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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弟,謝謝你。”高山魁接過照片後,聲音哽咽的謝了一句,滿臉悲痛的看著相簿。往日裡一幕幕回憶充斥在腦海。
“讓他一個人安靜會吧。”唐於藍看到他身上的戾氣比上午時輕了不少,總算放心了不少。
三人離開房間,唐於藍關上門的時候,透過門縫看到高山魁後背猛地一挺,抱著相框,雙眼含淚就朝衛生間奔去。
明明是一件很讓人悲痛的事情,可唐於藍心裡卻十分想笑,嘴角剛剛勾起,又感覺十分傷感。
“唐大哥,你在幹嘛?怎麼表情這麼怪異,又想哭,又想笑的?”趙廣離向前探出頭,疑惑的問道。
“滾!”唐於藍輕輕一拳頭,砸在趙廣離的鼻樑上。
“哎呦,我的鼻子。”
“這就是你幹錯事的下場!”
趙廣離蜷曲著身子,鼻子又酸又痛,剛剛止住了血,現在又流的更加嚴重了,他使勁捂了捂鼻樑,不確定是不是被唐於藍給打歪了。
余天燦笑了笑,說:“小夥子,我說的怎麼樣?災難找上門來了吧!命運就是這樣,在你不相信的時候給你教訓。”
“老神棍……”趙廣離咬著牙,聲音模糊的說:“我……我躲避的過去麼?太狠了,把我眼淚都打出來了。”
“對!”余天燦感嘆道:“這就是命啊!命要強。暴你,就算你已經知道,也躲避不過去。信不信都這樣!”
趙廣離差點氣暈過去,想到這一天的經過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早知道結果會是這個樣,早上說什麼也不自告奮勇的和唐於藍一塊出門了。
酒店房間十分寬敞,約有六十平米左右,裡面包含了客廳、衛生間、臥室和廚房。
唐於藍示意余天燦在沙發上坐好,走到冰箱裡拿出一瓶“金星二鍋頭”。
余天燦說:“我看到冰箱裡還有別的好酒呢,老鄉相見。不應該好好的款待一下麼?”
“老貨,你不感覺這酒和你的裝扮很搭麼?”唐於藍橫了余天燦一眼,身子隨意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說:“現在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你可以把自己和地獄中的這些淵源講給我聽了。”
余天燦擰開酒瓶,對著瓶嘴灌了一口酒,感覺像有一股火焰似流下了小腹中,哈出一口酒氣,說:“不錯,酒香芬芳,質地醇厚,入口甘潤綿長。”
唐於藍倒也不催促他,從兜裡掏出半支滅掉的雪茄,繼續抽了起來。
連著喝了幾口酒,余天燦終於放下酒瓶,眼神中露出追憶的神色,接著緩緩開口,說:“我和地獄的淵源,還要從那個人開始。”
“哪個人?”唐於藍嘴裡噴雲吐霧的問道。
余天燦的眼神顯得有些疲憊,看著唐於藍,一字一頓的說:“地獄,獄皇!”
“哦?”唐於藍十分好奇,正了正身子,問道:“你見過他?獄皇這個人怎麼樣?境界高不高,厲不厲害?”
余天燦淡淡的一笑,說:“厲害兩個字已經不能夠用來形容他,他的實力堪稱極致恐怖。唐團長,你現在心中肯定不服氣,認為自己已經脫胎換骨,實力大漲。可即便如此,你仍舊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為獄皇他生來就應該是一個強者!”
唐於藍更加好奇的問道:“他有多厲害?”
余天燦苦笑一聲,說:“不好描述,因為沒有什麼能夠跟他的實力作參照!在獄皇還十分年輕的時候,他那種驚人的天賦,就已經顯現出來!無論是五行拳,形意拳,甚至太極拳。只要是他學習一遍,就能夠施展出來。練習三五遍,就能夠將拳法中奧義弄的清晰明白。
我自幼被師傅看中,學習易理、陰陽五行,參悟天地日月。從風雲雷火水變化中領悟自然之道。十年後,正式成為天演門最後一名傳人。從那時候起,我就註定要和地獄有所聯絡。”
唐於藍皺了皺眉,說:“打住,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講小說麼?”
余天燦苦澀的搖了搖頭,說:“唐團長,即便我們已經瞭解了很多,可這世界上我們沒有了解的東西,遠遠比我們瞭解的更多更多。以前許多門派隱藏山林中,現在門派隱藏在都市,甚至還洗白自身,開了公司,改了名字。只不過現在願意學習卜卦問爻的人少之又少。天演門枯燥深奧,一般人難以領悟,常人窮極一生也不能參透。現在的社會,很多人浮躁虛榮,大多數人更願意學習一些坑蒙拐騙的東西來騙取錢財,天演門又看中品性。所以天演門落寞到幾乎無人所知,數代單傳。十九歲的時候師傅便已經仙逝,離開之前他告訴我,地獄的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