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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路打著滾,順著懸雍垂掉在喉嚨管裡。
黃毅奇的叫聲戛然而止,那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一會兒呲牙咧嘴,一會兒像哭像笑。口腔燙的臉上汗珠子直冒,兩眼爆凸,額頭上血管高高鼓起,雙手摸著嘴巴亂抓。
緊接著,他又怪叫一聲,掙脫朱境淵的控制,咳嗽連連,眼淚翻滾,鼻涕橫飛,雙手使勁掐著喉嚨,急的身子弓成蝦米狀。
朱境淵皺著眉,從口袋掏出一條白色手帕,擦了擦被噴在襯衫上的口水,冷著臉說:“骯髒的老東西,事情沒有這麼快結束!”
“與其騎豬看太陽……走著瞧,還不如現在先發洩出來。”唐於藍邁著八字步,從人堆外面擠進來,吊兒郎當的顫著右腿,說:“朱大少。你在顧忌什麼?公眾形象?難道成為朱家大少,反而不能讓你隨心所欲了麼?那還要強大的家族和實力幹什麼?朱家和飛鳥團都是你堅強的後盾,心裡的有怒火難道還要憋著麼?我做人原則就是:實力就是為了讓人尊敬、瞻仰和畏懼,不是作為牽絆和束縛的!”
朱境淵身子一顫,如受雷擊。
在外面,無論他做什麼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家族榮譽和形象,從來沒有轉換思路,像唐團長這樣考慮問題。
若是換個人對他說出如此一番話,朱境淵肯定會微微一笑,置之不理。可唐團長為人處世的人格魅力吸引著他,那套哲學理論深深影響著他。朱境淵對唐於藍到處亂留情、見一個花心一個,甚是不喜:對他不修邊幅,打扮得像八十年代知青返鄉,心裡多少是不屑的。除此之外,對唐於藍其它很多方面見識卓絕,過人之處甚是佩服。
朱境淵停下身,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細細思考一番,不消片刻就明白其中道理。
“對,我為什麼要放不開呢?”朱境淵長舒了一口氣,抖了抖右腿,衝著黃毅奇灑然一笑。
黃毅奇被他目光盯住,感覺渾身毛孔不寒而慄,神經收縮,脊椎骨啪啪脆響,哆嗦道:“你……你要幹嘛?”
“你不是喜歡潛嗎?現在我就把你規則了!”朱境淵雙手按住黃毅奇肩膀,腳下使絆,將他狠狠摔倒在地。
黃毅奇巴掌蹭破一塊皮,疼的倒抽涼氣,還未等叫罵出聲,只感覺眼前一黑。
價值數萬塊錢的一雙聖羅蘭黑皮鞋狠狠地落在了他的嘴巴上,上等皮質的觸感十分疼痛。
朱境淵眼神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束縛著內心二十多年的枷鎖被這一腳猛然踹開,猶如盤古開天闢地,彷彿如有神助。這一腳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思想觀和價值觀。
黃毅奇倒飛了出去,嘴唇破裂,臉皮顫動間,兩顆焦黃的門牙朝口腔深處飛了去,跟隨著他四十多年,每天早晨咧嘴刷牙就能看到的兩顆牙,現在被別人的黑皮鞋狠狠得送進肚子裡,那感覺又酸又硬,一顆心像被浸泡在苦檸檬裡,格外不是滋味。
“哎呀,腳,我的腳好痛!”朱境淵抱住右腳,跳了起來。
演藝廳,群眾們瞪大眼,看的眼花繚亂,打架帶給他們的興奮刺激,簡直比看演奏比賽還有興趣。激烈的掌聲陣陣響起。
在一起又一起的混亂中,“最美音樂”終於畫上了令人飽受爭議的句號。
賀嬌雲心頭的感覺十分糟糕,在後臺化妝間,不少媒體記者纏著張依依和青夢不停的採訪,問東問西。甚至,還有熱心的群眾送花,要求合影。
獵狗娛樂網的記者正諂媚著採訪青夢,詢問她創作鋼琴曲的靈感源於何方?
凌江衛視娛樂頻道的女主播不停的讚美著青夢,稱讚她所穿長裙漂亮如仙女,跟經典西遊記中的嫦娥相比,毫不遜色。
賀嬌雲從外圍,看到此情此景,心裡嫉妒的發狂,怒聲道:“我才是冠軍啊!”她扭腰跺腳,矽膠隆起的胸部不規則顫動,差點甩到腋窩下面,嚇得她趕緊扶正。
她的聲音,總算引起了記者們的注意。
“冠軍來了!”
幾組記者和攝像師紛紛扭頭,而後快步湊了過來。
賀嬌雲笑了笑,擺出嫵媚的造型,等待記者採訪,得意的昂著下巴。
她等待許久,付出了這麼多,期待的就是今天這份榮耀,和時刻。不過,站在人群中,心底竟然生出一種怪怪的感覺,這些記者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勁,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古板、嚴肅。
百易網的記者目光中帶著一絲嘲弄,向前湊了兩步,問道“賀小姐,請問您是怎麼依靠這麼糟糕的技術走到最後總決賽的!”
賀嬌雲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