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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蝟是變異的,而變異的條件,極有可能是這兒獨特的環境。
景懷英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會對人產生什麼影響。獄皇大人常年呆在這裡,究竟是發現了什麼?還是說他也跟著變異了?
“殺死我……快……”倒在地上的紋士長痛苦不堪,又開始叫喊著。他在地上滾動,後背面板焦黑,正是被蚊蟲叮咬後,景懷英用火焰幫他止血的痕跡。
整個白天,紋士長也只是身體虛弱,可夜晚冷下來,卻突然發狂,雙手使勁抓撓面板,身上已經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余天燦坐在腰桿粗的枯樹幹上。這棵樹不知已經死了多少年,下半截埋在石礫中,上面樹皮被風沙打磨、侵蝕的變了樣子,卻依舊沒有完全腐朽。
余天燦連連拋了幾次硬幣,不知在計算著什麼。被紋士長的哀嚎聲打擾,不耐煩的說:“他自己尋死,你還猶豫什麼?快!”
沒等景懷英動手,那紋士長自己就抓破喉嚨處的大血管,水銀般的月光下,鮮血噴湧,顯得格外妖豔,血液中,竟然有一條條蚯蚓般的蟲子。
紋士長瞪大眼睛,身子不停的抽搐著,而在他脖頸處,鮮血泊泊流淌個不停,一條條兩公分左右長的蟲子隨著鮮血流出,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著。
“這是什麼東西?”景懷英雙眉深鎖,死死的盯著地下。
一條蟲子僵在變涼的血液中,吸食了足夠的血液後,它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層膠囊狀的保護層。
越來越多的蟲子僵住不動,形成繭狀。
“別看了。”余天燦站起身來,將硬幣收回破舊的口袋中,開口道:“這是蚊蟲的蟲卵,人被叮咬的時候,蟲卵就寄生在傷口的血液中,想不到繁殖能力這麼厲害,都燒掉吧。”
最後一名存活的紋士長聽後,嚇得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問:“餘先生,我會不會也?”
余天燦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管你死活。”
景懷英蹲下身,看了紋士長最後一眼,將他死去的慘狀記在心中。
一直以來,景懷英都十分用心對待下屬,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出手,上百度的火焰會把他身體燒焦,面目全非。
余天燦眼中凝聚出一道銳利的光芒,瞪著景懷英,緩緩道:“動手吧。”
景懷英伸出右手,五指緩緩張開,掌心周圍泛起絲絲波動,緊接著,一縷薄弱的火焰從掌心中燃起。
這一縷火焰,就好像風中搖曳的燭光,太弱小,隨時有可能熄滅。
景懷英眉頭深皺,咬了咬牙,右臂上肌肉糾結隆起,他加了一把勁,可掌心中火焰依舊沒有旺盛多少,無奈之下,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做不到。這裡的磁場、空氣中的元素都和外面不一樣,我感覺很陌生。”
余天燦揉了揉寬闊的額頭,問道:“那豈不是說,你對於規則的領悟發揮不出多大作用了?”
景懷英這幾天時時刻刻緊繃著神經,已經有些疲憊不堪,接下來的道路更加兇險,而自己的能力又受到束縛,不禁面露頹然之色,說道:“是啊!除非,我的實力還能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余天燦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問道:“那又會怎麼樣?”
景懷英站起身來,攥滅拳中火焰,滿懷嚮往的看著月色,喃喃道:“不被環境制約,無論到哪,給人的感覺就是屬於那。我來到這個峽谷,就是這個峽谷的人,屬於這個峽谷!身體和這裡的有形的山水、塵土,無形的磁場、空氣可以做到完全一致,運用它、改變它的時候,自然也是得心應手。”說到這,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神態落寞道:“以前在別處,我還體會不到環境的制約,可到西境,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越來越能感覺到!”
“我知道你的感覺,不過能者多勞,先把柴劈了。”余天燦一腳將枯木樹杆踢過去,說道:“用這把蟲繭燒掉。還有,你不想我們晚上挨凍吧。”
景懷英滿臉苦澀,沉默了一會,開始徒手劈柴,手掌簡直削鐵如泥,這堅硬樹杆很快就被分割成小塊。
最後那名存活的紋士長又找來細小的樹枝,慢慢升起篝火,幾個人圍著火堆。
……
在安德烈。普客諾夫斯基扣下扳機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天道一鳴已經察覺到。
天道一鳴背對著犯罪俱樂部的眾人,又沒有扭過頭去,自然也就看不到身後。
可是,天道一鳴已經融入古都花園這片景色當中,附近有幾根電線杆,腳下又有多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