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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哼了一聲,不肯低頭,好啊,既然你要傲,就索性傲到底,他到底要看看,是誰厲害,她又要怎麼守住這福晉的位置。
胤禛許久說:“端上來吧。”
只是上來以後,他也不吃,只是拿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
舒倫一邊看著,只以為他嫌粥熱,便囑咐寶絡換一碗來,只是寶絡還未出去,便聽到外頭有人吵鬧。
後來,舒倫才知道,他今晚本就沒打算宿在她這兒,他之所以來,不過是欺辱她罷了。
來的人是李氏身邊的花束子,進屋後,請了安。
胤禛問:“大晚上的,怎麼回事?”
花束子說:“側福晉身上不適,只說翻騰的難受,奴婢們看著害怕,只得來請爺給拿個主意。”
胤禛訓斥道:“定是你們伺候不周,早前還好好的,怎的這會子就病者了,可請了太醫瞧過沒有?”
花束子回說:“瞧過了,剛煎了藥也吃了,只是,好一會兒了也不見好,側福晉疼的在床上直掉淚,我們這才回了爺的。”
胤禛聽了,卻不說話。
舒倫知道,他是在等她,要她一句話。
舒倫低著頭,滿臉苦笑,倒成了她扒著他不放了,他要走就走,何苦唱這出戏,沒意思。
她說:“既然如此,爺就去瞧瞧,也好讓側福晉放心。”
胤禛盯著她,眸光如電,不知裡面蘊著什麼,有得意,有警告,有厭惡,似乎什麼都有,又似乎從未將她放在眼裡。
他說:“福晉果真賢惠,倒是我的不是了,我一直宿在福晉屋裡,不免冷落他房,若給有心人知道了,說我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是小,若是耽誤福晉成就賢惠的名聲,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說完,他便笑著走了。
舒倫看著半碗紅豆粥,輕輕在袖底握了握拳,說:“寶絡,將碗收了吧。”
寶絡有些怨氣,說:“這側福晉分明就是扯謊,今兒個傍晚,還看見她抱著小格格在後園裡玩,怎麼就這會子功夫,就病了,分明是託詞過來要人的,虧她還是大家小姐,做出這麼沒臉的事。”
舒倫瞪她:“你說什麼呢,沒規矩,你可別忘了,在這府裡,她也是你主子。”
寶絡說:“誰認她是主子,我自小生在費揚古大人府上,就只認烏啦那拉這個姓兒,現今,格格嫁到這府上,我再認下個四爺,除此之外,我管她是誰。”
舒倫笑著捏她的鼻子:“好個厲害的丫頭。”
寶絡稍歪了歪頭,卻並不擋開舒倫的手,她說:“你這個主子不長進,我若再不強些,我們兩個還怎麼在這府裡活。再說,爺也是的,格格是新婦,怎麼也要在你這裡,怎麼能明知側福晉是假,還要過去。”
舒倫嘴邊的笑,有些勉強:“側福晉是他自己喜歡的,我是尊了聖意,強塞給他的,如此說來,他寵愛李氏,也是人之常情,況你看不出來麼,今晚之事,本就是他安排的,他不過是想借機取笑我罷了。”
寶絡不服:“怎麼能說是強塞的,明明是爺自己求的,當初若不是他開口跟聖上要,格格不定有什麼好去處呢,怎麼平白的受這份委屈。”
舒倫笑的恍惚:“是啊,是他求的,只是他求的是側福晉,配的起我身份的側福晉,如今,聖上給了恩典,做嫡福晉,以我的家世,身份,配他的皇子身份,是委屈他了。”
寶絡說:“什麼家世身份,格格清清白白,管那些做什麼,若真計較那個,只管找別人,何苦來招惹格格,招惹了,又一個個都這樣,前一個,嫌我們門楣低,如今遇見爺,都入府,也這樣。”
是啊,當初他也是嫌自己的出身,嫌她父親位卑職小,她不夠格做正妃,她厚著顏面說,做側妃也可。他卻說,側妃,怕也沒那麼容易。
她聽了,羞愧難當,之後就與她斷了來往。
當晚,月亮很好,斜斜的光輝鋪了一地。
舒倫躺在床上,呆呆的出神兒。
昨晚也是這樣的月光,她長姐常青來她房裡陪她說話。舒倫母親去的早,這位長姐便如母親一般。
說的都是之心話。
她問舒倫:“四阿哥對你如何?”
舒倫笑著說:“你把寶絡叫過去,盤問了一個下午,還不夠麼?”
常青說:“真是很縱容那個側福晉?”
舒倫笑著垂了眼。
常青頓了會兒,說:“現在爺們兒年輕,說不定就寵了這個,幸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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