雨的頭上。
“你這臭丫頭說的什麼混賬話,藍染現在已經處於半瘋狂了。爹怕他遷怒在你的身上所以帶著些人以防萬一。”
遷怒?千山雪衣想到這個詞便一腦袋門兒的黑線,恐怕是罪魁禍首吧。
再一想藍染那樣子,千山雪衣不禁感到後背涼颼颼的,天知道他家寶貝女兒是怎麼想到那些損招,壞了藍染的名聲讓那人再沒可能坐上皇位,更是讓那人成為天下嘲笑的物件。藍染要是不瘋才是怪事呢。
藍染?落雨有些茫然,對於沒用的人她一般是不會費力去記得。
看到他家小祖宗那茫然的臉色,千山雪衣不禁感覺到一陣無語。他女兒記性這麼差,他是該慶幸呢還是該苦惱呢。對於女兒那健忘的樣子,千山雪衣果斷的放棄瞭解釋。因為他預感,就算解釋了自家的寶貝女兒也不一定記得。
千山雪衣無奈的說:“好了,你只要知道這一路上不會太平就行。”說完將落雨抱在懷裡,縱身一躍,跳進了馬車。
豪華的馬車內,一張足以兩人平躺的真絲軟榻奢華尊貴。榻上,一張精美的紅玉桌子擺著,桌子周身刻著栩栩如生的上古兇獸。
棋盤兩邊,黑白棋子泛著幽幽冷光。仔細一看,這些棋子竟然都是用充滿靈氣的墨石磨製而成。每一顆裡面所含的靈氣都夠士階武者突破一小階了。
這世間難求的寶物竟然被用來當棋子!若是被天緣皇朝其他人知道,怕是會捶胸頓足大罵一句:敗家啊。
再聯想落雨平時的所作所為,怕是會再補一句,原來敗家真的是會遺傳的。
棋盤上,黑白子步步相殺,寸土不讓。千山雪衣手執白子,一子落下,殺機盡顯。盡觀全域性,掌控局勢,鎖住黑子生機。
落雨手執黑子,嘴角掛著一抹邪魅危險的笑意。
落子!攜著無盡的威勢和沖天的壓力破開白字圍困。一步,扭轉困境。
千山雪衣詫異的看了一眼落雨,眼裡滿是笑意:“即使破開我的圍困,你也只是鑽進另一個牢籠。所以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可是會敗的很慘。”
一子落,與周圍的白字再次形成了一道殺機。落雨看到這一幕,眉頭一挑,眼裡滿是淡然。
抬手,一子落:“橫衝直撞也許只是一個迷惑敵人的招式。真正的殺機從來都是掩飾在最容易忽視,也是最不可能的地方。”
話音落,整個棋局再次變化。一顆鑲嵌在白字腹部的黑子閃爍著濃厚的殺意,隱隱的與前方的殺局相對應形成連環殺機。環環相扣,兩面夾擊。
千山雪衣坐直身子,一臉儒雅。但那棋風卻與本人相反,掌控全域性,千變萬化,步步陷阱,寸寸殺機。
落雨邪魅的笑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那棋風大開大合,看似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