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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於藍此時腦海中只有音樂,如崇山峻嶺,波濤翻騰,十指快速的彈動,先是來了一節貝多芬的小調《悲愴奏鳴曲》,琴聲瀰漫出蓬勃的生命力。
翻天覆地的變化讓眾多觀眾難以接受。蘇哈伯特與青夢對看了一眼,壓抑不住心頭震驚。
唐於藍並沒有記住曲譜,而是按照內心熟悉的節奏,他手指彈奏的速度疾快,可以彌補複雜多變的手法,有一些音階的變化太過複雜,就連蘇哈伯特自問也不能做到。
終於,配合他的團隊找到了節奏,溫柔輕快的小提琴,聲音頗具力度的沙克斯管,還有柔和典雅的愛爾蘭長笛作為陪襯。
唐於藍手指彈奏下,鋼琴曲優美的讓人無法想象,聲音竄透五臟六腑,時而柔和歡快,時而沉重抑鬱,強烈處如山崩海嘯,平靜處如雲淡風輕。
眾人已經不記得怎麼坐回座椅上,只感覺鋼琴曲的玄妙是他們沒有接觸過的。
凌江大學音樂系導師點頭稱讚道:“雖然不明白剛開場時蘇哈大師的深意,不過為會為自己的無知感覺到羞恥。這才是真正的交響樂啊!這才是無與倫比的國際鋼琴大師水平”
此時,燈光師也在美妙的旋律中超長髮揮,燈光忽明忽暗,如夢似幻。已經沒有人在乎舞臺上演奏的究竟是不是蘇哈伯特。
戚採楊驚訝的長大嘴巴,而一旁華沁媃內心更是複雜,她不知為何,感覺舞臺上的正是唐於藍,而想那日自己對唐於藍的誤會是多麼的膚淺,雖不知道唐於藍為什麼加入飛鳥團,但是他的情操和才學卻一直在穩步提升,比起當年有過而無不及。
對這樣的人如果用金錢來衡量,真的會讓自己的內心感覺到羞恥。
樂團的每個人都沉浸在奇妙的氛圍中,他們都感覺到音樂融入了自我的靈魂中。
蘇哈伯特忘記了傷口的疼痛,口水從嘴角流出來都沒有察覺,而青夢臉上倨傲的神色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始終保持著上前一步的姿勢,小腿抽筋也渾然感覺不到疼痛。
《悲愴奏鳴曲》演奏結束,掌聲如同雷鳴一般。老院長有種劫後重生的愉悅感,身體有些虛脫。
唐於藍擺擺手,示意掌聲停下。他情緒高昂,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接下來,我給大家帶來《魔鬼協奏曲》。”
戚採楊心中一顫,怪不得剛才朱境淵問唐於藍是會不會彈琴,難道上面演奏的真的是唐於藍,想起那天談判後,唐於藍說下的狂言穢語,原來都是真實的。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眾人交頭接耳,這是他們完全沒有聽過的曲目。
樂隊的人也懵了,他們並沒有收到曲譜,也沒有人指揮。正想詢問工作人員情況的時候,唐於藍開始演奏了。
這是一首聽起來曲調有些詭異,眾人完全沒有是聽過的音樂。好像遊蕩飢餓的魔鬼在尋覓可口的食物,吸允鮮血。
開始的時候節奏稍慢,樂團還能勉強跟上配合。
蘇哈伯特擦了擦口水,激動難耐的說:“這種風格的音樂實在太難演繹了,他這在自我挑戰!”
忽然之間,狂風呼嘯,野狼哀嚎,一系列魔鬼般的聲音隨著鋼琴曲旋律發出。
聽眾們嚇的毛骨悚然,有膽小的女孩失聲驚叫!
大劇院彷彿一下子變成了電影院,正在播放驚悚恐怖的電影。
只有郭文光幾人清楚,這並非是提前錄製好的音樂,而是唐於藍施展的口技。
鋼琴曲越發的詭異引人入勝,透過聽覺,聯想到稀奇古怪的東西越來越多。
老院長縮了縮脖子,暗忖:這音樂太他媽古怪了,像人彈奏出來的麼?”
有不少自認為膽大的男子也感覺後脊背發涼,內心的恐懼讓他們感覺肢體僵硬。
這並非是唐於藍琴聲帶著魔力,而是諾大的劇院給他成功營造出了氛圍。
戚採楊從後面拍了拍朱境淵的肩膀,說:“這音樂聽起來好像帶著催眠術似的!”
朱境淵點了點頭,說:“我感覺也不太正常!”
郭文光距離近,正好聽到兩人交談,插話道:“音樂確實有催眠作用,二戰時期美醫發現聆聽催眠音樂能夠加速士兵傷勢恢復,減少死亡率。而後,心理學家、生物學家、神經學家以及聲學家紛紛介入研究,發現音樂確實對情緒極具感染力,慢慢的發展出催眠曲音樂!”
唐於藍學過心理學,對於催眠術那種透過引導、放鬆、想象、刺激和集中注意力讓人進入意識恍惚的狀態也有些瞭解。
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