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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琨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竟為了她,做出這種事。”
年羹堯說:“人們常說,情深刻骨,我對她,就是如此。”
夷琨見他說的痴,痛心道:“你如此情深,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她只當你是個與爺走的近的臣子,她眼裡心裡從來就只有爺一個。你這是何苦?”
眼裡心裡從來都只有另一個人,年羹堯心中如錘擊一般,他默了很久,才說:“我當初肯投靠四爺,本就是為著她,我不求別的,能有了理由來這雍王府,能偶爾看她一眼,我便覺得值了。”
夷琨既痛又氣的捶他,邊捶便罵:“你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年羹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保重些,我也就這兩三的功夫便走了。”
年羹堯從夷琨的屋裡出來,陽光正好,照的他睜不開眼睛。他閉了閉眼,想:瘋?他早就瘋魔了。
康熙四十九年,雍王府兩位庶福晉有孕,五十年,胤禛連得了兩子,聖上賜名弘曆,弘晝。
德妃歡喜,召舒倫進宮,讚譽她識大體,賢惠,有氣度。
五十一年九月,聖上以秉性兇殘乖戾,結黨,狂易之疾未除為由,再廢太子,太子歷經兩立兩廢,身心俱損,二廢太子之後,胤礽大病,竟有不治之狀,幸的太醫勤勉,才保的一二,只是身子一下子垮了,再不如前了。
五十三年,董鄂娉婷病逝,聖上特恩以和碩格格之禮下葬。
胤禛也是親自到府上吊唁。
五十四年,側福晉年夷琨添了個小格格。
只是小格格胎裡就帶病,經太醫診治,說是側福晉懷小格格的時候,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胤禛讓人查了,卻未查出任何結果。
小格格長到兩歲便夭折了。
許是為了撫慰側福晉失女之痛,之後的兩年,胤禛對年夷琨寵到極致,甚至一些家宴上,本該是舒倫這個嫡福晉去的,他卻帶了年側福晉去。
他這番恩寵,弄的人人都知道年側福晉是胤禛的心頭好,是這雍王府裡第一個不能開罪的。
只不過,人人也都知道,這位年側福晉最是柔弱不爭,寬厚待人,這樣寬厚體恤的主子,便是想得罪,也是沒機會得罪的。
朝堂上,八貝勒胤禩失寵聖前,而一黨的十四卻如後起之星,越來越得勢。
胤禛這邊,年羹堯在四川整肅民風軍風,多次得聖上嘉獎。
胤禛呢,將道家,佛家的思想踐行了個徹底。常與道士,喇嘛談經講學,嫌少在朝堂上顯露什麼鋒芒。
這些年,胤禛對舒倫可謂是相敬如賓,相敬如賓不是什麼好事,夫妻之間如果只如賓客般相待,那還有什麼情分在。
許是胤禛與舒倫之間太過涼薄。
連德妃有一回都不免囑咐胤禛,說舒倫這個福晉做的不易,他應該多念之,不要一味寵了下頭的,過分冷落了舒倫。
胤禛當時聽了,只是低著頭,轉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半句話也沒有。
五十八年冬,有那麼一回,舒倫到宮裡去給德妃請安,回來時,遠遠聽見有簫聲,那簫聲低婉悽迷,說不出的傷神。
她站著聽了會兒,不知怎的便循著那簫聲走了,停腳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正站在鹹安宮前面。
那簫聲正是從宮裡傳出來的。
鹹安宮正是胤礽被廢以後的所囚之處,而那簫聲自然也是他吹出的。
從他頭回被廢到現在,算起來也近十年了,這十年裡兩個竟是一面也未見。
前些時,傳出訊息,說是二阿哥胤礽身子不適,不知現在可好了沒有。
那簫聲未斷,舒倫聽了會兒,便隨著曲調,哼出了歌兒,她聲音不大,可這一處似個冷宮,人人怕被牽涉,處處避著走,所以成日裡無人來,安靜的很,她這歌聲到能讓人聽見。
她哼了一會兒,那簫聲似離得她近了些,過一會兒竟斷了,從裡面傳出聲音,試探似的問:“外頭唱歌兒的可是阿菩?”
那聲音,顫顫巍巍,充滿著不可置信。
舒倫聽著像是胤礽的聲音,扶著宮牆,問道:“二哥哥,是你麼?”
聽了這一聲二哥哥,胤礽滿心歡喜,靠著宮牆說:“阿菩,是我。”他一開口,盡是嗚咽之聲,淚也是滾滾而下。
舒倫聽他帶著哭腔,也是難過不止,眼中含了淚,說:“二哥哥,我聽說你身上不爽,現在,可好些了沒有?”
胤礽說:“好了,我已全好了,阿菩莫掛懷。”他說了